“说,还有别的孩童被你拐了没有?”张希安满脸怒容地瞪着眼前的王婆子,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刚刚回到衙门的他,甚至来不及坐下休息片刻,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审问起这个拐卖儿童的罪犯——王婆子。
然而,面对张希安的质问,王婆子却毫无惧色。她不仅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张开那满是黄牙的嘴,恶狠狠地骂道:“呸,狗官!你不得好死!”
这一句咒骂彻底激怒了张希安,他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怒吼道:“他奶奶的!谁给你的胆子,到了衙门还敢如此嚣张!”
站在一旁的王开见状,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像拎小鸡一样拎起王婆子,然后左右开弓,对着她的脸狠狠地扇了十几个巴掌。
这一顿暴打让王婆子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原本就丑陋的面容此刻更是变得面目全非。她的嘴角溢出了鲜血,混着几颗碎牙一起从嘴里掉了出来。但即便如此,王婆子依然嘴硬,她瞪着张希安,咬牙切齿地骂道:“狗官,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们一辈子都别想找着那些个杂种!”
“混账!”张希安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衙役吼道:“来人!上夹棍!”
边上的衙役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应声而动,迅速将夹棍拿了过来。他们熟练地将王婆子的双手和双脚分别夹进夹棍里,然后用力收紧。
随着夹棍越收越紧,王婆子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在整个捕快班房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说,孩子在哪儿?!”张希安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再次逼问道。
然而,王婆子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
张希安见状,眉头一皱,扭头对着身后的捕快吩咐道:“来人,请郎中来!”
那捕快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照办,转身快步走出了班房。
没过多久,郎中匆匆赶来。
“有劳先生了,待会儿还得麻烦您给她止血。”张希安简单地向郎中交代了一句后,便径直走到王婆面前。他面色阴沉,二话不说,一把将王婆的左手死死地按在桌上。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张希安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
“我呸!”王婆子毫不示弱,张口就是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你这个狗官,不得好死!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张希安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右手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王婆的眼前晃了晃,“你再嘴硬试试!”
然而,王婆子似乎完全不惧怕张希安的威胁,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
“咔!”突然,张希安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切下了王婆左手小拇指的一个指节。
刹那间,整个清源县衙门都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在清源县衙门里,众人皆知张希安向来不喜欢对犯人用刑,因为他担心会屈打成招。通常情况下,他宁可多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也绝不会轻易对疑犯动用刑罚。可今日,他竟然如此决绝,直接切下了犯人的手指,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随着王婆子的一声惨叫,鲜血如泉涌般从她的断指处喷涌而出。那触目惊心的场景,让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郎中见状,急忙冲上前去,迅速为王婆子包扎伤口,以止住那不断流淌的鲜血。
“说不说?!”张希安的声音在寂静的衙门里回荡着,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狰狞。
王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原本还骂骂咧咧的嘴巴此刻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结结巴巴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希安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中的刀却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落下。又是两刀,干脆利落地将小拇指剩下的两个指节剁了下来!
随着刀落,王婆子发出了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张希安对这惨叫声恍若未闻,他的声音依旧冰冷而平静:“把其他人带上来。”
没过多久,王婆子手底下仅剩的那十多个人便被带了过来。这些人刚一走进房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地的鲜血,还有在地上哀嚎不止的王婆子。
这恐怖的场景让一众人都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说话了。
“王婆子是贼首,你们只是从犯,只要你们肯说出其他孩子的下落,就可以从宽发落。不然……”张希安话未说完,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王婆子的一根手指便应声而断!
鲜血如喷泉般从断指处喷涌而出,溅得满地都是。王婆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一众叫花子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直接呆若木鸡,一个个都愣在原地,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张希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手中的刀还在滴血,他冷冷地说道:“现在,我只能保一个人,也只需要一个人说实话。”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后头说的下场也是如此!”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叫花子突然像是回过神来,“扑通”一声直接瘫软在地,然后连滚带爬地朝着张希安扑了过来。
“官爷,官爷,我说,我说。”那叫花子满脸惊恐,涕泪横流,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起来。
张希安见状,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缓缓蹲下身子,一把抓住那叫花子的头发,将他的脸硬生生地提了起来,厉声道:“说!”
那叫花子被张希安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城……城外向东十里地……何……何家村……村口第四个瓦屋的枯井里……还有几个孩子……”
“别处还有吗?”张希安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地继续追问。
那叫花子浑身颤抖着,满脸惊恐,他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说道:“我……我真的只负责给这几个送饭啊,其他孩子的情况,我一概不知啊!”
张希安见状,脸色愈发阴沉,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紧盯着那叫花子,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又有一个叫花子站了出来,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张希安,结结巴巴地说道:“官……官爷,我……我也知道几个孩子的下落。”
张希安的眼睛一亮,他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叫花子身上,厉声道:“好,你说!只要你如实交代,把孩子们都救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那叫花子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官爷,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希安挥手示意他快说,那叫花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孩子的下落。
当天晚上,清源县衙门灯火通明,一片忙碌景象。不仅张希安的捕快班房全体出动,整个衙门的人都被动员起来,就连平时很少参与此类事情的王飞也亲自出马,加入了寻找孩子的队伍。
众人马不停蹄地在县城各处搜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黎明破晓之际,出去寻找孩子的人们陆续回到了衙门。
“禀大人,此番解救孩童二十八人。”王开副捕头跟王飞汇报。“孩童大都受了毒打,所幸都没有死。”
“好!”王飞顿感自己仕途前程似锦。这可是大功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