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温修言正专注地整理着药材,她将各类草药一一分类摆放,动作娴熟而细致。
郁辞则站在一旁,耐心地向军医传授自己应对军中病症的法子。
军医一脸忧虑,抬头看向郁辞,问道:“医师,如今敌方瘟疫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您可有应对的方子?”
温修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没有见过病人,实在难以知晓病症,也就无法确定方子。”
郁辞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坚定地说道:“我们今日出城一趟,去看看敌方瘟疫的实际情况。”
军医听闻,面露担忧,赶忙问道:“医师,可要带些人手一同前去?万一有危险……”
郁辞摆了摆手,神色从容:“不必,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们两人去就行。”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缓缓降临,漆黑的夜色笼罩了整个营地。
此时,海拾正百无聊赖地待在营帐中,突然沈军师派人将她请了出来。
沈军师脸上挂着看似和善的笑容,说道:“小医师,最近外面瘟疫横行,局势十分危险,你还是别出去了。放心,明天我就带你们去找师兄和师姐。” 海拾抬眼,狐疑地看了沈军师一眼,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满是疑虑和不安。
海拾被松了绑,她揉了揉被勒得发红的手腕,狠狠地瞪了沈军师一眼。
沈军师却不以为意,转头吩咐身旁的士兵:“来人,看住小医师,绝不能让她乱跑。”
士兵立刻挺直身子,高声应道:“是!”
[清舟在心底暗自思忖:这次瘟疫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沈军师他们明显是想拿我做人质。]
……
与此同时,郁辞和温修言已经出了城,她们在周边仔细查看。郁辞环顾四周,疑惑地说道:“这附近没有死尸,空气也清新,怎么会有瘟疫呢?”
温修言低头思索片刻,推测道:“病从口入,也许问题出在吃的上面。”
郁辞听闻,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就难办了,食物来源复杂,想要查明病因可不容易。”
温修言看了看天色,提议道:“天色渐晚,我们先回去吧,从长计议。”
郁辞点点头,二人便转身往回走。就在这时,一个樵夫挑着柴,不紧不慢地从桥上路过,脚步踏在桥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
“不好了!将军!城中出现瘟疫!”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营帐,脸色煞白,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这声呼喊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每个在场军官的心头。
原本还在有序议事的军官们,瞬间乱了阵脚,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惊恐与担忧。营帐内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沈军师浓眉紧蹙,双眼透露出坚毅与冷静,他双手抱臂,大声喝道:“别慌!都镇定!快去找医师,对了,带上那个小医师!”
声音坚定有力,仿佛给慌乱的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没过多久,海拾就被一个粗壮的士兵像拎小鸡似的揪了出来。
海拾身材瘦小,一袭素色的粗布衣衫显得有些破旧,头发随意束起,几缕碎发耷拉在脸颊旁。他奋力挣扎着,脸上满是愤怒,大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士兵一脸凶相,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恶狠狠地说道:“小医师,你这样不听使唤。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海拾疼得眉头紧皱,但依然倔强地回瞪着士兵:“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士兵这才极不情愿地松开手,还不忘推搡海拾一把。
与此同时,在临时搭建的医帐内,郁辞正专注地煮着药材。
她身着淡蓝色的长袍,袖口和领口绣着精致的云纹,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挽成一个髻,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旁。她微微俯身,眼睛紧紧盯着药炉,右手拿着蒲扇,轻轻扇动,火苗舔着药炉,发出“呼呼”的声响。
一旁的温修言,身着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青色丝带,显得儒雅不凡。
她正半蹲着为病人断脉,修长的手指搭在病人的手腕上,神色凝重,片刻后,她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还好,这场瘟疫不是那么难治疗。”
就在这时,“扑通!”一声,海拾猛地撞开门冲了进来。
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满是汗珠,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
郁辞听到声响,迅速起身,转过身来,看到海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沈军师随后也走进医帐,他身着黑色的军师服,头戴纶巾,神色严肃地指着海拾对郁辞和温修言说:“这是在城南发现的人,自称是药谷的人。不知是不是。”
郁辞看了看海拾,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随后肯定地点点头,语气笃定地说:“是。”
沈军师微微颔首,看向郁辞和温修言,双手一抱拳,说道:“医师们慢慢治疗,尽快拿出方子。”
温修言轻轻点头,神色从容地回应道:“明天给你们。”
沈军师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再次抱拳:“多谢医师,方子到手,速速带人送你们离开,告辞。”说罢,转身大步离开医帐。
医帐内此时只剩下郁辞、温修言、海拾和另一位助手。
郁辞缓缓走到海拾面前,目光温柔而带着一丝责备,海拾低着头,不敢直视郁辞的眼睛,脸上满是愧疚之色,轻声说道:“对不起。”
郁辞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海拾的头,温和地说:“明天跟我们走吧。”
海拾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连忙说道:“多谢。”
……
在风景秀丽的龙渊谷,郁辞微笑着看向海拾,眼中满是温和与接纳,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弟。”
海拾一听,急忙摆摆手,认真地纠正:“我是师妹。”
一旁的温修言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他可能男女不分。”
郁辞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对海拾说:“带你去洗澡。”
海拾乖巧地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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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几年时光里,龙渊谷见证了海拾的成长。
郁辞带着海拾穿梭在谷中的药田,耐心地教她如何种植草药。
郁辞蹲下身子,轻轻拨开一丛草药,指着叶片对海拾说:“你看,这种草药喜阴,种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暴晒。”
海拾睁着大眼睛,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还拿起小锄头,学着郁辞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给草药松土。
分辨药材时,郁辞将各种草药摆在桌上,拿起一株,放在海拾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海拾歪着头,仔细观察,从草药的形状、颜色,再到气味,一一分辨,然后自信地回答:“这是柴胡,能解表退热。”
郁辞满意地笑了。
温修言则教海拾针灸之术。
她拿起一根银针,在烛光下仔细端详,然后示范给海拾看:“进针的时候,要稳、准、轻。”说着,在人偶上精准地刺入银针。
海拾学着他的样子,拿起银针,手却有些微微颤抖。
温修言在一旁鼓励:“别紧张,慢慢来。”经过一次次练习,海拾的手法越来越熟练。
裴逸则给海拾讲解各种疾病种类。他在纸上画着人体经络图,详细地说:“这种病症,是因为气血不畅,堵塞经络所致。”
海拾一边听,一边认真地做笔记,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立刻提问。
这天,温修言看到海拾又在往嘴里塞东西,无奈地说道:“海拾,你怎么又在吃?”
[系统:宿主年满16周岁,任务进度60%。]
海拾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师姐,我在长身体。”
温修言无奈地笑了笑,问道:“明天我要出山看诊,你要吃什么?”
海拾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酸枣糕。”
温修言点点头:“好,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