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悄然流逝。
寒冬过去,新一年的春天正式到来。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缓缓走进这片背靠着山崖的森林。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时光回溯,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初次相遇的那一刻。
千手柱间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斑,你还记得吗?我们就是在这儿第一次说话的。那时候咱俩都还小,都带着对彼此家族的警惕,可聊了几句后,竟然很快就变得无话不说......”
宇智波斑双手抱胸,冷酷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当然记得。那时你笑着向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第一次觉得,千手和宇智波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呢?”
两人漫步在森林中,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想起一起在溪边打水仗,在山坡上追逐嬉戏,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是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片段。
来到森林的尽头,这里是一片凹凸不平的高大崖壁。
两人踩着崖壁,身体呈九十度飞快来到了崖壁顶端。
千手柱间转过身来,望着崖壁下方生机勃勃的森林,神情坚定:“斑,我们就在这里建立村子吧。让曾经我们玩耍的地方,成为和平的起点,让孩子们不再像我们小时候一样,生活在恐惧和仇恨之中。”
宇智波斑看着柱间,轻轻点了点头:“好,就这里。让我们梦想的起源地,见证一个新的时代诞生。”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一时间,他们神情恍惚地,陷入了回忆。
......
南贺川,下游浅滩。
暮色像融化的赤金流淌在河面上,十三岁的千手柱间正蹲在青石板上用木遁折出纸船形状的树枝,水流冲走三艘半成品后,他终于成功让第四艘载着萤火虫的 \"木船\" 漂向对岸。
少年时期的宇智波斑抱着双臂站在芦苇丛中,黑发沾着几片芦苇叶,右眼下的泪痕在夕阳里泛着淡金。
这时。
柱间突然抬头,眼睛弯成月牙:\"斑!你看它们像不像会发光的忍者船?\"
斑撇了撇嘴,一脚踢开脚边的鹅卵石,石子在水面打出完美的七连跳:\"无聊。真要造船不如用你的土遁直接搭座桥,这是一座叫做‘沟通’的桥梁。\"
柱间愣了愣,然后挠着自己的爆炸头傻笑。
\"桥只能让两边的人相遇,船却能载着梦想去很远的地方啊!\"说完,他忽然正色,将最大的木船推到斑面前:\"等我们长大了,就建一个让所有孩子都不用战斗的村子吧。\"
斑瞳孔微微收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眉心护额上的裂痕,迟疑着道:\"父亲说千手和宇智波的血,从六道仙人时代就混着诅咒。\"
柱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弯腰捡起芦苇在沙滩画圈,图案是圈内画满了牵着手的小人。
\"那我们就用自己的力量把诅咒洗干净!你看 ——\"
说着,他左手结印,右手掌心缓缓绽放出三朵旋转的水色莲花,分别托起斑脚下的纸鹤、自己的纸船,还有不知何时折好的纸风车。
柱间回头望向斑,十分认真地开口。
\"忍者不该是杀人工具,而该像这些创造之物一样,给这个世界添点好看的东西。\"。
可斑率先在对视中败下阵来,扭过头去,声音低沉:\"你知道我昨天杀了几个千手族人吗?\"
柱间手里的水色莲花瓣轻轻颤动,泛起如水波一样的纹。
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三个。其中一个是我表弟。\"
斑猛然回头,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复杂情绪。
\"那你为什么还每天来这里?\"
柱间低下头,没有回答,只是用芦苇在脚下松软的泥土上画了一个\"村子\"的轮廓,其中炊烟袅袅,人们安居乐业,最后又在最外围画了满满一圈樱花。
做完这些,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斑。
\"因为只有在这里,我们才不是千手和宇智波,只是我们。\"他忽然举起沾满沙粒的双手:\"你看,我的血混着你的沙,早就分不出颜色了。\"
斑沉默许久,从怀里掏出折了一半的纸鹤递给柱间。
\"我父亲说,要想停止战争,就得让其中一族彻底消失。\"
柱间接过纸鹤时触到斑掌心的老茧 ,那是长期挥刀留下的印记,他眼神平静地反问道。:\"可你明明在纸鹤翅膀上刻了和平符文,你也是希望看见和平的吧?\"
斑沉默了下来,一时间少年们各怀心事。
两人并排坐在芦苇丛中,看载着荧光的木船渐渐漂向河湾。
柱间忽然用芦苇在“村子”里画出一间简易木屋,斑也凑了过来,默契地用火遁在屋顶添了宇智波家纹形状被烧焦的黑色烟囱。
柱间指着木屋:\"这是学校,就是那些贵族家的孩子上的那种学校,千手和宇智波的孩子们可以在这里学习和修炼查克拉,而不是暗杀术。\"
斑没有说话。
他抿了抿嘴,默默用手指在地面补上三扇写轮眼形状的窗:\"警卫队由两族交替值守,巡逻路线用你的土遁和我的火遁做标记。\"
柱间兴奋地点点头,突然从怀里掏出树皮做的本子。
\"我给村子已经想了三个名字!《森之里》《火之村》还有 ——\"
话没说完,斑抢过本子在封皮画了交叉的苦无与树枝:\"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指尖划过自己画的警戒网,面色冷酷地说道。
\"要让所有敢破坏和平的人,先穿过我们的尸体。\"
当暮色完全笼罩河面时,斑的纸鹤突然被芦苇勾住,而柱间的木船却顺利漂向开阔水域。两人同时伸手去够,指尖在水中相触的瞬间,远处传来双方家族的呼唤声。
“少族长!”
“少族长!”
柱间脸色一黯,低声道:\"明天同一时间?还是这里?\"斑默默站起身,起身时,用脚碾碎了自己画的村子警卫布防图,转身离开之际留下一句话。
\"明天那场决战......如果我没来,就当今天的话是风吹过吧。\"
柱间怔怔地看着斑远去的背影,接着转身,用芦苇在被踩乱的沙滩补画了两个并肩的小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就算你不来,我们的梦想也会像木船一样,自己漂到该去的地方啊。\"
两个少年的身影离开多时。
当月光在这片浅滩升起时。
那艘载着萤火虫的木船撞上了露出水面的石头,搁在了浅滩,而斑遗落的半只纸鹤,正轻轻盖在柱间画的 \"森之里\" 树皮本子上。
芦苇丛中,两串脚印在水边交汇又分离。
深褐色的泥土里,隐约嵌着半片水莲花瓣与一块烧黑的石子。
......
战场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柱间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怀中抱着弟弟板间的尸体。斑站在远处,手中的苦无尖端滴着血。
柱间对着他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互相残杀?!”
傍晚。
两人在河边的浅滩重逢,气氛压抑。
柱间的护额裂成两半,斑的写轮眼因为情绪激动而始终无法关闭,里面布满血丝。
“我父亲说,你是宇智波的继承人。”
“我父亲知道我们的事了,他要我杀了你。”
空气安静了下来,樱花飘落的速度也仿佛变慢。柱间突然扔出苦无,斑侧身躲开,刀刃擦过他的脸颊。
“杀了我吧!这样你就能向你父亲交代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
“但我们的梦想……”
“梦想?!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