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营这颐气指使的话，楚恬有些不适的蹙起眉头。
“道什么歉？”楚恬不耐烦的呲儿他，“他做了什么，该不该道歉，都得我说了算。”
曹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被楚恬这么下面子脸色都变了，但他没敢反驳，还得赔笑脸，“是是是，小少爷教训的对。”
曹营点头哈腰笑容谄媚，心里在骂什么都无人得知了。
楚恬将目光移向自己的经纪人，接到示意的吴辉立刻将自己的手机递到楚恬面前，示意他先看看。
原来在刚刚的节目录制结束后，某社交媒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帖子，深挖楚恬和顾时晏的关系，暗指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男男朋友，而是为了吃新政策红利，装出来愚弄大众的。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两人的微博等社交媒体没有互关，节目中的某些下意识举动很生疏有距离，被粉丝切片放出的甜蜜互动更像演出来的工业糖精等等。
尤其是对方没有光凭着一张嘴干说，还剪切出了一些片段配词佐证，看起来可信度很高的样子。
单单只是这样一个分析帖看起来问题不大，有问题的是短短一个小时内，有数个营销号纷纷转发，还下了水军，广场上全是对顾时晏的谩骂。
“怎么全是骂顾时晏的？”楚恬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他们不是说我俩故意卖腐，怎么不连着我一起骂？”
吴辉：“……”小少爷你是不是抓错重点了？
顾时晏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在楚恬循声看来时一本正经的说：“大概是碍于你的身份，不敢得罪。”
楚恬好歹是楚家小少爷，嚣张纨绔二世祖的名声在外，顾忌着他身后的楚家，不如家破人亡如今孑身一人的顾时晏好对付。
原本一看有人黑自己，楚恬第一时间就将怀疑人选定在了钱飞鹤身上。
但这么有条理针对性明显的黑人行为，理智的又不太像他。
“这手笔看起来很眼熟，像是钱飞鹤经纪人的手笔，”吴辉分析道，“他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开贴切片分析恶意扭曲，然后让水军下场带节奏，后续再配合某些‘知情人士’或真或假的爆料，达到黑人的目的。钱飞鹤或许没这个脑子，他经纪人有。”
楚恬懂了。
如果按照钱飞鹤那个脑残的意愿操作，楚恬和顾时晏他都看不顺眼，要黑肯定一起黑。
但他经纪人显然不傻，查了楚恬的底细，不敢得罪他，便将所有火力都引到了顾时晏的身上。
经纪人肯纵容钱飞鹤胡闹的真实目的，并不只是私人恩怨，而是他看出了顾时晏有大火之姿，这也算是一种防爆手段。
即将大火的艺人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下，那就干脆毁掉。
楚恬立刻坐直了身子：“需要我怎么配合？”
曹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被顾时晏打断了施法，“先加好友。”
楚恬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恋爱协议都签了，他竟然还没拿到顾时晏的联系方式。
他赶紧拿出手机和顾时晏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一口气将顾时晏的所有社交媒体账号都关注了。
在俩人互关的一霎那，立刻就被网友发现了动态。
此时他们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包括黑子水军也严阵以待。
发现变动的一瞬间，水军立刻改变口风，直指两人现在才互关的操作是事态暴露后的亡羊补牢。
双方经纪人到场的目的，是为了一起商讨解决办法。
楚恬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解决的。
他俩协议恋爱是事实，本身对对方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容易多说多错，与其事后补救，不如不说。
解释的越多，反而越像心虚。
说白了，谈恋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有什么好证明的？
吴辉是楚恬的哥哥楚茂茗特地为他安排的经纪人，除了能力出众外，最重要的是识时务，不会强硬违背楚恬的意愿让他听自己的。
尤其是在楚恬说的有道理的情况下。
顾时晏也没意见，在场大概唯一有想法的人就剩曹营。
“说的人多了，真的也会变成假的，”曹营试图说服楚恬，“现在你们热度刚刚起来，不能放任外界继续恶意揣测，对你们以后的发展不利啊。”
“可是……”楚恬疑惑的看着曹营，“我们本来不就是假的吗？”
曹营：“……”
曹营不敢强硬的要求楚恬去做什么，只能冲着顾时晏使眼色。
他知道楚小少爷迷恋顾时晏迷得不得了，只要他表态，小少爷肯定……
顾时晏眼神复杂的瞥了楚恬一眼：“他说的对。”
曹营：“………”
行行，你们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合着我这个经纪人派不上一点用场，那还通知我来解决个蛋！
曹营气到面容扭曲，但他不敢对楚恬发火，只敢怒瞪顾时晏以示不爽。
可惜顾时晏看都不看他，注意力反而一直放在楚恬身上。
吴辉见状找借口带着曹营先离开了，留下顾时晏和楚恬四目相对。
“那个……”楚恬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难以启齿。
顾时晏心下一动，但他没有催促，安静的等待着。
楚恬犹豫片刻，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曹营不是个合格的经纪人，有机会还是换一个吧。”
“……”顾时晏气笑了，“你纠结了半天，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楚恬茫然：“不、不然呢？”
顾时晏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楚恬：“算了。”
但楚恬显然误会了什么。
【啊？我只是建议顾时晏考虑换个经纪人而已，他反应怎么这么大？曹营那家伙汲汲营营，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各种压榨顾时晏的价值，还一度想拉皮条把顾时晏往富婆的床上送……难道曹营救过他的命？】
顾时晏：“……？”压榨就算了，什么叫“拉皮条把他往富婆床上送”？
顾时晏额角青筋猛跳，不得不开口打断楚恬无厘头的畅想，“我和他签了还债经纪约，在合约完成前，无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