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廖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扣动扳机,一梭子子弹倾泻而出。男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被打成了筛子,鲜血溅满了破旧的墙壁。
小廖面无表情地检查了一下尸体,确认对方已经断气后,才收起枪,转身走向皮卡。
机枪手和狙击手见他独自回来,有些疑惑:\"那家伙呢?\"
小廖淡淡一笑:\"解决了。\"
两人一愣,还没来得及细问,小廖已经跳上车斗,低声下令:\"他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回去知道怎么说吧!\"
那两人听到后,精神一振马上表态道,“放心吧!廖哥,我们知道怎么做,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枪声划破夜空,雷诺手握住刹车,在高架桥上急刹停下。他单脚撑地,目光如电般扫向前方黑暗中的高速路。
\"雷队,那边不会还有埋伏吧?\"叶辉快步上前,声音紧绷。他手里还攥着无人机的操控器。
雷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眯起眼睛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不确定。\"雷诺沉声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转头对叶辉说:\"用无人机去看看,不是带了夜视无人机么?\"
\"明白!\"叶辉立刻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摩托车旁,从背包里取出折叠式无人机。这架经过改装的设备配备了先进的夜视系统,在黑暗中能捕捉到常人难以察觉的热源信号。
\"还好有辉哥他们会无人机。\"林婉骑在摩托车后座上,声音里带着庆幸,\"这一路要是没有他们,我们不知道要多吃多少亏。\"
叶辉熟练地展开无人机,轻按启动键。螺旋桨的嗡鸣声在夜空中响起,像一只夜行的昆虫般悄无声息地升上天空。通过夜视镜头,高速路上周边的景象一览无余。
\"雷队,前面没有异样。\"叶辉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就只有一具尸体,身上有很多弹孔!\"
雷诺松了口气,但警惕性丝毫未减:\"继续侦查周围区域,确保没有埋伏。\"
几分钟后,叶辉再次确认:\"周围六百米范围内没有发现活物。\"
\"分批次通过这里。\"雷诺迅速做出决断,\"辉哥、小依,你们先走,我和林婉断后。其他人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叶辉和小依的摩托车率先驶上高铁路上,车轮碾过路面石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雷诺和林婉则留在原地,密切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你说,他们是内讧?\"林婉压低声音问道。
雷诺皱眉思索:\"估计是,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高速路的方向。
林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雷诺身边靠了靠。
此时,叶辉已经顺利通过危险区域,通过对讲机传来确认信号。雷诺点点头:\"跟上。\"
摩托车引擎再次轰鸣,车队缓缓驶上高速路。月光下,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已经没有人去在乎了。
雷诺最后看了眼那具尸体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走吧,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车队在公路上疾驰,宛如一群游荡的幽灵。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之前在高铁的铁轨路上颠簸得像是随时会散架。
无论是满身疲惫的成年人,还是被颠得东倒西歪的两个十岁孩子,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林婉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不时看向队伍的两个孩子。她本想提议中途休息一会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雷诺的眼神太过坚定,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这个情况,任何一点耽搁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
\"再坚持一下。\"雷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透过夜色和发动机的轰鸣,依然清晰可辨,\"马上就到了。\"
就这样,车队在夜色中穿行了三个多小时。当高新区的基地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雷诺感觉自己的脊椎像是被拆散后又胡乱拼凑起来,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但他没有停下,直到摩托车稳稳停在基地门口,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雷队!\"萧炎的身影从黑暗中窜出,脸上写满了焦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白天就能到!\"
雷诺翻身下车,差点都没有站稳,适应了下手,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路上出了点状况,不过总算是平安回来了。\"他简短地讲述了途中遇到的伏击和丧尸群,萧炎的脸色随着他的叙述逐渐变得凝重。
“饿了吧?我已经让厨师准备夜宵了,大家肯定都饿坏了。”
厨房的灯很快亮了起来,香气很快飘散在夜空中。又蓝也匆匆赶来,开始为陆续抵达的幸存者安排住处。夜宵很简单——热腾腾的方便面配几个鸡蛋,但在经历了漫长的颠簸后,这简直是人间美味。
两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小脸被蒸汽熏得红扑扑的。林婉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终于放松下来的样子,紧绷的神经也稍稍舒缓。
\"今天大家都累了。\"雷诺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而温和,\"好好休息,明天再说其他事。\"
萧炎点点头,\"大家尽管放心睡。\"
夜色渐深,基地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雷诺躺别墅三楼的房间中,听着旁边林婉传来的轻微鼾声,脑海中却还在回放着今天的惊险历程。
不知道不觉得就睡着了。
雷诺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晨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晃得他一阵不适。他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摸去,却只抓到冰凉的床单——林婉已经不在身边。
\"醒了?\"林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昨晚睡得还好吗?\"
雷诺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还行。\"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全身关节像是被拆散后又胡乱拼凑起来,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细微的疼痛。看来昨天的长途颠簸比想象中更消耗体力。
洗漱时,雷诺对着镜子打量自己,头发似乎又上了一节,胡子也没有打理,他用手摸了硬扎扎的胡须,有些看不下去,就直接用刮胡刀给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