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栋看热闹不嫌事大,急匆匆地在卡车上换了一套装备,然后拎着甩棍跑到队伍前。
他既没有拿防爆盾,也没有戴头盔,为了彰显与众不同,直接将领带绑在额头上。
赵锐不禁有些头疼,说道:“你不在先生身边跟着,怎么跟着来了?”
“手痒了!这些家伙长得就欠揍!那边那个带队的年轻人谁,没有见过啊。”宁栋活动着手腕,冷笑着说道。
赵锐抬了抬下巴,说道:“叫做祁同玮,是先生从国内调来的,目前挂职在离岛警务处担任总督察,现在主要担任治安队的总队长。
我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和监督,这次跟着来是看看这个祁同玮工作能力怎么样,回去好给先生汇报。”
“所以咱们要努力了,别被新人比下去了。”宁栋笑道。
他大踏步来到治安联防队前,说道:“我只有几点要求:第一棍打腿,防逃跑;第二棍打头,防思考;第三棍打嘴,防求饶!
要做到执法有尺度,甩棍有力度,抬脚有准度!每一棍都是是咱们态度!记住了吗?”
“记住了!”治安队员大声吼道。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眼神中充满了狂热。
对面的祁同玮有些惊讶,但是他也认出了宁栋,微微点了点头。他沉默的如同一座冰山,在这冰山下却隐藏着如烈火般的野心。
这时候,倪家老三,倪启智带着几个社团代表朝着宁栋走了过来。
倪启智是倪家对外的白纸扇,也就是主管外交的军师,三十出头,穿着一件白衬衫,眼神阴鸷冰冷。
所谓的代表就是社团最近比较出位的新人,目的是为了混些资历。
这些新人显得非常轻松,似乎已经料定打不起来,甚至还有心情聊天。
绰号乌鸦的古惑仔对一个矮胖子说道:“你就是倪家的头马阿琛?听说你手里面有货,回头照顾照顾兄弟我啊?”
“好啊,乌鸦哥可要多关照我啊。”矮胖子笑眯眯地说道。
“喂,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一个纹着过肩龙的年轻人,皱着眉头说道。
乌鸦讥讽道:“你不是阿b哥的头马,叫什么浩南吗?都说你们洪兴出打仔,胆子这么小,怎么出来混啊!”
“我大哥教我的,古惑仔不动脑子,一辈子都是古惑仔。你的脑子里面全是肌肉吧?”阿南冷笑道。
“艹,你说什么,找死啊,。”乌鸦作势就要动手,但是却被倪启智给呵斥了。
倪启智皱着眉头,说道:“安静点,你们老大没教过你们规矩吗吗?你就是乌鸦?行,你先上去说!我给你机会。”
倪启智心里面有些不安,他看到一眼身后嚣张的年轻人,于是推这个东星仔上去试试水。
“切,都是胆小鬼,看我的吧。”乌鸦现在满脑子都是上位出头,听了这话之后,加快速度冲向治安联防队。
治安联防队在沉默中整齐地向前推进,手中的盾牌连在一起,仿佛一道坚不可摧黑色堤坝。
在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处,漆黑的警棍探出,厚重的靴子缓慢坚定地踩在地上。
乌鸦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胆气也随之消散。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保持着镇静,知道自己要是认怂了,恐怕以后再江湖上也没有资格混了。
“我,我是东星乌鸦,你们长官是谁?出来聊聊!”乌鸦大声喊道。
宁栋眯缝着眼睛,嘴角勾起,朝着赵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
“来!”宁栋突然面带微笑,伸出自己的左手。
这个动作让乌鸦紧张的心瞬间放下,以为宁栋是想要握手表示客气,于是也伸出手,说道:“我是东星乌鸦,咱们两个刚才是不是见过?我来谈判的。”
这句话刚刚说完,乌鸦的手就被握住,紧跟着整个人被一股力气不由自主地带了过去。
咻!砰!警棍的破空声响起。
宁栋面无表情,拎着警棍狠狠砸在了乌鸦的脑袋上。
乌鸦感觉自己顿时晕乎乎的,身体踉踉跄跄往后退,心里面涌起一股愤怒,狰狞地咆哮道:“我要杀了你!”
咻!警棍再次挥出。
这一棍子精准无比地砸在了乌鸦的膝盖上。
咔吧!膝盖处传来清脆声,让人感觉头皮发麻的骨裂声。
乌鸦再也维持不住脸上凶狠的表情,剧痛导致整张脸变得扭曲,浑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上。
“啊,我的腿!”乌鸦惨叫道。
他的身体宛如被煮熟的龙虾一样蜷缩着,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
此时,膝盖已经呈现出诡异的弯曲。
“太吵了。”宁栋冷冷地说道,再次抡起手中的警棍,凶狠地一记横扫直接抽在乌鸦的嘴上。
砰!乌鸦瞪大眼睛,颌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了,带血的牙齿喷了出来,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嗬嗬”的喘气声,最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倪启智见到这一幕,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跑。
他从宁栋的动作和态度上就看得出,这已经不是谈判能解决的问题。
叫浩南的古惑仔抽出捆在腰间的铁链,跃跃欲试地准备冲上去救人,但是下一秒他就放弃了。
“防线,前进!压!”祁同玮的声音冰冷刺骨。
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骤然开始加速,将这群古惑仔包围之后,立刻向前猛突。
砰!砰!肌肉和盾牌撞击声响起,紧跟着警棍犹如暴雨一般开始挥动。
有一名古惑仔试图拿刀去砍,可惜胳膊刚刚举起来,身上就挨了七八棍,沉闷的撞击声中直接瘫在地上。
恐慌的情绪在每一个古惑仔心里面蔓延开,他们迅速扔掉手里面武器,想要试图逃离。
可惜盾墙已经彻底合拢了,这些治安员手中的警棍不停挥动和抽打,在身前形成一大片黑色扇面。
这些在离岛为非作歹的古惑仔终于遇到了克星,宛如待宰羔羊。
有的躺在地上,蜷缩着发出哀嚎;有的则一动不动,满头是血;有的则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