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乌拉格和吉雅其上下打量一番张建国，虽然他肩宽腿长，身子看起来也颇为结实，但参加狩猎日可不仅仅靠体力。
“建国大侄儿，我知道你枪法还可以，但是参加狩猎日可不比枪。”
“那比什么？”
“三大项，格斗、驯鹰、射箭。”
张建国微微一皱眉，除了射箭，其他两项对他来说就是送分。
“乌大爷，不是我吹牛，除了射箭我还需要进一步精进之外，其余两项都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乌拉格斜了张建国一眼，这还不叫吹牛？
敢在鄂伦春人面前说格斗和驯鹰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建国侄儿，这事儿不只关系到我们一家，而是关系到整个屯子这一年的收成，所以我不能冒险，要不然你先给我们露一手？”
张建国不敢当着他们爷俩的面直接从空间内把海东青掏出来，便摸出骨哨，走出门外，假装吹了吹。
“乌大爷，我的鹰可能去山里觅食去了，还没回来，要不然咱们先吃饭？”
吉雅其无奈的摇了摇头。
“建国兄弟，你的身手我见识过，比我要好，不然也不能徒手夺枪，而且单枪匹马干翻四个路霸。但要是没有鹰，连入场的机会都没有。”
吉雅其说完便从东屋的拿出一个鹰架，上面站着一只嘴灰颈白的猎隼。
这是东北常见的猎鹰，有体长大约半米，主要以鸟类、老鼠以及兔子为食。
这只猎隼看起来颇为机警，爪子也极为有力，看起来应该是抓捕猎物的一把好手。
但是比起他的海东青，那只有当绿叶的份。
“你的猎隼不错，但是我的也不差，明天早上我把它叫来给你看看。”
“建国，不好说大话。”
“哈哈，明天再说！”
天色已晚，乌拉格便做了一道狍子肉、一盘炒白菜，另外又炖了一锅野鸡。
三人喝的酩酊大醉。
但无论张建国如何旁敲侧击，愣是没套到一丁点关于夹金沟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张建国悄悄上了山，把空间内的海东青放出来，架在肩部，然后便下了山。
等到快到王八沟子屯的时候，张建国肩膀一抖，海东青便嗖的一声飞上天。
等他回到乌拉格家中的时候，一老一少正站在门口望着天。
“好漂亮的海东青！”
“阿达，咱们有多久没看过通体雪白的海东青了？”
“吉雅其，这种玉爪海东青可遇不可求，搁在以前除了皇族，其他人动都不敢动，去把我的弓箭拿来。”
张建国一听，立马凑了上来，还没等他开口，乌拉格便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建国大侄儿，你没看到没，这就是海东青，以前没见过吧？吉雅其的猎隼虽然没有海东青珍贵，但是也经过我们父子的调教，现在也打遍方圆百里无敌手。”
说话之间，吉雅其便把一张轻型弓、一支箭头包着布的软头箭递上来。
“乌大爷，你要干哈？”
“把海东青射下来。遇到这种稀世珍宝，不打一下主意，就是对他的不尊重。”
“啥玩意？用箭射下来？那还能活吗？”
“你懂啥？这是我们鄂伦春人祖传的捕鹰手法，软头箭能把海东青射下来，但是最多也就是受点轻伤而已，休养几天就行。”
“乌大爷，海东青飞的这么快你有把握？”
“嗯，你说得对，稳妥一点还是用重型弓，箭的速度更快。”
张建国一阵胆寒，这不唠还好，一唠就从轻伤变重伤。
“等等，乌大爷，如果我说这海东青是我的，你有什么感想？”
“建国，天上的海东青是无主之物，你咋一开口就说是你的？这也太霸道了？难不成当这是捡蘑菇，谁先喊出来是谁的？”
张建国眼看乌拉格搭上弓箭，赶忙吹响骨哨。
海东青发出两声“kiki”便俯冲而下，眨眼之间就落在张建国的胳膊上。
吉雅其瞪大了眼睛，比看到他死去的额聂从地里钻出来还吃惊。
乌拉格的手慢慢放下，擦了擦眼睛。
“建国大侄儿，这真是你的猎鹰？玉爪海东青？”
张健国轻抚海东青的脑袋，淡然一笑。
“嗯啊，偶然获得，不值一提。”
“建国大侄儿，你驯的咋样？要是把握不住可以交给你乌大爷，免费给你驯得服服帖帖。”
“乌大爷，我要是早来王八沟子屯几个月，你或许还有机会，但是现在海东青就跟咱手上的猎枪一样，指哪打哪。”
乌拉格思索片刻，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说道：
“建国，你要是愿意代表咱王八沟子屯去参加狩猎日，只要尽全力，老头子的遗物全部交给你。至于有没有你想要的信息，那我管不着。”
乌拉格说的这么直白，听得张建国都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信息不信息的，出手完全是看在情意的份上。
“行，那我就试试，不过这射箭我还得再练一练，精进一番造诣。”
“你现在的射箭技术怎么样？最远能射中多远的目标？”
张建国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3”。
“30米？也太差劲了吧？但是也聊胜于无。”
“不是，3米……”
张建国没撒谎，他唯一一次用弓箭是退休之后，在夜市上用塑料小弓箭射板子上的气球。
乌拉格瞬间泄了气，原本以为张建国是谦虚，结果人家是实事求是。
这种水平确实需要精进，而且精进的空间很大。
“行吧，那就临时抱佛脚，要是今天还训练出个样子，明天再换人。”
乌拉格从地上捡起轻型弓，又拿了一支箭，说道：
“我先做一遍，你跟着学。”
“双脚左右开立，与肩同宽或略宽于肩，身体微微前倾，膝盖自然伸直但不要僵硬锁死。”
“从侧面看，头、肩、背、腰到屁股蛋都要保持在一条直线上，这样重心更稳。”
“将弓把放在持弓手的手掌鱼际部位，手指自然弯曲，轻轻握住弓把，不要过紧或过松，保证持弓手臂自然伸展，手肘微微向外。”
“箭放在箭台上，使箭尾槽卡入弓弦的箭扣中，箭羽通常与弓弦平行，且偏向身体外侧。”
“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自然弯曲，勾住弓弦，指尖关节用力。”
“背部用力，带动胳膊往后拉，不要上下晃动，眼睛盯着目标。”
“瞄准的话比较简单，三点一线。”
“放箭的时候干净利落，手指不要触碰弓弦，以免影响箭的飞行方向。”
张建国一步步记下来，再跟电视里奥运会比赛一一对照，瞬间便了然于心。
“学会了吗？”
“学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