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药藏在哪里?”骆欣欣冷声问。
惠子神色不变,依然是害怕胆怯的娇弱模样,哭哭啼啼地摇头,“我不知道毒药,我没害过人,你们不能抓我!”
“你演技虽然很好,但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伊东惠子,你的同伴中村和龟田全都交待了!”
骆欣欣报出了惠子的本名。
惠子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她暗骂中村和龟田是废物点心,要不是人手不足,她绝对不会让这两个废物活着。
“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叫罗三妹,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根本不是小鬼子,你们不能血口喷人!”
惠子还在垂死挣扎,坚决不承认。
“我再问一遍,那些毒药藏在哪里?”
骆欣欣问完,立刻打出听心卡。
这回终于有了反应。
【毒药只有我知道藏在哪里,只差两个月,我们就能成功了,该死的】
【好在毒药藏得严实,连水老头这蠢货都不知道,我把毒药藏在寨子后面的山洞里,寨子里的人每天都路过的那个山洞】
【幸好他们还没查到毒药,只要我咬死不承认,支那人自诩是仁义之国,肯定不会对我用强】
【我再拖上两个月,上峰就会派人来运走这批毒药,元旦之前全都投去相江】
【元旦那天,全省城的人都中毒,哈哈哈哈……这就是我送给天黄的新年礼物】
惠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声却很激烈。
骆欣欣听得真咬牙,小鬼子丧尽天良,幸亏他们来得及时,阻止了小鬼子的罪恶行动。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躲过审判了?我知道你叫伊东惠子,更知道你的上峰两个月后,会来运走这批毒药,元旦前投进相江,想让全省城的百姓中毒,你们坏事做尽,自会有天收你们!”
随着骆欣欣的语句,惠子终于慌了,她什么都没说,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省城的鹤顶红出事了吗?
骆欣欣的这番话,彻底乱了惠子的阵脚,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冷笑了声,脸上的娇媚彻底消失,变得冷酷残忍,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她是训练有素的高级特工伊东惠子,而不是被人人唾弃的骚寡妇罗三妹,这些年为了完成任务,她不得不委身于一个个肮脏低贱的男人,眼看即将成功,可却功亏一篑。
惠子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虽然很懊恼,可她也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虽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结束了就好,她再也不用被那些低贱男人羞辱了。
“胜为王败为寇,我认输,但你们永远都找不到那批毒药!”
惠子表情嘲讽,还带着恶意,这批毒药藏在深山里,迟早有一天会泄露,到时候这一大片山脉,都会被污染,靠山吃山的百姓也会中毒,包括他们的子孙后代。
虽然没有投进相江见效快,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惠子叹了口气,准备咬破牙齿里的毒囊,为天黄效忠。
“你的命在我手里捏着,我没同意之前,你可不能死!”
骆欣欣一脚踹掉了她的下巴,将毒囊取了出来。
惠子张大嘴,口水滴答往下流,模样很狼狈,不过她依然很淡定,因为她知道,这些人肯定找不到毒药。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毒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可真自大,山里就这么点大,随便找找就能找到,不就是藏在那个山洞里嘛,真以为你藏得很严密?”
骆欣欣朝水家寨后面的山指了指,果然,惠子的淡定彻底击垮了,眼神很慌乱。
这个支那女人怎么会知道的?
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地方,为什么会泄露出去?
惠子彻底慌了,这二十年来,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这批毒药。
每次她坚持不下去时,就会幻想这批毒药投进相江里,会让整个省城恐慌甚至瘫痪,她就立刻有动力了。
可现在这唯一的动力也没了,就像精神支柱倒了一样,惠子彻底垮了,她想死,可毒囊被取了,死都没法死。
而且她肯定还会被支那人严刑拷打,想到76号那些可怕刑具,惠子害怕得全身颤抖,她没信心能禁受得起这些刑罚,更不想被严刑拷打。
骆欣欣没再管这小鬼子女人,她说出了打探到的消息,借口当然还是心理术。
霍可为从头到尾都看到了,骆欣欣只是寥寥数语,就击溃了一个训练有素的小鬼子特工,这审讯本领太厉害了。
“我下山给军区打电话,请求支援。”
霍可为独自下山了,这次任务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完成得异常轻松,他甚至都没怎么出力,就轻轻松松地立功了,而且还是不小的功劳。
完全是沾了厉嵘夫妻的光,怪不好意思的。
天有些蒙蒙亮,骆欣欣他们彻夜无眠,大祭司和厉虎去睡了,厉龙倒想陪着,但他有心无力,站着都睡着了。
厉嵘索性将他抱去了床上,和大祭司他们一起睡。
霍可为他们来得不算慢,天一亮就赶到了,沿途经过了几个寨子,村民们都有些慌,还以为解放军又来剿匪了。
骆欣欣带他们去了水家寨后面的山洞,水家寨背靠着大山,山洞的洞口不大,只能一个人爬进去,但里面却很大,能容纳近千人。
山洞里有近千只箱子,表面都有骷髅头符号,显然就是那批毒药。
水家寨的人太多,被军区分批带走关押,这批毒药也会有人接手,等运下山后再销毁。
骆欣欣困得不行,回到厉家寨后就睡了,一觉睡到了天亮,被饭菜香味熏醒的。
“这个葱油粑粑好吃,阿龙,你家发财了?”
外面传来大祭司的声音,尖尖的,还有些刺耳,有点像公公说话。
骆欣欣穿好衣服,去外面洗漱了,去火塘那边吃早饭,终于见到了大祭司的真面目。
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大祭司尖嘴猴腮,没有一点仙人气质,倒像是个坑蒙拐骗的老神棍,这面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此刻,大祭司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苞谷酒,桌上有肉有鸡,难怪刚刚洗漱时,看到地上多了一堆鸡毛,显然是二奶奶临时杀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