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苏晋和刘柯就发现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十个病恹恹的人,他们的身体都十分虚弱,而在这十个人的中间,摆放着五个血淋淋的人头,那五个人头睁着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让人毛骨悚然。
这十个人似乎失去了自我意识,他们一直在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吾病尤殇以致瘟皇,吾病尤殇以致瘟皇……”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来自地狱一般。
刘柯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道金色的印记,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显然是准备对这些人动手。然而,就在他要有所行动的时候,苏晋却拦住了他。
“这些只是低级信徒,对付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苏晋冷静地说道:“我们真正要做的是摧毁那个祭坛,如果让他们成功地将五圣瘟皇请下凡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刘柯听了苏晋的话,点了点头,他知道苏晋说得有道理。
于是,两人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隋州城的中央走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城市的中央,果然看到了一个祭坛。
这个祭坛非常怪异,它并不是用普通的石头或者木材建造而成的,而是由各种尸体堆积而成的,其中以老鼠的尸体最多,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在祭坛的上方,站着一个瘦弱的老人。他的身上长满了各种癣,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他的牙齿也全都掉光了,嘴巴里不时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而在祭坛的周围,还坐着好几个同样病得快要死去的人。
这些人应该就是瘟生教的高级信徒了,他们的身体状况比之前见到的那些人还要糟糕,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断气。
苏晋和刘柯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就在他们准备靠近祭坛时,那瘦弱老人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怪笑。
“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请五圣瘟皇下凡?太天真了!”
说罢,他双手一挥,周围病恹恹的高级信徒们竟瞬间化作一道道黑色的烟雾,朝着苏晋和刘柯席卷而来。
这些烟雾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还夹杂着诡异的力量,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大坑。
刘柯迅速打出印记,一道金色的印记将两人护住,可那烟雾却如附骨之蛆,不断侵蚀着印记。
苏晋眉头紧皱,从怀中掏出一本蓝色老旧的书,口中念念有词。
他身上的浩然正气正在大盛,他的书中出现十几个由白烟组成的儒生。
“可不要把我们儒家人看扁了呀。”
十几个由白烟组成的儒生手持看不清的书卷,朝着黑色烟雾冲去。书卷翻动,一道道浩然正气所凝之光射出,与黑色烟雾激烈碰撞。
一时间,光芒与烟雾交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那瘦弱老人见状,更加疯狂地念起咒语,祭坛上的尸体开始蠕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老鼠尸体纷纷跳落,朝着苏晋和刘柯扑来。
刘柯大喝一声,手中印记光芒大盛,将扑来的老鼠纷纷震飞。
苏晋趁着这个机会,指挥着白烟儒生突破烟雾的包围,朝着瘦弱老人攻去。
瘦弱老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瘟生教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一个儒家的小儒生,一个小小的捕刀人居然还敢如此放肆,九长老,您不用出手,这两个小子交给我们,别耽误了教主的大事。”
“好,交给你们了。”
说着那个老人开始祭拜五圣瘟皇。
“我们必须要阻止他!”
“我知道。”
刘柯毫不犹豫地将刀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肩膀,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伤口中喷涌而出。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一次流出的血液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但刘柯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用这股力量战胜敌人。
随着他的一声怒喝:“血海千浪!”
只见那大量的黑色血液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迅速汇聚成汹涌澎湃的血浪,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那些黑雾扑去。
那些原本弥漫着黑雾的地方,在血浪的冲击下,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了里面的人形。
这些人看起来病恹恹的,毫无生气,但当他们看到刘柯的血浪袭来时,却露出了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紧接着,他们一同咬破手指,然而,从他们的伤口中流淌出来的并不是鲜血,而是一种黄色的液体。
这种黄色液体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堵坚固的墙壁,硬生生地挡住了刘柯的血浪。
“疾亦病!”
刘柯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的血浪竟然被这黄色液体轻易地挡住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苏晋突然出手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笔,然后在虚空之中奋笔疾书,写下了一首看似普通的诗。
然而,就在他写完这首诗的瞬间,他身上的浩然正气如同被点燃一般,猛然爆发出来,而且越来越强大。
苏晋手中的笔如同闪电一般挥动,只见那浩然正气如同实质一般,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猛地向那些高级信徒席卷而去。
刹那间,那些高级信徒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纷纷倒地不起。
“刘柯,就看你的了!”苏晋大喝一声,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刘柯身上。
刘柯深吸一口气,他的背部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印记。这道印记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腾空而起,直冲向天空。
就在这道印记飞到半空中时,它突然释放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如同正午的太阳一般耀眼夺目。这道光芒所过之处,瘟生教所有人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瞬间被压制得无法动弹。
“这小子用的是六傩印!不过他在这个年纪就敢用六傩印这是很致命的。”
“祭傩是个很直接的神,它不可能将一切赌在一个臭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