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清跟在时微身后,看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内心无比地满足。
时微没有开车,拉着张乾清一直走,一直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张乾清才忍不住叫了一声,“微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时微听到张乾清这才停下来,他松开张乾清的手,抬眼看向这座霓虹璀璨的城市,眼里尽是迷茫,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最后她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她现在身上还有几十万,是上次被渣爹停卡后,她贱卖了自己的包包和首饰换来的,若是节约点用,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她订的是一个套房,对张乾清道:“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说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将门关上了。
张乾清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眼里瞬间恢复了清明,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随后给保镖打了个电话,“明天飞京都的票先帮我取消。”
没过多一会儿,时微开门走了出来,她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张乾清起身又变成了那个呆傻的模样,朝她走近,“微微,你别难过了,微微难过,我也好难过。”
时微闻言,小脸一黑,“谁难过了,我没有难过。”
张乾清,“可是你都哭了。”
时微……
她没再理他,朝一旁的沙发走去。
张乾清紧跟其后,“微微,我好饿,我晚上还没有吃饭。”
时微这才想起他们晚上确实还没有吃饭,“等着,我让人送上来。”
于是掏出手机点了个餐后,看着桌上那杯张乾清没有喝完的酒,喝了起来。
“微微,那酒……”
张乾清话还没说完,时微就睨向他,“干嘛!想管我?”
张乾清,“你喝的是我的杯子。”
时微愣了一下,随后眼神看向还握在手中的杯子,仿佛还能在上面看到两个覆在一起的唇印。
顿时觉得这杯子有些烫手,不自然地将杯子放在桌上。
起身,“饭来了叫我,我先进去休息一下。”
张乾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勾唇笑了笑,随后走到沙发上拿起刚才那个杯子左看右看。
……
这边。
云浅在咨询过医生后,准备将云母带到京城去,相对而言,那边的设备和医资会更好,也方便她照顾。
云母醒来的机会渺茫,云浅又是萧家的少夫人,不可能一直待在榕城,若是京都和榕城两地跑也没那个必要,索性直接将云母带到榕城去。
云母之前她不愿意回京市,是因为误会阮震东,现在误会解除了,云浅相信她是愿意回去的。
在出发的头一天,云浅又去看望了阮震东。
几天不见,阮震东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穿着一身囚服,身体单薄了不少,脸上胡子拉碴,看上去有点不修边幅,整个人有种颓废感。
云浅把要带云母去京都的事情跟他说了,阮震东心中有点小失落,以后这座城市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过,这小小的失落很快被他忽略了过去,满脸歉意又心疼的看着云浅,“幸苦你了。”
云浅笑了笑,对着阮震东道:“不辛苦,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和妈妈去京市等你。”
阮震东重重点了头,仿佛生活又有了希望。
只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云浅叮嘱,“你要小心盛赞,他不是个什么好人。”
他对蔓蔓的爱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为了蔓蔓他几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怕云浅为了阻止对方见蔓蔓,对方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云浅点头,“我知道了,爸就放心吧!”
云浅本来还想跟阮震东聊会,但狱警提醒探望时间已经到了,云浅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翌日一早,云浅跟萧南夜带着云母乘坐萧南夜的私人飞机回了京市。
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时微跟张乾清。
一下飞机时微就带着张乾清去了之前她租住的酒店。
时微一开门一股熟悉感就扑面而来,她扔掉行李箱直接朝她的大床扑过去,嘴上喊着,“大床我回来了。”
还好上次订酒店的时候她一口气订了两年,也就是说她还能在这里住一年多,至少在这一年内她不用为住的地方操心了,接下来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找一份工作。
她一个人还好,但现在身边带着一个傻子,她必须要好好工作。
以前从来不知道钱有多重要,经过被停卡的这段时间以来,她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钱的重要性。
张乾清四周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大单间,那他睡哪儿?此时他很担心时微将他赶出去。
时微激动过后,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站在一旁眼神里充满不安的张乾清,这才想起自己当初订的这是一个单间,于是当即宣布,“我睡床,你睡沙发。”
张乾清闻言松了口气,他乐意睡沙发,时微不赶他走他就很满足了。
*
萧南夜安顿好云母后,直接去了公司,这段时间在榕城耽误了不少事情,他必须去公司一趟。
云浅在医院陪云母直到天黑才回别墅。
别墅里只有老太太在,萧子煜开年就被萧南夜送到了国外。
老太太见云浅回来,两眼放光,“嘉敏回来了。”
随后往她身后看了看,“夜儿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云浅从搀扶着老太太的佣人手中接过老太太,“我来吧!”
佣人退后离开。
云浅搀扶着老太太往沙发走去,“小夜上学去了,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她现在这个身份,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老太太了,之前叫她奶奶,这老太太还以为自己脑子有问题,问她平时都叫她妈,怎么突然叫她奶奶,她不可能真的叫她妈吧!于是,那次过后,她就再也没有称呼过老太太。
老太太在云浅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握住云浅的手,“这些年辛苦你了,是我们萧家对不住你。”
她只记得她儿子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一想到她那个儿子,她就痛心疾首,不,应该说两个儿子。
她就生了两个儿子,两个都没有出息。一个跟她不亲近说她偏心,跟她都快成仇人了,萧南夜的父亲倒是孝顺,可就是太花心,结了婚还在外面乱搞,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