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处茶楼里,邬云起考虑这几天吃的都是干粮,自己倒还可以,只是不知道这两位金枝玉叶习不习惯。
所以在正午时分途径一座县城时,邬云起在一处茶楼前停下了,找了个包间,点了几盘点心犒劳一下委屈多日的舌头。
楚谨曦和霍青玥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聊起了闲话,反倒是邬云起边喝着茶边看着地图。
“就快到机关城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邬云起看了眼地图,确认完一行人的位置后,发现最多三天就能抵达机关城。
正在此时此处茶楼的店小二将这几期的邸报送来,邬云起打赏了碎银后,店小二道一句‘谢三位大爷’后便退了出去。
“倒是没什么要在意的,我……唉?”楚谨曦突然注意到邸报上内容,又拿起另外一张看了起来,不多时竟笑了起来,“还记得当初你说过【幼麟榜】变幻莫测,一般都出不了两期相同的排名吗。”
邬云起点点头,他的确这么说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楚谨曦将两份不同期的【幼麟榜】榜单放在了邬云起的面前,邬云起看去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他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韩泽霖的排名,从十七名一下子升到了第十一名。
见对方看了许久都只看着一个名字,楚谨曦出手打断,用手指点了了点第一名的位置。
第一名 【悍勇凶兽】 雷云天
邬云起有些不敢相信,凑近一看,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又拿起另外一张榜单,发现第一名的位置依然是自己的马甲。
霍青玥也凑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内容发出惊呼,幼麟榜第一名唉,还是两次!
不过仔细一想,应该是飞鸿山庄将那位九品大妖的人头记在了自己身上。
这倒也没错,那位大妖是被自己给坑死的,但mVp应该落在另一位大妖头上,人家心脏都是被它捅穿的,在没有强有效的符箓和九品以上的丹药下,这完全是必死的局面,自己只是加快了对方死亡进程。
八品击败九品的例子并不是没有,虽然稀有但还是出过几例,可八品人族修士击杀妖族大妖的事情可从未发生过,凭着这一事迹足以荣登【幼麟榜】榜首。
“悍勇凶兽……”对着这个称号邬云起念叨了一遍,感觉并不好听,不过要比【旱魃】强上一些。
“谨曦,帮我把我的名字消掉吧。”
邬云起可是知道这榜单的坑人,不过即使没有这张榜单,自己杀九品大妖的事情八成也被妖族盯上了。
“可以是可以,不再待上几天,凭你做的事儿还可以卫冕好几期呢。”
邬云起拒绝了,将两张榜单合在一起折叠好妥善收起,他打算就拿这两张保留下来,用来当作自己光荣时期的纪念。
霍青玥也是觉得可惜,便向邬云起讨要一张作为纪念,邬云起没办法,只能拿出来一张分给了霍青玥。
“还有什么事吗?”
邬云起询问看着邸报的二人,没有上去争抢,询问有什么新鲜事儿。
“支援机关城的通玄名单出来了,一共有两位,现在机关城已经有三位通玄坐镇了。”
三位吗?和【天穹关】相比有些少,不过整座机关城有着大量傀儡机兵的存在,其中更是有着通玄实力的傀儡机兵,三位也算是够了。
【通臂猿猴】和【连城岳兽】都是机关城压箱底的有着通玄实力的傀儡机兵,听说它们的体形都大如山岳。
全力爆发下甚至可以压制妖王,足以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开始吃着桌上剩下的点心的邬云起抽空问道。
“哪三位啊?”
霍青玥就着邸报上的名字念着,“机关城城主、【红尘剑客】和【摘星老人】。”
三位都是极强的通玄,实力深不可测,邬云起对于几位都是有一定的了解,不过自己知道也就是表面,也不知道楚谨曦是否了解这三位的秘辛。
“机关城城主就先不说,红尘剑客事迹颇少,文字上的记载也是少得可怜,这次支援机关城倒是件稀罕事儿,不过【摘星老人】我倒是知道一个笑料。”
楚谨曦想了一会儿,这三位自己也是不甚了解,不过自己尚在皇宫时倒也听到了一些趣事。
“早年间听闻对方嗜赌成性,但赌技极差,十赌九输,最后一次赌博甚至将自己的功法输了出去,也因为那次他彻底地戒赌了。”
关于这事儿邸报上亦有记载。
甲:至尊,听说您将自家功法输了出去。
摘星老人:子虚乌有,从未有此事,老夫早就戒了,就算赌也是赢多输少,就算输也只是输了银两,就算不是银两怎么可能压上功法秘籍。
甲:因为什么输出去的?
摘星老人:麻将……
听闻这件事惹得邬云起哈哈大笑,“谁啊,这么厉害,敢赢通玄的功法!”
闲篇扯完了,反正在这里只是暂时休整,恢复了一些体力后,三人重新回到牛车继续上路,不过意外的是,霍青玥得知三人不在客栈留宿竟然面露出一些失望。
“也不知道其他重镇的情况怎么样了?”
车内的邬云起邸报看完,并没有在上面看到有关天穹关的消息,看来是被人压下来了。
“你担心哪里?”
见邬云起眉头紧皱,楚谨曦也有些不好受,便询问起来,看看能不能为他解惑。
“天穹关,我师父在那,上次他跟我说有十五位妖王围城。”
“十五?!”霍青玥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显然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修士都为之震惊的数字,平民百姓若是知道了怕不是早就陷入了慌乱,所以这个消息邸报上并未出现,唯一提及天穹关的还是上次自己师父斩杀焚天妖王。
邬云起也是从自己师父那里得知了这个数字,就连身为皇室的楚谨曦也只是知道天穹关处的妖王数量不少,准确的数字则不得而知。
“别担心,师父说了只是对峙阶段。”
但什么时候度过这个阶段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