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阿地说这扣子在晚上的时候会发光。”祁季川把这扣子的特性说了一番。
唐书汶立马拿来被褥，在里头测试了一下，叶问天一行人都探头去看，果然发着白莹莹的幽光。
“什么时候的事？”叶问天问道。
“关阿地说，他记得很清楚，是三十八年前的事。”祁季川回道。
“三十八年前？”叶问天一直在思索，“那时候郑家还没影子呢，郑挺能杀谁？”
“不是，郑家都没影子，关家会是郑家的人？”祁季川皱起眉头。
“我再去找一趟叶问秋，她对于郑挺肯定比我们了解的多。”叶问天起身，“那枚扣子先收好，就算要找扣子的主人，也要悄悄进行。”
“郑挺已经不是以前的郑挺的，郑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扳倒的，你们不要冲动行事。”
祁季川、戚晚舟几人都点了点头。
叶问天刚走出堂屋，隔壁房间的电话响了，他的脚步也停了。
祁季川当即去隔壁接电话，是鲁维昕打来的。
“大佬爷，大姥姥来的电话，说叶问秋现在在家里。”祁季川说道。
叶问天带着一行人都回了家，庆幸的是叶老太爷出去遛弯没在家。
鲁维昕指了指书房，“脸色、神情都不对，我问她什么都不说，只说等你回来。”
叶问天自己进去的，让叶问宇一行人稍安勿躁。
明明今日刚见过叶问秋，那时候这个大妹还非常有精神气，但现在……
叶问天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叶问秋，一双眸子放空着，浑身的劲似乎都被抽走了。
“你去见过郑挺了？”叶问天心里明白，能让叶问秋变得如此的，只有她记挂在心底的人，“值得吗？”
叶问秋在听到自家大哥后面的问话后，眼珠子颤了颤，她扪心自问，值得吗？但是久久没有答案。
“大哥，你说，男人是不是就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叶问秋低声道。
“旁人我不知道，但你够冷血无情。”叶问天直视着叶问秋回道，“你们能搅在一起，或许因为是同类人。”
叶问秋瞬间抬头看向叶问天，眼底有些疯狂，“我冷血无情？我对他还不够好，我……”
“我是说蒋家人。”叶问天眼底带着威严，“你为了自己快活，你对你的丈夫，对你的孩子，还不够冷血无情？”
“我看得出来你最疼的孩子是蒋玉洁，或许她跟郑挺有些关系，但玉刚几个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
“都是你的孩子，你都能分个三六九等，你现在跟我说男人冷血无情？”
“现在郑挺什么身份？他能让你给他扣屎盆子？”
“真出了什么事，蒋家定然首当其冲。”
“蒋鲁斌做了什么错事，玉刚几个犯了什么错，啊，他们为什么要为你这个蠢货犯的错负责！”
叶问天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把书桌上的一本书砸到了叶问秋的身上。
叶问秋捂着脸直接哭了，“大，大哥，我，我该怎么办？玉洁该怎么办？”
叶问天失望透顶，他说了这么多，叶问秋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还有蒋玉洁，这人没救了。
“跟蒋鲁斌离婚，然后你去自首吧。”叶问天疲惫的坐下。
叶问秋仿佛一下子被点炸了，“我不要离婚，我不离婚，我不自首。”
“我问你，蒋玉洁是不是你跟郑挺的女儿？”叶问天问道。
“大哥，明明是，他却说不是，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母女俩……”叶问秋痛哭出声。
叶问天眉头皱起，蒋玉洁不是郑挺的女儿，那是谁的？
看叶问秋这个蠢样，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心好累。
“关阿地你是怎么认识的？”叶问天接着问。
“也是通过郑挺认识的，现在他却说关阿地是我的人，你说他怎么能这样！”
叶问秋的哭哭啼啼让叶问天很烦躁，“把你知道的全部给我说清楚。”
叶问秋有自己的小聪明，她知道，如果真出事，蒋家肯定帮不了自己还是得靠叶家，所以现在叶问天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郑挺刚当公安没多久，救了关阿地一命，对方对他很感激，说可以为他做事。”
“那时候我刚跟他认识没多久，因为救命之恩，见了几次，我对他很有好感，就，就帮着他做事。”
但叶问天听到，为了给郑挺娶媳妇，叶问秋主动接近林家女，然后弄了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助郑挺娶到了林家女，他真想把对方的脑袋敲开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有些是零零碎碎的小事，有些是只知表皮的事。
问了那么久，真正有用的根本没有。
“就没有其它的？”叶问天头疼道，“任何事，可以是你认为的微不足道的小事。”
“多小，借书算吗？”叶问秋怯怯道。
“借什么书？”叶问天有些疑惑。
“就爸书房里的书，爸不是很喜欢看那些诗词歌赋，郑挺也喜欢，我就拿了书给他看，不过借完很快就还了。”
叶问秋是真觉得是件小事，所以叶问天这么说，她就赌气般随口堵了一句。
叶问天直接站起身，“你动爸的东西，你跟爸说过吗？”
“就一本书有什么好说的。”叶问秋嘀嘀咕咕道。
叶问天直接起身，把叶问秋赶出了书房，让鲁维昕亲自把人送出家门，然后喊了祁季川去书房。
当着祁季川的面，叶问天拨通了戚远征的电话。
“远征，我是问天。”电话通了后，叶问天直接自我介绍。
远在滇省的戚远征在得知自家外孙平安无事后，就一直在调查这次任务。
接应的飞机不是自己人，留的暗号对方能看懂，这可是大事，内部出奸细或是叛徒了。
但这回所用的暗号本是很老的一册，知道这些的人几乎不是死了就是退居了。
这让戚远征不得不多想，为什么这次要用这本暗号，也恰恰是用了这本，祁季川差点出事。
那以前呢，以前用这本暗号本的任务，到底有没有猫腻，还是说是巧合。
可把事情调查串联后，戚远征找到了很多嫌疑人，可经过层层调查，又发现跟这次的事情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直到接到叶问天的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