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四...\"
\"三...\"
李铁牛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倒计时，在包厢内回荡。每数一个数字，那些纨绔子弟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水晶吊灯的光线照在他们汗湿的脸上，映出一张张惊恐扭曲的面容。
\"二...\"
\"一...\"
当最后一个数字落下，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突然尖叫一声，猛地冲向门口。他的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却在即将触到门把手的瞬间，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了后颈。
\"我的话，是耳边风？\"
李铁牛的声音冷得像冰，右手一拧，黄毛青年的手腕立刻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
\"啊——！\"惨叫声在包厢内回荡，黄毛青年跪倒在地，抱着断掉的手腕哀嚎。
李铁牛面无表情地看向其他人：\"还有人想试试吗？\"
包厢内鸦雀无声，只有刘一杰微弱的呻吟和黄毛青年断断续续的抽泣。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
\"我...我自己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却坚定。
\"咔嚓！\"
他话还没说完，李铁牛已经闪电般出手，直接拧断了他的另一只手腕。
\"啊！我的手！\"眼镜男疼得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李铁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连东方明都敢打，你算什么东西？\"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在场每个人心上。东方明，那可是东方家族的嫡系子弟，在京城横着走的人物。
\"我...我切！\"一个瘦高个纨绔颤抖着伸出左手小指放在茶几上，闭着眼不敢看。
李铁牛抄起一个空酒瓶，毫不犹豫地砸下。
\"啪！\"
酒瓶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瘦高个的小指已经和手掌分离，鲜血喷溅在雪白的桌布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记住我的名字，李铁牛。\"李铁牛扔掉沾血的酒瓶碎片，冷冷地说，\"欢迎随时来找我报仇。\"
剩下的纨绔们面如死灰，一个个颤抖着伸出小指。李铁牛如法炮制，包厢内很快充满了血腥味和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当最后一个纨绔捂着断指逃出包厢后，李铁牛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刘一杰，转身离开。
会所外，夜风带着初夏的燥热。李铁牛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拨通了黄臣的电话：\"安排车来接我，顺便查查国宇集团的底细。\"
半小时后，半岛酒店。
方敏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蜷缩在沙发里小口喝着蜂蜜水。赵桐额头上的伤口简单包扎过，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铁牛哥...\"看到李铁牛进来，方敏的眼圈又红了。
李铁牛在她身边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了，明天你和赵桐先回东水市。\"
\"那你呢？\"方敏抓住他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
\"我留下。\"李铁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有些账，还没算完。\"
赵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鞠了一躬：\"李总，这次是我的失职...\"
\"知道就好。\"李铁牛打断他，\"回去后，方敏的所有行程必须经过我同意。任何应酬，一律推掉。\"
\"是！\"赵桐连连点头。
等两人离开后，李铁牛才感觉到胃里一阵空虚。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酒店附近的夜市依然热闹，李铁牛找了家烧烤摊坐下，点了几串羊肉和两瓶啤酒。京城的物价让他咋舌——在东水市几十块钱就能解决的一顿夜宵，在这里要近两百。
\"老板，再来十串腰子。\"李铁牛招呼道，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五百万启动资金在京城根本不算什么，他必须找到一个快速赚钱的门路。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嘿...哥，失恋了吗？\"
李铁牛抬头，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桌前。少年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但眼睛却亮得惊人。
\"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李铁牛淡淡地说。
\"那个...我看你一个人喝闷酒...\"少年挠了挠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桌上的烧烤，\"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李铁牛忍不住笑了：\"一个人喝酒就是喝闷酒？我只是没认识的人而已。\"
\"那我陪你喝两杯？\"少年眼睛一亮，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看着少年期待的眼神，李铁牛点了点头：\"坐下吧。\"
少年立刻欢天喜地地坐下，抓起一串羊肉就往嘴里塞，吃得狼吞虎咽。
\"慢点，不够再点。\"李铁牛又向老板要了二十串烤肉和两瓶汽水。
\"谢谢哥！\"少年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我叫杜小鱼，哥你怎么称呼？\"
\"李铁牛。\"
\"铁牛哥！\"杜小鱼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你人真好！\"
就在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哎呦，杜小鱼，都有钱吃烧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