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与樵轻尘一前一后,来到客堂,见韩叔夫妇都在,以为是有重要事情,“韩叔,菲烟姨,您们怎么在这里,是那边出事了吗?”
青云见她进来,快步迎上,把手串递给她,“可熟悉?”
青草接过来,把自己手掌中的对比着,“颜色都差不多,只是黄金珠子不一样。”
墨菲烟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激动,“小丫头,说说看,两个手串,除了金珠子,还有哪里不一样?”
青草看了又看,根据自己模糊的记忆,努力的分辨着,“我戴的,金珠子少一颗,而这个,多一颗,且大小不一样。”
樵轻尘曾听她说过,对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有一点印象,便提醒道:“妹妹,有没有一种熟悉感?”
青草摇头,努力的回忆着,举起自己戴过的手串,“这个是什么时候有点,不记得了?只知道,不能弄丢,也不能给任何人。”
墨菲烟起身,来到她身边,拿过友人的那个手串,问道:“青草,这个不值钱,但是,世面上也没人会做来买。因为,这些玉翡翠,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买得起的。”
樵轻尘问道:“何以见得?”
墨菲烟指着自己手上的手串,严肃而认真的说着,“首先,金珠子是有特殊图案的,且有凤飞翔;其二,玉翡翠可不是大夏的产物,它出自哪里,只需要去玉石珠宝店一问便知。”
青云打断墨菲烟的话,说道:“韩夫人,您是去问过了?”
墨菲烟点头,“是!我以前没打算再与她有瓜葛,可是,有人给夫君传信,希望能见上一面。可又没说在哪里相见?本想等她再次传信,可是,又怕突生变故,耽搁了,所以,才想着,看看能否从这里下手。于是,我们去珠宝店问过,他们说,这是北蛮的矿产。”
樵轻尘又问道:“您们一路过来,也是一路打听着的,是吗?”
韩韧替她作了回答,“我们也并非单因此事过来,还得了皇上的旨意。”
青云拿过青草手里的东西,摊在自己的掌心,反复的对比,仔细的琢磨,“这两个手串,粗看没什么区别,可仔细一看,不仅金珠子的颗数不同,大小不同,连图案都不一样。玉翡翠珠子也不同,依然是大小不一样。”
樵轻尘思索片刻,说道:“如果把两个手串合在一起,看看有什么变化没?”
青云依言,把两个手串放在一起,发现大的手串,与小手串,刚好形成包围状态,且无论怎样转动着两个手串,都能看到不同的花纹。
“难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青云不停的转动着两个手串,感觉哪里不对。
墨菲烟看出了门道,“这是母子手串,青云,慢慢的转动,看看有没有特别的图案?”
青云的好奇心,被她给勾起来,走到案台上,把手串放在一起,一次又一次转动,每次只错过一颗珠子。
如此反复,在最后一次错落有致的转动下,看到了文字,便停下来,脱口而出,“爱女,卿!”
墨菲烟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青草,“小丫头,你就是她要找的人。”
青草可不敢乱说话,怕自己说错了,机会就没了,人消失不见。
樵轻尘冷静的看着他们,“不可胡乱猜测,大家都看看,能否看到字?”
于是,屋子里的人,依次往前,皆是看清楚了,的确有字,不太清晰。
樵轻尘从空间,拿出放大镜,那三个字,分别刻在两个手串的金珠子上,大的有爱女两个字,小的一个卿字。
“青草,过来,仔细看看,能否想起来,这手串,是在那种情况下,得到的?”樵轻尘说着,拉过青草,把放大镜递给她。
其实,不用放大镜,也能看到字,只是,樵轻尘怕青草难过。
一次又一次的寻找,每次都是希望大于失望。
青云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安慰着,“不要多想,即使没有他们,你依然长大了。夫君自认没多大能耐,却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
青草倒是通透,坦然道:“好!即使没有他们,我依然长大了。”
一个离开父母庇佑的孩童,所受的伤害,自是无法用言语来述说。
那份伤痛,刻进了骨髓。
樵轻尘见不得她难过,劝道:“不必太在意,顺其自然吧!”
“我们吃完饭,休息一晚,明日出发。”韩韧说道。
樵轻尘看向青云,“令堂可安排好了?”
青云摇头,用唇语问道:“可否去那里休息?”
樵轻尘点头,示意他们先离开,“韩叔,菲烟姨,您们去客院暂住一晚,天明就出发。”
青云想了想,还是说出自己的看法,“韩夫人,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可以多歇息几日,再出发。”
韩韧接过话茬,安慰着墨菲烟,“夫人,听青云的,我们歇息几日,等他们先去打探,待有消息传来,我们再去也不迟。
她与你分别那么长时间,人海茫茫,我们不可急进,得慢慢寻找。”
樵轻尘也劝道:“菲烟姨,你身子要紧,可不敢马虎。”
“也好,我们且住下来,等你们的消息。”墨菲烟想着,你们先去探探底也好。
樵轻尘等着韩韧夫妇离开,才看着青云,问道:“你怀疑,那个手串与青草手里的,有某种联系,或者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工匠?”
青云点头,“我们先去达尔将军那里看看,然后再去找工匠。”
青草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着那两个手串,为什么会如此相象,却又有差别,“姐姐,菲烟姨说的,都是真的吗?”
青云低头附在她耳朵边,轻声安慰着,“青草,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要去看看。宁可错信,也不可不信。”
樵轻尘见时机到了,立即用意念,三人进了空间,“我们在这里小息一会儿,用罢晚饭再走。”
青草很高兴,直接往元乾的卧室里走,“乾儿,起来咯,我们出去玩。”
元乾在屋子里,听到屋外的动静,早就欢喜的手舞足蹈,“姨,姨。”
“哎!哎!”
青草比樵轻尘激动,连忙跑过去,把他抱起来,在小脸上,吧唧吧唧的亲着,被小家伙给嫌弃了,也浑然不知。
元乾用小手擦着脸上的口水,“姨,姨,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