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坐在屋顶,盯着天空,那些闪闪烁烁的星星,像人的眼睛一般,不停的眨呀眨,惹得人伤心难过。
樵轻尘来到旗县衙署,见着他们俩,一个坐着哭,一个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雕塑。
“噗嗤!”
她轻笑一声,打破沉默,“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青云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只是没功夫去理会,听到声音,才转身去看,“轻尘,回来了。”
青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泪劈里啪啦的掉,恍恍惚惚间,觉得有人在说话,便突然的起身,却因为用力过猛,朝着房屋顶的边沿倒去。
青云被吓得七魂去了三魂,心似乎停止了跳动,本能反应,飞身而起,抱着那个快要到屋檐边的人,再次旋转而上,轻轻落在屋顶,“小心!”
这话虽然很轻,可是,它却有千斤之重,砸在青草的心坎上,似乎要把它砸碎,感觉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她微缩着身子,靠在青云怀里,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青云感觉有她的异样,本要松开的手,又紧紧抱住,急切道:“青草,你怎么啦?”
樵轻尘手里举着夜明珠,来到他们身旁,“青云,她快要昏迷了,速速回屋。”
“好!青草,你可别出事啊!”青云抱起她,从房屋顶上跃下。
樵轻尘拿出一颗护心丸捏着她的下颌骨,“妹妹,把这个吞下去,否则,你等不到她们过来,就昏迷不醒了。难道要让她们说你,没有勇气面对吗?还是要让她们觉得,你的胆小和懦弱?”
青草本就是半昏迷状态,听到樵轻尘说的话,加上服了药,觉得自己似乎没那么羸弱,挣扎着从青云怀里退出,礼貌而疏离,“谢谢!”
樵轻尘听到了她先前说的话,为了辨明真假,向青云求证,“青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青云表情严肃,“是有传言,我却是不信的。”
樵轻尘见青草恢复正常,才看向青云,眉头紧锁,“如果,你的母亲一定要计较,她的身份的话,此婚事,本宫宣布作罢。”
“不可。轻尘,我喜欢她,定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让她们左右我的幸福。”青云着急的说着,一把抱住她,手臂用力,把青草差点勒的腰痛背脊骨断裂。
“你放开我,弄疼我了。”青草疼得脸色发白。
青云闻言,卸了力道,却是不肯放开她,“小丫头,难怪这些天来,总是躲着我。”
樵轻尘问道:“你的母亲,可是真说过那些话?”
青云点头,“是有传言,但是,我本打算去迎接的,如今看来,没必要了。她来与不来,乐儿也是我的妹妹,至于她的意见,我不会听。”
青草也不挣扎,靠在他的怀里,声音冰冷,“她的意见,你可以不听。可是,我能不听吗?将来成亲了,她依然是长辈,我能摆脱她言语的桎梏吗?”
樵轻尘一把拉过她,“妹妹,不必委屈自己,她瞧不起我们,不知道她的身份又高贵到哪里去了?”
青云闻言,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从内到外,都疼,“轻尘,你说话,怎的能如此伤人?”
“哦,我是就事论事,难道说实话,会惹你生气?那么,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是从哪里得来的,难道是你父亲允许的,还是你靳家的姨娘允许的?”
论吵架,樵轻尘也许不会,可她就是个护短的主,谁在她身边的人面前说伤人的话,都不行,更莫说是打杀,哪怕是言语也不行。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那所谓的世家家风,也不过如此。凭什么要差别对待?”樵轻尘指着青云的鼻子,怒气冲天的吼着。
青云觉得自己很无辜,辩解道:“轻尘,不是你想的那样?”
青草回头,看向他,“你母亲是怕我们在她到来之前,就举行婚礼,所以,才派人快马加鞭的送来消息,让我知难而退。可是,你靳家的门槛,也不见得有多高贵。”
青云被她俩轮流攻击,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小 丫 头,你 注 定 是 我 的 人。”
樵轻尘发泄了情绪,这时候冷静下来,与他对视着,“青云,你本人的想法很重要,可令堂的思想,也得跟进一下,不然,这婚事作罢,没得商量。”
青云知道,自己一味的冒进,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于是,软下语气,看着青草,“小丫头,如果她坚持先前说的,我不会让她出现在这里。”
青草语气淡淡的说道:“我不去东临,就在这里,与姐姐一起,直到老去。”
“你已经是郡主,既然她瞧不上,那就本宫做主,把旗县作为封地,可好?”樵轻尘见不得自己护着的人,受半点委屈。
青草摇头,“不好,我要去寻找家人,暂时不考虑成亲一事。”
青云忙表态,“小丫头,我陪着你一起找。”
樵轻尘不再多说,怕自己棒打了这对鸳鸯,把她的手放在青云手心,“握紧了,放开的话,可就再难找回。”
她知道,青云是个负责任的人,且他的心里,是有青草这丫头的,不然,不会不顾世俗,也要护她周全。
青云得了肯定的答案,心里高兴,欲要行大礼,以感谢樵轻尘的成全。
樵轻尘阻止道:“行了,还是先成亲,再去寻找她的家人吧。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是,良辰美景不是正好吗?你们先行周公之礼,明日再宴请客人。否则,你母亲来了,又会闹出幺蛾子的。”
青云等的就是这句话,“谢皇后娘娘成全!”
青草却是懵逼的,“姐姐,这可使不得,礼仪不可乱。”
“本宫说使得,它就使得。青云,还不快把她带走。”樵轻尘霸气十足,挥手告别。
……
青草以为自己可以逃出他的魔掌,直到与他合为一体,才被轻微的疼痛给拉回现实,不得不被动的接受。
“你快点穿衣服,我们还要出去招呼客人呢!”青草说着,自己动手整理外衫。
那细弱蚊蝇的求饶声,让青云素了几十年的谷欠,得到前所未有的释放。
“好!为夫知道了,马上就好!”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却没有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