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片刻,苏令宜已经手脚并用,把整个人都缠到了他身上。
柔软温热的唇,在他下巴上蜻蜓点水般拂蹭了两下,她抬起眸,柔暖的灯落在那双眼睛里,就像是星闪的碎光,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苏令宜的目光从他已经红温的耳朵上掠过,也不说话,直接就动手去拉他的背心。
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这副女恶霸要抢占民男的猴急样子是严驰野没想到的。
他也半推半就地配合,可到最后却因为她始终不得法,弄得人不上不下的,半天都没任何进展。
严驰野叹了一声,苏令宜只觉眼前一晃,紧跟着,她和他就相互调转了位。
他眸色深深地凝在她双颊泛红的脸上,正想说两句温存贴心的话,哪里知道,却听她先来了一句:“你会不会,不会,还是让我来吧!”
严驰野:“……”
好好好,他不会,她很会,会到刚才折腾了半个小时都没进展?
于是,被质疑的男人开始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比她会。
虽然开始得有点艰难,她也有点不舒服,但好在他有耐心,一边慢慢哄着,一边观察她的神情。
等到她眉头终于舒展来的时候,他这才开始循序渐进地变成大刀阔斧般的进攻。
苏令宜从没想过,躺着不出力,居然还会累。
在此之前,她总以为自己是吸阳气的妖精,但现在,她否定了这个看法,她觉得严驰野才是吸阳气的妖精,都这会儿了,居然还不累不睡觉,把她抱在怀里,不是亲两口脸,就是亲亲手,还拿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玩!
不是,大兄弟,知道你体力好,可是能不能体谅一下她?
但换个角度来说,这是不是证明他没有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苏令宜似乎也没那么困了,她睁开眼,偷摸摸地开始打量起严驰野,并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她觉得累,不是因为自己体力不行,而是她业务不熟练罢了!
众所周知,面对业务不熟练这种问题,有且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那便是——菜就多练!
苏令宜对自己很有信心,一个月,她一定会吃得更好!
纤细的胳膊也紧紧回抱住身边的人,苏令宜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伸手去摸旁边,却发现人没了,连被窝都是凉的。
苏令宜“噌”的从毛巾毯里坐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居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原本还迷迷瞪瞪的脑袋,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严驰野是今天回梁州的火车吧?
啊!!!
不是吧,不是吧,这种告别方式她真的不喜欢啊!
搞得她像极了大总裁文里,那个跟女主一夜情之后的渣男大总裁。
都是一觉醒来,昨晚睡过的人跑得无影无踪了。
苏令宜有点生气,她决定等回梁州之后,把趁她睡着“逃走”的严驰野关起来,好好折腾,不,惩罚三天三夜!
她气哼哼地掀开毛巾毯,就趿着拖鞋要去刷牙洗脸,可才走两步,就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大对劲?
低头这么一看!
便又钻回了毛巾被里。
床上床下,都没有看到睡裙,估计是他起床之后就把衣服都拿去洗了。
苏令宜索性直接就拿毛巾毯裹在身上,挪着步子去衣柜那边挑衣服。
虽然新婚第一天老公就不在家,但该有的仪式感是不能少的。
今天她也要穿得漂漂亮亮。
正准备换上那条楚思清付款的港风碎花收腰裙,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在外头走廊里响起。
苏令宜一愣,还以为自己潜意识里太想严驰野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等确定那个脚步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也扭头朝房门那望去。
房门被推开,居然还真是他。
苏令宜不由松了口气,就说,她应该不可能恋爱脑到出现幻觉!
严驰野看她裹着毛巾毯站在衣柜前,便快步上前:“看你没醒,还以为你还得多睡一下。”
苏令宜:“……”
“想穿这条裙子?”严驰野也注意到她拿在手上的那条裙子。
“新婚第一天,穿新裙子。”苏令宜点点头,“对了,你不是今天回梁州吗?我一醒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而且还把“惩罚”计划都给想好了。
“没这么早,是下午四点多的车。”严驰野听着她幽幽抱怨,眼里的笑意渐浓。
下午四点多啊,那还不错。
苏令宜很满意,挨过去,踮起脚,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然后一眨眼:“老公,我要换衣服了,你要去外面等吗?当然了,我不介意你看。”
但首先,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猛然间听她喊“老公”,严驰野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在她唇上吻了吻:“我就在这,你换你的。”
行吧……
果然,那个害羞的严驰野经过昨晚已经没了。
苏令宜轻啧了下唇,她胆子大,她不怕,但是她现在身体有点吃不消。
于是,她拿着裙子,从他怀里挣脱开,裹着毛巾毯直接跑回床上。
很快,严驰野就看她躲在毛巾毯里穿衣服。
他莫名有点想笑,媳妇真可爱。
其实他原本就没想今天对她做什么,毕竟他也不是禽兽,只想着自己。
在毛巾毯的掩护下,苏令宜把自己穿整齐了。
“噔噔噔~”
她给自己配了个音乐,在床上站起来,将毛毯一丢,还叉腰摆了个走t台的动作:“好不好看!”
“嗯,好看。”严驰野点点头,眼神带着欣赏,半点都没敷衍。
“有眼光!”
苏令宜笑着朝他扑过去,他伸手抱住扑过来的人,眼里是快活的笑:“嗯。”
等苏令宜刷完牙洗完脸,坐在那抹面霜的时候,严驰野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好一会:“还是卷的。”
苏令宜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垂在身前卷起的发梢:“没昨晚卷了,等洗完头就直了。好看吧,回头没事的时候,我再吹给你看。”
去了梁州,在大院里,关上家门,她想怎样就怎样,但是出了门,还是低调吧,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自己也过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