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东看着离开的严驰霆,脸上的笑容更深。
就算严大公子再怎么不挑食,顶多也就是跟苏令娴随便玩玩,毕竟像严家那种家庭,最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
要不然,严大公子早就把那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娶进门了。
苏令娴又算个什么东西?
也就是目前沾了苏令宜的光,等苏令宜跟那个当兵的一离开京州,看严家人还会不会理她是谁。
等公交车驶出视线,王嘉东转身上了车,打着方向盘调头又回职工院了。
“嘉东!”
看到去而复返的车,苏令馨一扫先前的阴郁,飞奔跑出院子,在王嘉东停车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就跳到了他身上。
双手勒住他的脖子,双腿也紧紧圈住他的腰。
王嘉东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撞上车,这才不至于狼狈摔倒。
正想发火,就看苏令馨撅着嘴娇滴滴地抱怨:“还以为你丢下我就走了呢……”
王嘉东:“……”
饶是不怎么瞧得上苏令馨,但到底是二十岁的姑娘,对于快三十的王嘉东来说,这样年轻的身体还是让他很满意挺享受,尤其是爱她生涩的表现。
“我是那种人?”说话间,王嘉东也伸手托住了她的屁股。
手指还有些不老实,既然苏令馨都不怕被人知道,那他就更不在乎。
怎么就不是那种人了?
苏令馨嘴角抽了抽,他是哪种人,她能不清楚?上辈子就已经看太多了。
不过,苏令馨也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她也有信心把王嘉东牢牢抓住。
况且,王嘉东也不是半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他会主动回应,人也有情趣,比木头一样的宋淮之强太多。
苏令馨也安慰自己,至少她能从王嘉东身上得到上辈子都没体会到的乐趣。
努力把王嘉东熬死之后,服装厂就是她的了,到时候,有钱有闲还没老公在面前碍眼,想都知道日子会有多爽。
所以,现在放低了身段讨好他又何妨?
正好让整个职工院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只要能压着王嘉东赶紧跟苏令娴离婚,再断了苏令慧的念想,让她成为王太太,名声算个什么东西,是能当吃当喝,还是能让她过上梦想中的好日子?
果然,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管不顾地搂抱在一起,职工院的邻居们在震惊和八卦的同时,还不掩脸上的嫌弃。
似乎苏家大女婿跟二女儿搞到一起的事也才发生吧,怎么一眨眼又跟这个小女儿不清白了?
面对邻居们望过来的眼神,苏从心脸上火辣辣的,有种被公开处刑的感觉。
恨不得拿眼刀子飞那俩抱在一起的人。
要搂要抱,就不能去屋里关上房门?
又不是路边的畜生,兴致来了就直接当街表演起来。
到底不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瞧瞧,这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做派!
苏从心瞪了苏令馨一眼,转身直接就进了屋。
苏令馨觉得差不多了,便从王嘉东身上下来,正想再说两句挑惹的话,却看到了不知在旁边站了多久的宋淮之。
她莫名有种自己“背夫偷汉”的错觉。
心里猛地跳了两下,又悄悄往宋淮之脸上瞄了两眼,却见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这边似的。
苏令馨撇撇嘴角,有点失望,也笑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总不能盼着宋淮之能想起上辈子的事,然后看到她不要他了,幡然悔悟,然后开始追妻?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下巴被一只手用力捏住。
“怎么,心里还惦记着他?”王嘉东可没错过她神情的变化,再加上之前苏令慧总在他面前说两个小妹都跟有病一样,见了宋淮之就走不动路。
苏令馨见王嘉东反应这么大,心里不由高兴,男人吃醋,就说明男人在意她。
她忙笑着抬手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拿胸轻蹭了蹭:“我眼光有那么差吗?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成熟,有味道。”
“什么味道?”王嘉东挨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晚上你多尝尝。”
“……”苏令馨脸上一热,拿手肘推了推他,娇嗔地来了句,“讨厌!”
直到挽着王嘉东进了自己家院子,苏令馨回头看了一眼,宋淮之仍站在那里没有动。
“嘉东,你看着挑个时间去跟令娴把离婚办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苏从心,这会儿见两人回来,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王嘉东面无表情地端起茶几上的那杯茶喝了一口:“要是不介意苏令娴让我净身出户,明天就可以去办。”
“她要你净身出户?”苏令馨的反应比苏从心还大。
王嘉东那双细长的眸隔着眼镜片看向苏令馨,嘴角噙着笑,点点头:“是啊,房子、存款都要归她,你觉得呢?”
苏令馨当然是不愿意了。
王嘉东的房子和存款全都是她的!苏令娴凭什么要全都拿走!就凭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
她眼珠子转了转,凑过去,伸手重又环住他的胳膊:“她不是跟苏令宜那个大伯哥走得很近吗?要不然,就说她婚内出轨!这样一来,她就是过错方,让她净身出户!”
“子虚乌有的事,你觉得严家那边会放过我们?”苏从心是不敢去触碰严家的,到底是司令的儿子,而且对方本身就在法院工作。
“那就随便找个二流子,给点钱,就说苏令娴婚前跟他鬼混在一起。”苏令馨说着又晃了晃王嘉东的胳膊,“你仔细想想,苏令娴身上哪里有什么特征,比如屁股或者胸上有没有痣?到时候跟那个二流子串好供,只要对方一口咬定,苏令娴就是百口莫辩!”
苏从心微微皱起眉,但没有出声。
王嘉东抬手推了推眼镜:“这个我倒是没怎么注意。”
没注意?
都当夫妻这么多年了,睡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注意过?还是睡太少了?
“别想了,令娴那些地方没有痣!不过,令宜脚上倒是纹了一个之。”
许晚音的声音响起,吓了所有人一跳,尤其是苏令馨,连她什么时候坐到自己旁边来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