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的话传开,无论通文馆还是国子监的学子,还是国子监和通文馆的老师,亦或者是周围围观的人,全都怔住了。
这家伙说什么?国子监和通文馆的学子没有资格做他的弟子?国子监和通文馆可是大梁最顶尖的学府,弟子全都是人才中的人才,他说没资格做他弟子?
最重要的是他说国子监和通文馆的学子没有资格做他的弟子,那岂不是说国子监和通文馆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夫子,都不如他唐安吗?
猖狂!
“唐安,你放肆,一众大儒面前,你也敢放肆。”
“哈哈,我们没资格做你弟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狂妄。”
“愚蠢,以为仗着太子殿下的恩宠,就能无视天下人了吗?”
“……”
通文馆,国子监一众学子只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全都脸红耳赤勃然大怒,甚至很多人都撸着袖子摩拳擦掌,要是不是太子站在唐安身边,他们已经动手将这混账按在地上爆捶了。
秦侯爷看着这一幕,脸色阴翳地看向唐安,混账东西,在家里闹家人惯着你,真以为在外面闹别人也会惯着你吗?
秦思语和秦思楠看向唐安,美眸中有担忧,秦思桐则是狠狠地跺了跺脚,有些愤怒,这兔崽子在想什么呀?他连字都认不全,还敢说别人都没资格做他弟子?
他以为他是睿儿,能闪亮全场吗?
“呵,还真是个愚蠢的小垃圾……”秦睿低着头,嘴角泛起狰狞笑容。
他原本只是想要唐安出错,将他恶毒养子的形象给坐实而已,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癫,几句话愣是将全场给得罪了。
真是个蠢货,早知道他这么癫,他何须冒着挨一脚的危险去惹他。
看台上,赵阔和孙诚几人相视一眼,脸上也满是笑容,真是年少轻狂,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梁帝看到这一幕,却惊喜得直拍大腿,激动道:“来了,来了,又来了,这小子终于又开始挖坑了,而且还是文坛的超级大坑!”
“哈哈,小阔阔,笑吧,笑吧,很快你就要笑不出来了。”
孙貂寺吓得脸皮直抽搐,他很怕梁帝一高兴,一脚将屏风给踹飞了:“陛下,您悠着点,比试还没开始呢……”
梁帝冰冷看向孙貂寺:“滚,别逼朕在高兴的时候扇你!”
“好咧。”孙貂寺乖乖退到一边,满脸幽怨。
陛下,咱家不是小看小唐大人,咱家是怕等下他玩砸了,您就被动了呀。
“有点意思,我喜欢。”
唐安的身后,陈樱儿抱着双手瞅着他的后脑勺,肩膀撞了撞沈红袖:“沈大美女,这家伙一直都这么狂的吗?”
梁澜和沈红袖睨了她一眼,美眸都带着一抹轻蔑和鄙夷,这就狂了?他扛着迫击炮炸丞相府的时候,那才叫狂!
“不是,唐卿,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太子看着唐安眨了眨眼,脸色错愕道:“爱卿,你这怎么又乱改剧本了呢?不是说好帮孤的通文馆碾压国子监吗?你这怎么连孤的通文馆也碾压了?”
唐安抬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道:“有我在,你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中。”
“呵呵!”太子梁休指了指周围,没看到这些学子和夫子都想弄死你吗?你给孤说一切都在掌控中?
“没骗你,真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就瞧好吧!”
唐安给了太子一个放心的眼神,背着手走了出来:“狂妄?猖狂?不不不……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通文馆,国子监,以及两院的夫子,都是垃圾!”
“不服,来战!”
“要讲理咱就讲道理,要是不想讲道理……”
唐安抬手,攥紧拳头吹了口气:“道理讲不通,我也略懂一些拳脚。”
国子监,通文馆,以及两院的老师顿时都气得直磨牙,真想动手打人了。
“猖狂,无耻!”
“狂妄,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质疑老夫,老夫做学问的时候,你还在你爹肚子里呢。”
“……”
看着两院学子以及两院夫子都气得跳脚了,太子梁休也都头皮发麻,狠狠瞪了唐安一眼,你这家伙到底想搞什么?怎么敌我不分全面攻击了?
“既然如此,那比赛就此开始吧!也不用那些文绉绉的前戏了。”
唐安还没说话,后方有温和的笑声传来。
他抬头看去,便看到九个老头正缓步走过来,九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上去和蔼可亲,只是唐安的记忆中并没有他们相关的消息。
梁澜看到唐安脸上的疑惑,低声提醒道:“他们就是文华楼的守楼者,最前方的那位,就是咱们大梁的守楼者孔言。”
唐安眸色一凛,哦豁,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
“见过太子殿下。”孔言带着八位守楼者给太子梁休。
随即,九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唐安的身上,目光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就是这小子扬言要半月内,登上文华楼五楼的?
这看上去大大咧咧跟个纨绔似的,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成熟稳重,他是怎么敢说半个月登文华楼五楼?
“年轻人,学问是要脚踏实地学出来的,不是靠嘴诓出来的。”
燕国的守口者慕容博本来就忌惮唐安,他可是燕国使团夺大梁文坛正统的头号大敌,自然不会错过这种打压他的机会。
他轻哼一声,道:“你如此毛毛躁躁,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沉心静气,如此口出狂言,也敢称国子监和通文馆无学子配做你弟子?”
“是谁?给你的勇气?”
听到慕容博这么说,周围的喧嚣声顿时更浓了,特别是国子监和通文馆的一众学子,盯着唐安的目光都充满挑衅和戏谑。
你不是很狂吗?有本事你在守楼者面前,再狂啊!
孔言脸色骤冷,这狗东西还真是见缝插针,敢当着老夫的面,欺负老夫看重的人,你是真当老夫死了?
然而他还没说话,梁澜低声在唐安耳边说了两句后,少年的目光便变得挑衅和犀利起来。
“哦?原来是燕国的老贼啊!”
“大梁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来者指手画脚了?”
“底气,呵!”
唐安翘着大拇指指着自己,道:“老子给老子自己的底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