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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开始在小花园酝酿,程处默和程处亮二人脸上的尴尬之色都快能搓下来了......
嗯,他们是被程咬金揍得,昨晚上,没成想,今儿个被这个坑儿子的爹给拎出来了。
“殿下,我冤啊!”
“俺也冤啊!”
程处默哥俩对视一眼,嚎啕大叫,没哭。
冤那也是真的冤。
昨晚上他们二人只是表达了个想要个弟弟妹妹的想法,他们寻思着他们俩出远门,家里没人陪着程咬金程咬金会孤单,谁成想,就他娘的挨锤了?
这他娘的往哪儿说理去?
李承乾瞅了一眼程咬金,嗯,此人面色正常,依旧对准自己手里的炙牛肉发动攻击,就差在他自己身边立上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了。
也是相当有程咬金自己风格的。
“不过,你们俩放心,过完年之后你们二人的安排,孤会好好考虑的。”
“大唐需要你们二人作为标杆,刺激往后一届又一届的九科学子,所以你们放心就行,当然,孤还是给你们提个建议。”李承乾强忍着笑容看向程家的两个倒霉蛋说道。
这次这哥俩也不冤了,一个个的面色严肃的看向李承乾,捎带着还行了一礼。
他们老程家虽然皮,但那也分场合分时候,该严肃的时候,他们老程家还是很严肃,很正经的。
“请殿下示下。”*2。
“孤觉得吧,等你们二人一年之后再次回到长安,可以的话还是离宿国公远点。”
“众所周知,宿国公不教好,孤担心你们二人被某些人污染。”李承乾笑眯眯的又瞥了一眼程咬金,程咬金依旧还是请勿打扰的状态。
俺不管,俺啥也没听见,俺啥也不知道,您爱说啥就是啥,俺啥也不懂。
这就是此时此刻程咬金的状态。
程处默兄弟俩对视一眼,倒是都能看到兄弟二人脸上强忍着的笑容。
他爹出名了,经过太子认证的。
“唯!”*2。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宿国公听见这两声唯之后,脸皮子抽了抽。
果然,他昨天晚上还是打轻了。
“宿国公放心吧,处默处亮二人,孤还是很看好的。”
李承乾这话音一落,程咬金瞬间起身,躬身就是大礼,“臣,程咬金,谢太子殿下!”
声音之大,小花园之外的那些厨子和下人,甚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请勿打扰不打扰的状态?程咬金表示,根本没有那种事!
他啊,一心为了大唐哒!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这等混不吝,没辙。
……
李承乾带着人带着牛腿走了,往皇城去了。
这崇仁坊的宿国公府邸再度恢复了安静。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卖了俺?!”
“呔!给老子站那儿挨揍!!!”
没了某个太子的压制,程咬金再度在自家地盘恢复了那混世魔王的状态,手里拎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大粗棍子,冲着两个倒霉蛋儿子就开炮!
这次他们兄弟俩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对视,便分头逃窜!
笑话,你特么都要动手打人了,他们俩还能在那站着挨揍不成?
不可能!他们俩又不是弱鸡长孙冲!
眨眼间,宿国公府上再次响起阵阵哄闹之声,还夹杂着某位宿国公的咆哮,颇有些震耳欲聋之意。
“阿嚏!!!”
“谁他娘的骂小爷了?”
某一处国公府府邸,一脸上常年带着青紫之色的,不算很帅的小伙儿,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甚至于他面前案几上撑开的那一张练字纸,都染上了些许的墨迹。
显然,这位便是齐国公府上的大冤种世子长孙冲了。
刚刚他正在练字,练一练毛笔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长孙冲每天的生活过得无比的充实。
要么在挨打,要么在学习,要么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你个小兔崽子骂骂咧咧的跟谁俩呢?!”
你瞧,要债的又来了!
长孙无忌面带暴怒之色一脚踹开书房大门,左手拎着一根儿小细棍,骂骂咧咧的出现了。
众所周知,这棍子越细,抽人越疼。
长孙冲叹息一声,“爹,我没骂您!”
“孩儿刚刚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霍霍掉了一张练字的纸,孩儿心有不愤,这才开口的!”
语气中夹杂着3分绝望,3分无奈,还有4分的听天由命,看起来多多少少是有点想摆烂的意思。
长孙无忌眯眯眼,冷哼了一声,“让某看看今日的作业完成情况!”
长孙冲将厚厚的一摞纸张递给了长孙无忌,显然,这就是他今天的学习进度了。
若是此时此刻,李承乾在此定然会惊讶无比,长孙冲这一天需要处理的学习任务,竟然比他要批的折子还他娘的多?!
长孙无忌那是真的在有很好的锻炼他自己的好大儿啊!
……
“嗷!!!”
尖锐的哀嚎声在齐国公府邸响起,那是属于长孙冲的声音。
“我不服!”
“我明明把作业都完成了!”
“我抗议!我要去见我姑姑告状!”
呜呜破风声更加的密集,长孙无忌手中挥舞的细棍发出阵阵尖啸,密密麻麻的甩向长孙冲的屁股!
专挑肉多的地方下手,长孙无忌现在还处于理智的状态。
至于刚刚长孙冲所说?
呵呵,不好意思,他长孙无忌懒得跟长孙冲逼逼赖赖。
无话可说,唯有奋力挥舞手中长棍,以纠正亲子之过失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孩子不打不成器!打就对咯!
——
东宫,光天殿。
李承乾有些沉默的望着自己面前的一摞奏折陷入思考。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平日处理奏折都在崇仁殿,但是!今儿个为什么这些折子出现在了光天殿?
而且还他么是他根本就没看过的折子!
“孤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不是孤的折子吧?”李承乾单手托腮,望着自己案几前的这一摞奏折喃喃道。
就这些,目测最少20余本!
“李阿难,你给孤解释解释?!”李承乾扭头看向自己的太监,一脸的迷茫。
李阿难扯扯嘴角行礼,“殿下,奴婢刚才打听了,是陛下命王八荣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