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在偷笑!
他靠近姜圆圆,“县主故意泼我一脸酒,意欲何为啊?”
咦,他看出来了?
也不笨嘛。
她故意拿出帕子,假装给呼延烈擦拭溅到衣服上的酒水,“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小心,酒里有毒。”
后面半句,她压的很小声。
确保呼延烈能听见就行。
呼延烈眼神一闪,扫了眼身后的宫女,宫女战术性的眼神闪躲,看来还真是?
他呵笑,同时笑着从牙齿缝里挤出话音,“那便多谢圆圆姑娘提醒了。”
来不及阻止的姜子闲:“……”
姜南栀好笑,圆圆的行事风格还真是……忍俊不禁。
姜子闲赶忙上前,替姜圆圆告罪,“郡王,对不住,舍妹鲁莽,我替舍妹向郡王赔罪了。”
不妨,呼延烈朝她伸手。
姜圆圆懵懂。
他眼神示意,“帕子。”
“哦!”姜圆圆立马歉意的递上自己的帕子。
呼延烈拿着擦了擦脸上的酒水,“不妨事,圆圆姑娘天真烂漫,无心之失,不谈怪罪。”
“多谢郡王海涵。”姜子闲松了口气。
将姜圆圆拉了回去,小声的告诫,“你也太鲁莽了!”
“圆圆,行事要注意分寸,郡王不怪罪,那是他大度,你怎可如此失了礼数啊。”姜武帝象征性的责备了两句。
南栀和她们兄妹的小动作,朕可都看见了。
一看就是南栀授意的。
朕不说两句,说不过去。
“是臣女冒失。”姜圆圆请罪,同时拉人下水,“我见郡王远道而来,也想敬一杯酒,谁知被人绊了脚,这才不慎泼了酒水,臣女是无心之失,还请陛下恕罪。”
众臣无语,谁绊她了,啊?
县主怎么张口就来呢?
碰瓷别来沾边。
大臣们默默退回自己的位置。
“罢了,郡王既不怪罪,你给朕老实回去坐着。”姜武帝道。
“是。”姜圆圆老实了,还不忘冲姜南栀眨眨眼。
南栀笑了笑,她只是想让姜子闲设法提醒一下呼延烈,当心酒水中被人动了手脚。
谁知姜圆圆这么直接。
呼延烈瞧着皇帝这不痛不痒的斥责,笑了笑,没说什么,顺手将帕子塞进了袖筒里,倒是姜南栀,是不是太气定神闲了些?
怎么她与姜圆圆说了两句话,圆圆姑娘就来泼他一脸酒水?
呼延烈呵笑,没喝完的酒水,也没了兴致。
宫女局促不前,她还没来得及给郡王添酒呢。
那头姜北鸢还在眼神催促。
宫女咬咬牙上前,要给呼延烈续杯,呼延烈抬手,“本郡王不胜酒力,不必了。”
宫女无奈,只得退回去。
万铭握紧酒杯,似是犹豫了一下,没有贸然出手,以免打草惊蛇。
原是想,若姜北鸢能成功,那便借三公主的手,破坏两国和谈。
南栀不动声色的敛眸,老东西倒是能忍。
那只能说明,呼延烈不是万铭的目标,只是顺带的。
她不急。
不怕那老东西出手,就怕那老东西不出手。
宴席到中场,呼延烈以不胜酒力为由,出去散散酒气。
姜北鸢见此,立马跟上。
万嫔拉都没拉住。
万铭也离席了,不多时,一个宫女悄摸走到万嫔身侧,低声耳语了句,万嫔脸色微变,趁着人不注意,离开了座位。
南栀都看在眼里。
皇后想动,被南栀按住,她微微摇头,“母后,不急。”
在宫里搞小动作,万铭真以为他能成事么?
不过,万嫔已经不是贵妃,父皇对万家已不似从前重用,万铭狗急跳墙,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若非万嫔解了禁足,万铭想见她一面都难。
总要给那些乱臣贼子创造点机会。
不然如何将他们一网打尽!
“呼延烈,你站住!”
呼延烈出来吹吹风,都有人跟着,他回头,“你叫我?”
“你不叫呼延烈吗?”姜北鸢翻了个白眼,“本公主有话跟你说。”
呼延烈扬眉,三公主果然心仪他么?
特地追出来说和亲的事?
可惜。
他无意和亲。
他若带个和亲公主回去,不知要碎了大漠多少女子的芳心。
呼延郡王觉得,他是大漠众多女子心中的儿郎,不是某一个女子的。
呼延烈正要劝她歇了对自己的心思,听见姜北鸢语气不善的说,“本公主希望你只是来谈和的,不要有其他心思。”
“什么心思?”呼延烈懵逼。
姜北鸢皱眉,“非要本公主说个清楚明白么,好,本公主不妨告诉你,本公主是不会和亲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呼延烈:“……”
见他不语,姜北鸢又道,“你长得不合本公主心意,你如果非要和亲,另外选人吧!”
呼延烈:“……”
他感觉,心里的风有点大。
他看了眼阿泰,“她说什么?”
本郡王长得不合她心意?
倒不是因这话多伤心。
而是,呼延烈作为大漠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向来以自己的外貌为荣,如今引以为傲的外貌,竟被人挑剔?
阿泰很认真的叙述,“她说你长得丑。”
呼延烈捂着胸口,“那一定不是我的问题,是她的问题。”
阿泰笑笑,配合他道,“她欣赏不了郡王的俊朗。”
对。
就是这样。
姜国三公主不懂欣赏。
呼延烈心头舒坦了,笑盈盈的面对姜北鸢,不失礼貌道,“三公主恐怕误会了,我无意和亲,再者,你这样的,我也看不上。”
蒲柳之姿,大漠随便一个姑娘都比她强。
他更直接。
姜北鸢小脸一垮,“如此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然后扭脸走了。
呼延烈脱口而出,“这位三公主未免自视甚高,她还不如圆圆姑娘好看呢。”
“难得,郡王也会遭人嫌弃。”阿泰夺笋啊。
呼延烈横了眼,“圆圆姑娘提醒我,酒里有毒,这女人不会是不想和亲,给我下毒吧?”
阿泰诧异,“方才我试过毒,我给郡王倒的酒,是无毒的,后面那宫女……”
当时一群人围着郡王,他疏忽了!
“那宫女的酒,我没喝。”呼延烈随口说。
阿泰请罪,“是属下大意,宫中险恶,我们还是尽早出宫吧!”
“怕什么。”呼延烈说,“也未必就是冲着我来的。”
姜国如今内忧外患,呼延烈虽不是姜国臣子,却也并非全然无知,姜国与黎国局势紧张,听闻那黎国原本有个质子在姜国,是姜南栀的驸马,结果刚成婚,就抛妻弃子。
啧,可怜的嫡公主,遇到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