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忘,去库房,挑一匹布,让小薇,给虞清词守夜的时候,给你做一个暖手筒。”
“当做汤婆子,小忘,暖手筒坏了,去库房再挑布,让小薇给你做。”
“舒阳,汤婆子暖炉套子坏了,以大哥的名义,再去内务府拿汤婆子暖炉套子。”
“驾马车,绝不许用,只能装到箱子里,守夜的时候用。”
“小忘,没有伺候朕够五年,只要上战场,只能是这种待遇。”
“小忘,冬日里,你去给几位三朝元老,楚国公府,虞相爷府。”
“送人参鹿茸雪蛤,灵芝等物,还有宫里宫外办差,让伺候你的奴才,他给你驾马车。”
“毕竟暖手筒不许拿,必须装到箱子里,守夜的时候才能用。”
“舒阳,去库房挑一匹冬日厚布,你出宫做一身长袖厚衣裳,驾马车的时候。”
“把手伸进袖子里,舒阳今日起,每个冬天大哥第一次进宫,你都让小忘。”
“带你去衍庆殿库房,挑一匹冬日厚布,出宫去做一身长袖厚衣裳。”
“让驾马车的时候穿,驾马车,把手装进袖子里,手绝不会生冻疮,更不会冷。”
“乔无期,你是朕给叙白的贴身奴才,叙白有规矩,叙白更懂规矩,可朕没有规矩,朕更不懂规矩。”
“你现在在景国可不在熙国,去辛者库浣衣局倒恭桶的奴才里,挑一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太监。”
“让他和你一起回熙国,让他贴身伺候你,让他给你做粗活重活累活。”
“让他给你洗除贴身之物外的所有衣物,让他给你驾马车。”
“乔无期,奴才死了,没有奴才贴身伺候你,虞清寒常住熙国,盛为羡也在熙国,把此事告诉虞清寒。”
“亦或者盛为羡,求虞清寒,亦或者盛为羡给朕飞鸽传书。”
“朕让小忘给你再挑贴身奴才伺候你,让柏言知给你送去熙国皇宫,柏言知绝对满心欢喜。”
“乔无期,哭哭哭哭个屁哭,叙白登上帝位,召集景国臣民到宫门口。”
“召集宫中宫人到内务府,把你在景国户籍,给他们看。”
“乔无期,告诉他们,你是景国人,你曾为朕贴身奴才,朕身边有可用之人,可叙白身边无可用之人。”
“你父亲母亲早已去世,你哥哥已经娶妻生子,再也未曾理会过你。”
“更没有管过你,朕才把你给叙白,朕才让你当叙白贴身奴才大内总管,跟随叙白去熙国。”
“如此一来,哪怕你去熙国,朕都不心疼你冬日手生冻疮,驾马车手疼,无法贴身伺候叙白。”
“给叙白端茶倒水,朕也不用担心,宫里宫人以为叙白有多善良叙白有多仁慈。”
“朕更不用担心,你给叙白办差,要召集熙国臣民,可熙国臣民都未曾见过你,以为你是敌国派的奸细,混入熙国皇宫。”
“小忘,舒阳,朕可不是像心疼乔无期一样,会心疼你们手疼。”
“朕只是不想你们生冻疮,手疼,要不然,谁贴身伺候朕和大哥,给朕和大哥端茶倒水。”
“小忘,宫里没有给奴才传太医的规矩,朕当初在安亲王府。”
“才破例给你传的,小忘,朕绝不会,像对乔无期,那样那么好去对你。”
“至于汤婆子,暖炉套子,小忘现在可不行,你需要伺候朕五年,朕才能你让以朕的名义。”
“去内务府拿汤婆子暖炉套,毕竟你可不是朕五岁,父皇亲自去内务府,给朕挑选的贴身奴才 。”
顾循然话音刚落,小忘哇的一声哭了,“皇上,为什么,奴才想也想不通,安亲王对舒阳,哪怕安亲王三天两头推他,安亲王十天半个月打他板子。”
“他屁股从来没有好过,每天都是疼的,他抱怨,安亲王才当面揭他伤疤。”
“可为什么,奴才和乔无期,舒阳一样是亲王身边的贴身奴才,同样是伺候十多年的奴才。”
“甚至舒阳伺候安亲王,还不到十年,可安亲王从未作践过舒阳,也没有真的动手打骂过舒阳。 ”
“更没有,拿马鞭,铁链,打骂过舒阳,皇上从不作践乔无期,从未动手打骂过乔无期。”
“从来不当乔无期面,揭他伤疤,连训斥乔无期,都少之又少。”
顾奕迟气的把小忘推倒在地,“小忘,老二也就只敢当着老三,和贱丫头面前夸他是尊贵之身。”
“嘲讽老三和贱丫头是卑贱之躯,小忘,老二他也就只能在老三和贱丫头,显摆显摆他的尊贵出身。”
“但他有本王出身尊贵么,他敢到本王面前,夸他是尊贵之身,嘲讽本王是卑贱之躯么。”
“小忘,本王是尊贵嫡子,本王更是父皇母后长子,皇祖母长皇孙。”
“本王从来不是,不想像老二那样对待奴才,是本王不屑,也是本王不会,更是本王不敢。”
“小忘,毕竟本王五岁,父皇亲自教导本王到十五岁,父皇根本不让。”
“本王学老二那样对待奴才,母后性子强势,父皇脾气不好。”
“但父皇和母后,对贴身奴才,并不苛刻,再加上本王和老三,都是母后儿子,本王自然有样学样。”
“可姣太妃,小忘,你也知道,她性子不好,从不善待宫人,还苛待宫人。”
顾循然笑一笑,“小忘,其实,正如二哥所说,二哥出身比朕高。”
“二哥母妃是世家贵族,朕母妃是亡国公主,还曾流落青楼。”
“你和南湛跟着的,是真正的尊贵之身的皇子,而非乔无期,楚宴跟着朕这种卑贱之躯的皇子 。”
“小忘,二哥毕竟是尊贵之身,朕只是卑贱之躯,骨子里的卑贱血液,至死都还在。”
“你要知道,皇子和皇子不一样,伴读和伴读也不一样,奴才和奴才,更不同。”
小忘眼泪止不住落下,“皇上,恭亲王是尊贵之身,跟奴才有什么关系 ,请皇上恕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
“如果当年有选择,奴才宁愿跟皇上,这种卑贱之躯,都不愿意,跟恭亲王那般尊贵之身。”
“好,小忘,你去办你和乔无期差事,舒阳,你去办你的差事,大哥差遣乔无期,使唤乔无期舒阳出宫办差 再去看你哥哥。”
“柏言知站在殿外,让柏言知远远给朕守着衍庆殿门,带让楚国公他们来。”
“叙白,虞清寒来了,朕不问你,朕让你把内忧外患告诉虞清寒。”
“朕想让楚宴听听,他到底是不是朕猜的这样才会自五岁后不主动回楚国公府。”
封叙白点头,“还是循然了解我,我就知道,循然对我最好,楚宴,你听循然和你父亲母亲祖父祖母说话,我带虞清寒,到一旁说话。”
顾循然看了一眼虞清寒,“虞清寒,扶你父亲母亲坐,楚国公,可知朕今夜为什么,不修整,扩大楚国公府。”
“反而要重新赐一座府邸,为异姓王府,除了楚宴,你们可有人能猜出朕的心思。”
北萱心里一惊,“皇上,是因为妾身三个女儿,可还有什么,妾身和母亲,乔河,父亲,百思不得其解,求皇上告知。”
顾循然拉住楚宴的手,“虞明箫,夏盈,你们听听,楚乔河,楚清舟,北萱,年初云他们做的对不对。”
“你们就会知道,楚宴为什么自五岁入尚书房,不回楚国公府住。”
“楚乔河,楚清舟,北萱,年初云,你们难道真的不知道么,楚宴五岁之前,住的楚国公府。”
“和楚宴五岁之后住的楚国公府,确实,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