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账进度：23\/24】
-- -- -- -- --
赵高瞥了一眼身边的景若宁，赶紧干咳一声：“咳咳，那什么，现在的网友就爱瞎起外号，没个正经。”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公屏上打字：【刚忙完，过来看看。今天播点什么？】
瑶啊瑶一见金主爸爸回复，顿时笑得更甜了，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对着镜头软软地撒娇：
“手指哥哥想看什么呀？跳舞？唱歌？还是......ASmR？或者就聊聊天，说点......悄悄话？”
她这一倾身，宽松的领口微微荡开，若隐若现的风光瞬间点燃了直播间里老色批们的热情。
【跳舞！必须跳舞！今天这身不跳舞天理难容！】
【ASmR！就上次那种！我录屏盘包浆了！】
【聊天！聊深入点的！】
【捅哥快发话！我们什么都能打！】
【求求了，让孩子吃点好的吧！】
赵高飞快地扫了一眼景若宁。
虽然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刚才看学习资料都没掉的好感度，此刻竟然微妙地掉了一点，变成了27！
我靠！
赵高心里暗骂一声，这帮老色批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疯狂带节奏。
他赶紧正襟危坐，语气严肃得像个老干部：
【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来点正能量的。最近有什么好书推荐吗？或者分享一下健康生活小技巧？】
这条弹幕一发出去，整个直播间安静了那么零点几秒。
瑶啊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茫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Id。
公屏也卡壳了一下，随即被更大的问号淹没：
【？？？？？】
【正能量？捅哥你号被盗了？】
【《论神豪的自我修养之劝女主播从良》】
【瑶瑶：大白天玩什么cos，你等晚上的啊！】
瑶啊瑶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正能量”搞得有点懵，但毕竟直播经验丰富，她迅速管理表情，努力接住这个匪夷所思的话题：
“啊？正能量？书......书啊......”
她眼神慌乱地左右瞟，似乎在脑海里疯狂搜索自己除了产品说明书外最近看过的文字：
“那个......《活着》？对！余华的《活着》！听说挺震撼的！呵呵呵......”
她干笑了几声，自己都觉得离谱。
景若宁在一旁看着这诡异的互动，眼皮跳了跳。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
赵高见瑶啊瑶还算机灵，赶紧趁热打铁：【挺好的，多看书，尤其是名着经典，有利于提升自我，陶冶情操。还有呢？比如做做运动，保持健康体态什么的？】
他特意在“健康”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试图把话题引向更阳光、更积极、更适合被老师监督的方向。
瑶啊瑶似乎终于捕捉到了一丝“正确”的信号，连忙点头：
“运动！对的运动！我平时......呃......经常做瑜伽！对！瑜伽可以塑形，对身体好！”
“瑜伽”两个字仿佛是什么神秘的开关，瞬间点燃了公屏老色批们新的兴奋点：
【穿这身做瑜伽？是我理解的那种瑜伽吗？】
【瑶瑶的瑜伽课什么时候开？我卖房来学！】
【求第一视角！】
【镜头往下一点！求你了！】
【捅哥果然还是你懂！角度刁钻！】
赵高眼看公屏越来越歪，车速又快拉满了，赶紧打断：【保持运动习惯很好，值得鼓励。】
他生硬地结束这个话题，迅速转移焦点：【今天有没有pK任务？】
一见大哥主动问pK，瑶啊瑶立刻来了精神，这才是她熟悉的领域！
“有的有的！手指哥哥，现在就能连！你等我一下！”
她马上摆出一副“我好柔弱、好需要保护”的表情，眼巴巴地望着镜头，仿佛赵高就是她唯一的救星。
灵活的手指：【行，帮你打个pK，然后就下了。】
就在等待瑶啊瑶连线pK的间隙，景若宁微微蹙眉，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平时的实习工作......就是这样的？我怎么觉得......有点儿戏？”
赵高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地解释：“嗯，这是短期内的特殊安排，主要是配合公司的公会赛活动。等比完赛，就不会做这个了。”
这时，瑶啊瑶的pK对手接了进来。
对面是个看起来青春活泼、走可爱风的女主播“小甜心”，人气似乎也不低。
pK条一出现，两边主播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
瑶啊瑶：“哈喽小甜心~”
小甜心：“哈喽瑶瑶~哇，你今天好性感哦！”
商业互吹两句后，两人简单订了个“输家做十个蹲起”的惩罚，就直接闭麦，将舞台交给双方大哥和粉丝。
pK条刚一出现，瑶啊瑶这边的分数就瞬间被超了一小截。
对面的粉丝很是给力，小礼物刷得飞起。
“啊！哥哥们救救瑶瑶！”
瑶啊瑶立刻进入状态，双手合十，对着镜头可怜兮兮地哀求：“瑶瑶不想输......输了会有惩罚的......”
公屏上她的粉丝也在刷小礼物，但她毕竟是擦边主播，消费力主要集中在那几位大哥身上。
光靠散票，根本打不过对面那种群众基础好的可爱型主播。
赵高瞥了一眼身旁正在“监工”的景若宁，轻咳一声：“我要上了。”
后者点了点头，眼神里好奇多于其他情绪。
赵高移动鼠标，点开礼物栏，找到价值音浪的嘉年华，连着点了三下。
霎时间，屏幕上接连亮起三个地板砖特效，金光闪闪，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屏幕。
瑶啊瑶这边的pK分数瞬间暴涨，血条猛地反超过去，拉开了一大截！
“哇！！！谢谢我手指哥哥！！”
瑶啊瑶惊喜地欢呼起来，对着镜头连连飞吻：“手指哥哥太帅了！爱你爱你！mua! mua! mua!”
景若宁看着公屏上滚动的“大佬牛逼”、“捅哥威武”的弹幕，以及女主播毫不掩饰的感激和亲昵，微微张开了嘴，显然被这种简单粗暴的撒钱模式惊到了。
她下意识地心算了一下，惊讶地转向赵高：“刚才......刚才那个动画，是3000块一个吧？你就这么点了几下......9000块就这么没了？”
也由不得景若宁不惊讶。
她一个大学的讲师，辛辛苦苦站一个月讲台，工资到手也就五千块左右。
放到这直播间里，甚至不够点第二下嘉年华的。
这种花钱的速度和方式，让她有点恍惚。
“这是策略......”
赵高赶紧解释：“为了带动消费气氛，刺激其他观众跟上，还能拉高直播数据，争取平台推荐，帮主播引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钱大部分最终会通过公会和平台分成回流到公司，实际成本没那么高。”
果然，被这三个嘉年华一带，公屏上真的跟出了不少小礼物，甚至还有两个大哥被激起了胜负欲，各自刷了两辆跑车。
对面小甜心显然也没料到，一场普通的pK对面居然直接甩了三个嘉年华。
她愣了几秒，也赶紧对着话筒撒娇：“啊呀，家人们救命呀！对面大哥太凶啦！我们也要加油！不能输！”
她那边直播间立刻有大哥回应，几个火箭接连升空，pK条又开始慢慢回拉，战况一下子激烈起来。
瑶啊瑶眼见对方要追上来了，立刻站起身：“感谢家人们的礼物！瑶瑶给你们跳段舞加油！”
说着，她直接选了一首节奏强烈的韩流舞曲，跟着动感bGm就在镜头前扭动起来。
虽然动作幅度因为穿着和空间所限不算太大，但配合她的衣着和眼神，诱惑力直接拉满。
公屏上的弹幕更加密集了。
景若宁看着屏幕里不断扭动的身影，腮帮子微微动了动，显然是在无声地咬牙，眉头也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