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嚣暗暗下了决心,这一年时间格林德沃就交由自己管理了,等一年后,他就去奥地利魔法部揭发看守。
既然整个纽蒙迦德里只有格林德沃,宁嚣也就选择客客气气的鸠占鹊巢,省了找山洞的功夫,布阵,贴符,打坐。
只要开始修炼,一年的时间肯定转瞬即逝。
可宁嚣入定的第二天,就察觉到有人进入了阵法,快速的逼近山顶。
再仔细探查——是斯内普。
宁嚣还以为邓布利多能帮他完全说服斯内普呢,至少能安抚斯内普不用担心。
但现在的情况是,大晚上的,斯内普就这么急匆匆的来了。
他连忙冲下高塔,和同样疾走的斯内普在楼梯上见了面。
“你!”斯内普将一个箱子扔到宁嚣脚边,“四个月!你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还记得你发的那些誓吗?平安的回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宁嚣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石墙。月光从狭小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斯内普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苍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怒火。
斯内普连拐弯抹角的嘲讽都消失了,只一味的咒骂。
“等等,等等西弗勒斯,我能解释,我。”
“闭嘴!”斯内普根本不理会宁嚣,他大步逼近,魔杖已经抽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站着别动。”他冷冷命令,随即魔杖尖端抵上宁嚣的胸口,一道银蓝色的光芒缓缓扫过全身,像是在检查有什么伤痕。
宁嚣无奈地摊开手:“西弗勒斯,我真的没事,我保证——”
“你的保证一文不值。”斯内普冷笑一声,魔杖继续移动,从肩膀到手臂,再到腰侧,一丝不苟地检查着。他的表情紧绷,眉头紧锁,仿佛随时准备揪出某个被隐藏的致命伤口。
几秒后,当魔杖最终确认无恙时,他眼底翻涌的黑色情绪才稍稍平息,转而化作更深的审视。
“解释吧。”现在,他终于有理智听宁嚣是什么情况了。
“嗯……我这一路上过的挺好的,只是最后出了些岔子,但这件事情是对我有益的。
西弗勒斯,你还记得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或者说,我是什么时间来的。”
“记得。”斯内普闷声回答。
“总之就是,出于种种原因,我身上时间相当紊乱,而这次出门很巧遇到了一位很强的人,她出手帮了我,但那场治疗持续了一年时间,所以事情有一些复杂——
治疗结束后,我的灵魂从1996年回到现在,类似于用了时间转换器,而因为在1995到1996年间,我的身体一直在这里,结果就是这一年我不能离开这儿……”
斯内普的怒火被这一连串解释平息,但表情却愈发凝重:“时间——我敢保证你现在的情况,和你滥用时间转换器有关。”
“呃。”宁嚣往斯内普身边凑了凑:“只能说略有关系。”
“正好你今年要待在这儿,也省得我继续向魔法部申请。”斯内普慢条斯理的说着:“而且不止今年,以后你也别想要时间转换器,包括你以后要进神秘事物司的事情,我也要重新考虑。
我早该察觉的,你总是喜欢研究些危险的东西,而且根本不注意安全。”
宁嚣听到神秘事物司那一句就开始愣神了,“西弗勒斯你不能这样!你知道我想去的,我努力这么久就是想进神秘事物司——邓布利多都给我写了推荐信了!你不能!”
“我可以,作为你的父亲我当然能干涉你的职业选择。”他攥住宁嚣的腕骨,压低声音,字字如刀,“所以,你以后要做危险的事时,最好想想今天。
果然下次你还是非要去涉险,我不介意亲自给你灌一打生死水,让你睡到世界末日。”
宁嚣低着头喃喃自语:“不至于,一点都不至于,一年后我就好了,我用时间转换器一点问题都没有,去神秘事物司也不会有事……”
或许是因为宁嚣表现的太过委屈,斯内普语气也缓和下来:“我也只是还在考虑,毕竟缄默人时常会和时间扯上关系。”
“我已经好了——等一年后就好了。”
“好了别动不动挂在我身上,停,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头发又是怎么一回事?”
宁嚣的发丝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辉,像是被霜雪浸染过一般。他任由斯内普挑起一缕端详,语气中依旧带着委屈:“不是身体上的问题,也是精神上的原因吧,可能过几年就长回黑色了。”
斯内普的指尖微微一颤,将那缕白发轻轻放回:“没别的事了。我还有事,箱子里是一些日用品,等圣诞节或者什么时候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