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代传一代的真相。
此后凯德尔一直守在门外,就呆愣愣的盯着大门。
最开始的几天里,他的眼尾都是红红的。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心里只期盼着雄主快些出来。
一个月后,温徳斯苏醒,庞大的精神力瞬间覆盖到了帝都星。
因为才睡醒,这股精神力没有任何压迫力,异常的温和。
“这孩子以后...”
虫皇满眼笑意,这么庞大的精神力,如若以后再有几分增长。
自己好像可以提早退休了。
“乖崽?”
看着还有些迷糊的虫崽,泽菲伸手戳了戳,欸好久没见过他家乖崽这副迷糊的小样子了。
“雄父...嗯...我睡了多久?”
温徳斯动了动,看清自己在永恒塔,就知道他这是第二次觉醒了。
也不知道凯德尔怎么样了....八成那个小哭包得哭死吧。
“一个月。”
泽菲拿起一旁特调的药剂。
苦....温徳斯刚抿了一口,眉头立马死死的皱起来。
可想着能快点出去,温徳斯一闭眼,仰头一口灌了进去。
咳咳咳。
这辈子吃过最苦的东西,温徳斯皱着脸接过了自家雄父递来的点心。
眼睛却已经开始往外瞟。
小没良心的....泽菲好笑的点了一下自家虫崽的脑袋。
“出去,哄哄你那个小哭包吧。”
嗯?
温徳斯刚抬腿就愣住,雄父怎么也....凯德尔这是得哭成什么样子,居然连雄父都说这话。
看到自家乖崽怔愣的表情,泽菲也是笑的无奈。
他也没想到凯德尔这么能哭。
安顿好乖崽之后,他去看了一眼。
结果就发现了某只正抱着他的雌君哭的稀里哗啦。
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衣服都打湿了好大一块。
当初诺伦都没哭成那样。
“呐,点心和甜羹都带着。”
“一个月只哭,连饭也不吃。”
泽菲叹气,真是操心啊。
嗖的,虫和面前的食盒都不见了。
“欸,崽大了,不要雄父了。”
泽菲作势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虫皇:“......”戏精
“既然你家崽醒了....那快去工作吧,攒了好多文件呢。”
听到工作,泽菲噎了一下,可又不得不跟着虫皇走。
另一头,温徳斯刚出去,某只雌虫就重新续上了眼泪扑过来。
什么都不说,就是一味的哭。
这样子温徳斯也没办法开口哄,只能任由雌虫掉着眼泪。
哭了一会,凯德尔没听见自家雄主的声音,颤巍巍的抬头。
却撞进了雄虫的调笑里。
偏的正好还有一滴眼泪卡在眼框边欲掉不掉。
温徳斯微微低头...去了那滴眼泪。
“乖,别哭,虫都要被腌透了。”
他笑着,开始推着某只哭包往旁边的休息室里走。
食盒被放下,温徳斯也终于空出手,能好好抱抱自家的雌君。
“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压着雌虫缩到了沙发边,小心的允...掉那还没停下的眼泪。
“可....”
一开口,凯德尔的声音就嘶哑的不像样子。
“我就在里面睡一觉,你就这么不听话?”
温徳斯眯起眼,捏了捏雌虫的下巴。
“我...我就是,雄主...”
凯德尔哭腔里带着嘶哑。
唉.....
温徳斯撑着手倒了杯温水,可某只一味地哭,连看都不看一眼。
可算是知道他雄父为什么会是那个反应了,真真没见过这么哭的雌虫。
他仰头,随后压了过去,捏住雌虫的下巴。
咕咚咕咚——
被迫开始喝水的凯德尔瞪着红红的眼睛,却没有半点动作。
温徳斯弯了弯眼,丝毫不带停顿的继续喂着。
连带着他拿出来的点心和甜羹。
全都喂进了这只雌虫的肚子里。
呼呼呼——
喂的有些费力,温徳斯呼吸都重了几分。
被喂了这么久,凯德尔的眼泪也是被迫止住。
直到这时候,温徳斯才开口安慰。
“没什么好哭的。”
“你看其他雄虫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雄父到现在不也是好好的,过的多开心。”
他垂着头,跟雌虫碰了碰鼻尖。
“而且,不是有你陪着我吗。”
“已经足够了。”
刚说完,身下的雌虫眼泪又冒出来,比刚刚还多还快。
这是吃饱又有力气了。
温徳斯无奈的把头埋进雌虫脖颈,哭吧哭吧,哭累就好哄了。
见雄虫钻进怀里,凯德尔哽咽了一下,更放肆了。
可很快凯德尔的哭声戛然而止。
挂着眼泪,呆愣愣的看着怀里“睡着”的雄虫。
温徳斯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凯德尔稍稍开始怀疑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可....雌父说的...凯德尔收了眼泪,小心的圈住自家雄主,帮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睡觉。
在他放缓呼吸,收起眼泪也跟着闭上眼的那一刻,温徳斯的精神力就已经飞快的缠上他的虫核。
身下的雌虫头一歪,身子咻的塌下来,彻底睡死过去。
温徳斯挣开雌虫的胳膊,坐了起来。
还是带回家慢慢哄吧。
发了消息,很快修泽就开着飞船来接他们。
看到被抱上来的凯德尔,修泽顿了顿。
“阁下这是把雌君哄好了?”
果然还是得他们阁下出面,修泽在心里暗暗想着。
最开始那几天,不仅谁都哄不好,就连家主都特意走了一趟。
“没有.....”
温徳斯顿了顿也是一副头疼的样子。
“先回家吧。”
修泽了然,飞快的驾驶着飞船返程。
“准备些补身子的菜。”
温徳斯上楼前特意叮嘱。
抱着雌虫走的这么一会,他就能感觉到凯德尔瘦了好多。
抱起来都轻飘飘的。
修泽应声,飞快的在商城里开始下单采购。
回了房间,温徳斯也没有把虫叫醒的打算。
这一个月怕是没吃没睡。
也怪他,没有早早叮嘱一下。
洗了个澡,温徳斯长叹一声,圈着雌虫躺回了窝。
还是自己的窝舒服,不像梦里的那个冷冰冰还硌得慌的草席。
他睡了一个月,可在梦里他似乎就过了一天。
啧...还好只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