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温徳斯要发飙,虫皇轻咳一声:
“这...这伊恩有天赋总不能浪费。”
“那天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嘛。”
温徳斯当即就甩了眼刀子过来。
他那天是这个意思吗?!
两虫博弈间,却被一阵轻微的滋啦声打断。
扭过头就看见某只小虫正哼哧哼哧的悄悄挪动椅子。
虫皇:“.......”
大意了,忘了伊恩有多粘温徳斯。
椅子挪完,温徳斯眉毛一挑看向虫皇,宣告了这次博弈的胜利。
眼见争不过,虫皇只能暂时放弃。
反正现在这些虫也知道他属意伊恩,坐哪里都无所谓,虫还在就好。
虫皇自我安慰的瞅了一眼安舒阳。
紧挨着哥哥坐下,安舒阳才稍稍松了口气。
虫都到齐后,才开始了今天的正事。
安舒阳在旁边也听的晕乎,涉及的太多,消化起来也很费事。
浑浑噩噩的听了半上午,终于是听到了一点熟悉的词。
药剂研究出来了?!
安舒阳精神一震,那几支药剂也被送了过来。
足足有五支不一样的药剂。
这么多。
安舒阳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还以为只有一种呢。
毕竟才过去了一个月而已,不过有暗渊的时间差.. .好像也正常。
虫皇也是有些惊讶,他知道药剂研究出来了,但不知道有这么多种。
“效果怎么样?”
这一问倒是像是点了炸药锅。
几只雄虫同时出声。
“清除八成左右。”
说完几只雄虫相互瞪了一眼,好像对对方都有些不服气。
才这么一会,安舒阳就好像隐约闻到了火药味。
果然下一刻几只雄虫就为了谁做的药剂更好吵了起来。
细听完安舒阳才知道这些药剂都是这几只雄虫各自做出来的。
现在更是谁都不服气谁。
虫皇看着手里递上来的几份药剂的实验报告,也是有些头疼。
这实验对象都不一样。
“你们就不能在一种异兽或者星兽上实验吗?”
效果是差不多,但也看不出来谁的药剂更好。
虫皇将报告扣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几下。
刚刚吵架争论的几虫也息了声。
原本他们几个是打算合力研究出一款。
但一开始就出现了分歧,几只虫都认为自己研究的方向是最好的。
最后没吵出结果,干脆一合计。
各自研究各自的。
一场莫名的比试就此拉开。
只是没想到他们制作出来的时间都差不多,还都在这次会议上拿了出来。
虫皇看着几虫的样子也是颇为头疼。
朝着身旁的雌虫吩咐道:
“去找一批一样的星兽和异兽过来试试药剂。”
十只受到污染发狂的异兽和星兽被送到了隔壁。
现在众虫的目光都落在了隔壁墙上的玻璃舱上。
不过大多数的虫都是看个热闹。
毕竟这药剂他们也用不上。
看着被抬上来异兽和星兽,安舒阳默默咂舌,挑了体型最大的。
这一只就够吃他们上一顿了。
这样想着安舒阳悄悄的拽了一下温徳斯的袖子。
“嗯?”
见弟弟要说悄悄话,温徳斯立马俯身侧头过去。
“要是异兽身上的污染被清除,是不是味道就和我们之前吃的一样了?”
星兽是检测污染程度,异兽却是发狂程度。
说不定这些异兽肉味道也变了。
温徳斯一愣,他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那一会实验完,留一只尝尝。”
两虫所谓的悄悄话其实在场的虫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看热闹的的心情也转变了一点点。
伊恩这话说的没毛病。
而且.....在场的虫现在都想起了安舒阳和纳维背后的骨翼。
据说极大的可能,问题就出在异兽身上,可惜抓来的异兽研究没有任何进展。
加上最近事多就给搁置下来。
可现在被安舒阳这不经意的提起。
周围的虫都来了兴趣。
就连虫皇都忍不住思索起来,要是真有这种可能。
药剂的注入让异兽和星兽同时嘶吼起来。
赤红着双眼不停的撞击着笼子。
“这是药剂起效了,就是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
安舒阳无言的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上个月被一口药剂干倒的那位会议长。
这次的这个药剂不会也是这样吧?
强悍的异兽和星兽都承受不住。
要是.....
“这些药剂的浓度是正常配比吗?”
难得小雄虫今天第一次开口,几只雄虫立马应声。
“那....这个如果稀释的话,效果会有影响吗?”
这是什么话?
几只雄虫都不解的看向安舒阳,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要看稀释到什么程度了。”
见几虫的样子,安舒阳就知道乔西挂了通讯之后就再没管那个药剂。
其他虫不知道也正常。
安舒阳尴尬的挠了挠耳朵尖:
“就是... 联盟那边的人没办法承受住我们这样高浓度的药剂。”
几只雄虫似有领悟:“噢,联盟那群人体质不和他们一样。”
“那稀释三成也能保证药效。”
斟酌了一下,几只雄虫给出了答案。
“好像不够....”
“就上个月联盟从我们这购买的那一箱Rh95药剂.....”
“嗯.....”
“就是他们那个会议长只喝了一口就 ..晕了过去,听说差点....嗯,后面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这后面说躺了一个月,还是安舒阳偶然间听塞西尔跟那个人族江叙指挥官打通讯的时候知道的。
安舒阳看着周围这群虫越来越不可思议的眼神,说话都委婉了一点。
但大意也足够明白。
联盟的人喝了一口他们的药剂,差点没了,后面救回来,躺了一个月。
咳咳咳——
坐在不远处的凯德尔难得失态的呛了几声。
伊恩说的人没指名道姓,其他虫或许不认识,可凯德尔却是熟悉的。
好在现在众虫的处于难以置信又带了些隐隐的嫌弃,没有注意到凯德尔的异常。
摩挲着手上的终端,凯德尔头一次在开会的时候走神。
难怪这一个月卡里昂那个咋咋呼呼的家伙没给自己打通讯,都是发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