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生了会闷气，“沈队长，你知道去哪买烟花吗？”
“我问了前台离得不远。”从后视镜看了眼程意，脸圆圆的配上大眼睛，像只猫。
下桥后拐进一个小路，熄火停车，“到了，我们走进去。”
跟着沈怀明走了几分钟拐进一个巷子，摆满了一排烟花，吴文姝开玩笑，“沈哥，我差点以为你要把我俩卖了。”
“这里人多，你们走前面。”沈怀明站在她们身后。
第一个小摊没选到合适的，挪到第二个摊，吴文姝拿着一盒银花，“姐，我想要这个。”
“好。”程意蹲下身跳起来，“老板，这几样多少钱？”
老板在后面躺椅上看报纸，起身看了她们手上的东西，“加一起65，给60就行。”
沈怀明正准备掏钱，老板盯着程意仔细瞧了瞧，“你是不是前两天在海边救了个小孩？”
程意拉住吴文姝，“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老板翻开报纸，看看报纸再看眼程意，“那怎么这么像？”
报纸上有照片？程意有些好奇，“老板，我能看看吗？”
照片背景很黑，但五官一看就是她，程意把报纸还回去，“不是我。”
“找你四十。”他把钱递给沈怀明，拿袋子装起烟花，“是的话我就给你们免单，这姑娘做了好事。”
回到车上，吴文姝不解，程意笑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程意说得对，沈怀明嘱咐她，“你被拍到了，出门要小心。”
程意点头，“还好是地方报，没事我就不出门了。”路过一个报亭，“怀明哥，你能帮我买份报纸吗？”
沈怀明笑笑熄火，带了好几份，“想回去收藏？”
吴文姝笑嘻嘻的，“我也要。”接过报纸一看，“姐，小男孩家人说登报想感谢你。”
程意打了哈欠，“没兴趣。”醒太早了，有些困。
今天大年三十，十二点前肯定睡不了。
回到酒店看到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零食，酒店装饰花花绿绿的，很像——婚房。
程乾安迎上来，“回来了。”
“爸，我想回房间休息会。”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不行，眼睛快睁不开了。
一觉睁眼天黑了。程意猛地翻起身，看了眼手机快七点了。洗把脸整理好衣服，下楼。
大人们忙着摆饭菜，吴文姝跑到程意身边，“姐，你终于醒啦，我妈不让我去打扰你。”她偷偷上楼看了，程意睡得可香了。
这两天肯定没休息好，操心的事多。
趴到程意耳边，“我偷听到他们商量给我们包多少红包合适。”
戳戳她头，“小财迷。”
走到餐桌旁打招呼，张秀雅笑着，“睡醒啦，去洗手等会吃饭。”
“好。”转过身听到张秀雅夸她，“小梅，程意真是听话，我都想养个女儿了。”
“听话，叛逆的时候你是没看到。”黄小梅叽里呱啦的开始吐槽。
客厅门大开，程乾安和沈怀明坐在院里喝茶，程意悄悄走过去偷听。
“小沈，你现在工作危险吗？”程乾安抿了口茶，感慨道，这小子泡茶有点功夫。
“程叔，多的不方便透露，不危险。”沈怀明添了茶，吴文姝说得对，他怕程乾安！
程乾安点点头，“是是，公职人员就是铁饭碗，好工作。”
“还行。”
程乾安又来了，“听说你帮了程意不少，谢谢你了，来喝茶。”
沈怀明举杯，“程叔您客气，没有的事。”
真尴尬，程意咳嗽两声，“吃饭了。”
“走，吃饭。”程乾安起身朝餐厅走去。
沈怀明把茶杯收罗起来放在水池边，程意冲他比了个拇指，尬聊王。
......
联欢晚会开始了，饭后大家嗑瓜子唠嗑，都觉得今年晚会还不错。
程乾安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是不是该给孩子发红包了？”
“吴文姝口水快掉下来了。”吴勇打趣道，“时间差不多。”
从程乾安先开始，从屁股后面掏出包，“先说好，领红包是要拜年的。”
他朝程意和吴文姝瞄了眼，“谁先来？”
吴文姝推了推程意，程意上前抬手，“祝爸爸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程乾安笑逐颜开，“好好。”递给程意一个红包。
“谢谢爸。”捏捏，不薄呀。
吴文姝跟着上前，“祝程叔叔笑口常开，万事如意。”
“好。”拿出红包，“能好好学习的话，程叔多给你一个。”
吴文姝点头，“能。”收获两个包，笑的眼睛快看不见了。
程乾安看了眼沈怀明，他坐着没动，“小沈呢，看不上叔叔这三瓜两枣？”
沈怀明“腾”一下起身，上前鞠躬，“祝程叔事业蒸蒸日上，来年财源滚滚！”
“说得好！”程乾安一高兴，给了他两个红包。
程意笑呵呵的，“爸，要不我再说一句？”这可不就是一句顶千金嘛，“祝爸爸新年吉祥如如，生活幸福美满！”
“拿去。”
程意直起腰，“谢谢爸。”
收了一圈红包，大脑快宕机了。
孩子大丰收，各个怀里揣的满当当。王晶笑着说，“我要给两个小宝宝发红包。”塞了几个包，本来该准备桌子之类的，现在只来得及包红包。
黄小梅笑着，“行，我替他们收下了。”怀里又多了几个包，吴文姝还贡献了一个，“黄姨，这个给弟弟妹妹买零食吃。”
黄小梅还给她，“你自己留着，阿姨有。”
吴文姝塞她怀里就跑，“她们喊我姐姐，我给天经地义。”逗得大人们笑个不停。
见沈怀明盯着红包发呆，“怀明哥，你是不是想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程意背对大人，“我想拆开看看，你帮我挡挡。”拉他坐到身前，正好挡住视线，和吴文姝两人窜到一起。
“文殊，我们就看一个。”打开红包数起来。
手上捏着一沓红包，背后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沈怀明心里一阵触动，他好像很久没收过红包了。印象中他爸在时过年会收到红包，后来大家好像就忘了他还是个孩子，更别提成年后。
今天算是把之前没收的包，全收回了一遍。
程意低声了喊他，“怀明哥，你猜里面有多少钱？”
他摇头。
吴文殊比了个“十”，“最多的有一千哦。”两只眼睛都快冒火花了。
“嗯，真是巨款。”这种人多的氛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