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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阳缓缓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的回避与闪烁。他坦诚地看着那位发问的老将,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寂静的帐内回荡:

“蒙骜将军,乃当世虎将,乃十大神将第十位,兵法韬略,武道修为,皆臻化境。武阳在庆州城下,与之力战,实是竭尽全力,方侥幸……未曾落败。”

武阳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几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脸上闪过一丝凝重,随即语气变得更加沉重,带着一种直面现实的冷酷:

“然,东方霸……”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个名字,

“位列天下十大神将……第四位!”

仅仅是这个排名,就让帐内响起一片压抑的倒吸冷气之声。

十大神将第四!那是真正站在武道和兵法巅峰的存在!

武阳的目光扫过众人,没有任何夸大,也没有任何掩饰,只有绝对的冷静与务实。

“其实力……深不可测。坦白而言,若阵前相遇,生死相搏……恐怕三十合内,我必败无疑。甚至……可能支撑不到三十合。”

“三十合……”

“三十合内必败?”

帐内顿时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就连最悍勇的段枭,瞳孔也骤然收缩。

李仲庸、赵甲等人更是面色无比凝重。

他们深知武阳的实力,尤其是突破真劲之后,其武力已臻新的境界。

连他都如此坦言不敌,那东方霸的恐怖,可想而知!

熊炎更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充满讥讽意味的嗤笑,虽未言语,但那“果然不过如此”的不屑之意,几乎写在了脸上。

然而,武阳的坦诚,非但没有削弱士气,反而让众人从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彻底清醒过来。

他直视着那无形的、名为“东方霸”的阴影,斩钉截铁地总结道:

“故此,东方霸,不可力敌,只可智取!这也正是军师方才所献策略之根本所在!”

就在众人还在消化武阳关于东方霸那令人心悸的评价时,诸葛长明适时地接过了话头。

他的木杆,这一次没有指向前沿防线,而是重重地敲在了地图上代表魏阳军本营的大致位置。

“诸位,除了东方霸这柄无坚不摧的‘矛’,”

诸葛长明的声音带着一种更深沉的警示,

“我们更需警惕的,是那位始终隐藏在阴影中的监军——方知远!此人,才是真正藏在暗处,随时可能给予我们致命一击的毒蛇!”

他目光扫过楚烈军诸将,列举了几桩方知远过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事迹:

“数年前,东齐和晋苍意图联合讨伐魏阳,方知远不动一兵一卒,仅凭几封精心伪造的、挑拨离间的书信,便令其内部猜忌横生,联盟顷刻间分崩离析,自相残杀,至今未能恢复元气。”

“又曾有一役,他故布疑阵,佯装主力粮草不济,仓皇后撤,诱使敌方数万大军轻敌冒进,最终被引入一片绝地,进退维谷,水源断绝,不战自溃,全军覆没……”

“此人用兵,从不拘泥常理,奇诡难测,尤善攻心。往往在你尚未察觉之时,陷阱已然布下。他可能利用流言,可能利用地形,甚至可能利用我们内部的矛盾……杀人于无形!我军任何调动,任何策略,都需谨防被其看破意图,甚至……被他将计就计!”

诸葛长明的话,让帐内刚刚因战略清晰而稍缓的气氛,再次变得紧绷起来。

一个武力无敌的东方霸,再加上一个智谋如妖的方知远,这对组合,简直让人感到绝望。

待到具体分配各军防御任务时,那潜藏已久的矛盾,终于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骤然爆发。

诸葛长明依据地图和战略构想,提议道。

“岳西地处要冲,地形复杂,金安城防相对坚固,此两处,可由熟悉本地山川地理、且擅长山地作战与守城战的靖乱军主力负责防守。而舒城位置相对靠后,交通便利,便于机动,则请楚烈军驻守,既可策应岳西、金安两翼,亦可作为联军的总预备队,随时支援各方,或执行断粮道等机动任务。”

这个部署,从军事角度看,确实考虑了双方的特点和地形因素,旨在发挥各自长处。

然而,

“呵!”

一声充满讥诮的冷笑,猛地响起,打断了诸葛长明的话。

只见熊炎猛地坐直身体,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和嘲讽,阴阳怪气地开口: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将最坚固、最安全的地方留给自己,却让我楚烈健儿去当那四处救火、疲于奔命的偏师?武帅,诸葛军师,这算盘打得,未免也太精了吧?!”

他目光如刀,直刺武阳,

“莫非是瞧不起我楚烈军?觉得我军只配给你们打下手?还是想借此机会,消耗我军实力,好让你们靖乱军将来独占这联军攻占的所有地盘和好处?!”

这诛心之论,如同毒针,瞬间刺破了那层薄薄的联盟面纱!

“熊炎!你休要血口喷人!”

李仲庸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踏前一步,怒目而视,手已按上了刀柄,

“我军将士在城关镇和庆州血战之时,你们楚烈军又在何处?如今大敌当前,不思同心协力,反而在此挑拨离间,你是何居心?!”

“三弟!不得无礼!”

熊亮脸色一变,厉声喝止熊炎,随即急忙转向武阳,勉强挤出一丝极其尴尬的笑容,

“武帅,诸葛军师,万万恕罪!三弟他……他年轻气盛,性子急躁,忧心战局,言语多有冒犯,绝无他意!还望武帅与军师海涵。”

他话锋一转,虽然语气委婉,但意思却很明显。

“只是……武帅,军师,这兵力部署,关乎两军协作与信任,是否……能否再斟酌一二?毕竟,舒城位置……确实略显尴尬。”

武阳面色依旧平静,但眼神已然冷冽了几分,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纪元嵩。

纪元嵩脸上青红交错,显然也没料到熊炎会如此直接地发难,他狠狠瞪了熊炎一眼,然后对武阳拱了拱手,语气带着歉意和为难。

“武帅,炎儿无知,冲撞了。只是……这兵力调配,确需考虑军心士气……你看……”

诸葛长明轻摇羽扇,面对这近乎指责的质疑,神色依旧淡然,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二公子,纪元嵩元帅,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如此部署,乃是基于当前敌我实力对比、地形利弊、以及后续战略展开所作出的最佳选择,绝无半点私心。若贵军对此心存疑虑,我等自然可以再行商议,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熊炎,

“战机稍纵即逝,犹豫徘徊,恐生变故。”

最终,在一番并不愉快的争论和勉强的妥协中,初步的作战计划算是定了下来。

大体仍按照诸葛长明的提议,但在细节上做了一些调整,给予楚烈军更多的“自主权”和一部分岳西方向的协防任务。

然而,帐内之前那因为共同危机而勉强维持的同仇敌忾氛围,已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冰冷的隔阂与猜忌,如同裂缝,在联盟的基石上悄然蔓延。

会议草草结束,众人各自离去。

熊炎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靖乱军众人,率先拂袖而出,背影充满了戾气。

纪元嵩和熊亮对武阳和诸葛长明拱了拱手,脸色复杂,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那背影竟显得有些佝偻。

封知安默默起身,对着武阳微微颔首,也缓步离去。

帐内,很快只剩下靖乱军核心几人。

赵玄清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色,上前一步,低声道。

“元帅,军师,楚烈军如此态度,猜忌之心甚重,这联盟……恐怕……”

武阳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走到帐门前,掀开一角,望着外面已经完全沉下的夜幕,以及远处楚烈军营地那星星点点、却仿佛带着疏离感的灯火。

寒冷的夜风灌入,吹动了他的鬓发,但他的身形依旧稳如磐石。

良久,他才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联盟,必须维持下去。至少,在击退东方霸之前,必须维持!否则,你我皆亡于魏阳铁蹄之下,再无翻身之日。”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诸葛长明。

“然,防人之心,不可无。先生,后续所有具体的行动计划,尤其是涉及两军配合的部分,必须留有后手!绝不可将我军之安危,完全寄托于楚烈军的‘信义’之上!”

诸葛长明郑重地点了点头,羽扇轻贴在掌心。

“主公放心,长明明白。暗哨、预警、应急方案,皆会秘密布置。”他走到地图前,看着上面那犬牙交错、代表着不同势力的标记,轻声叹息,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预感,“只怕……这裂痕一生,便如同瓷器上的裂纹,再也难以弥合了。未来的路,恐怕步步惊心。”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联军高层战略会议,就在这表面达成一致,实则暗流汹涌、信任已然出现巨大裂痕的局面中,不欢而散。

帐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仅是与魏阳军的血战,更有来自“盟友”方向的、无形的刀光剑影。巨大的危机,如同这深沉的夜色,彻底笼罩了下来。

金寨陷落、熊昊殉国的消息,如同一场骤然降下的暴风雪,瞬间冰封了整个联军大营。

原本就脆弱的信任纽带,在这残酷现实的冲击下,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呻吟。

楚烈军上下,被巨大的悲痛和恐惧笼罩,士气低落到了谷底,军营中弥漫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沉寂。

即便是相对沉稳的靖乱军,也感受到了那股来自北方的、名为东方霸的恐怖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短暂的、充满猜忌与争执的军议之后,联军最终勉强采纳了诸葛长明“依托三城,纵深防御,以空间换时间”的战略。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战略能否成功,首先需要顶住魏阳军那预料之中的、石破天惊的第一波猛攻。

岳西,这座位于太湖防线最前沿的城池,注定将成为第一个承受东方霸怒火的牺牲品。

它并非坚不可摧的雄关,其城墙不算特别高大,护城河也并非天堑,但它卡在通往太湖腹地的关键通道上,身后是一马平川,一旦失守,魏阳铁骑便可长驱直入,直捣联军软肋。

不过数日,地平线上便扬起了遮天蔽日的烟尘。

那烟尘并非缓慢弥漫,而是以一种霸道而迅疾的速度向前推进,仿佛一头挣脱了束缚的洪荒巨兽,正迈着沉重的步伐,践踏着大地而来。

沉闷如雷的战鼓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独特的、令人心胆俱裂的韵律,敲打在每一个联军士卒的心上。

魏阳军的前锋,终于抵达了岳西城外的开阔平原。

没有试探,没有劝降,甚至没有常规的阵前叫骂。

魏阳军的阵列在距离联军防线数里之外停下,迅速展开,动作整齐划一,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沉默与高效。

黑色的旗帜如同死亡的森林,刀枪的反光汇聚成一片冰冷的金属海洋。

仅仅是站在那里,那股凝练到极致的杀气,就足以让许多联军新兵面色发白,双腿发软。

就在这压抑的寂静中,魏阳军阵型如同潮水般向两侧分开,一员大将,单骑而出,缓缓策马来到两军阵前,那片即将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中央。

他并未穿戴多么华丽耀眼的盔甲,只是一身看似古朴、甚至有些陈旧的玄色铁铠,但当他出现的那一刻,仿佛整个战场的光线都聚焦于他一人之身。

他身形算不得特别魁梧雄壮,却给人一种山岳般不可撼动、渊渟岳峙之感。

面容古朴,看不出具体年纪,唯有一双眼睛,开阖之间,精光四射,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与尸山血海的杀伐之气。

他甚至没有刻意散发气势,但那无形的、如同洪荒猛兽般的压迫感,已经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联军前排的战马都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惊恐的嘶鸣。

他,便是东方霸!

东方霸勒住战马,那匹神骏异常的乌骓马仿佛与他心意相通,稳稳停住,纹丝不动。

他甚至没有看对面严阵以待的联军阵列,只是微微抬起手中的那杆浑铁镔铁枪,枪身黝黑,毫无光泽,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沉重感。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并不如何洪亮炸裂,却如同闷雷滚过大地,清晰地、不容置疑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俯视苍生、睥睨天下的冷漠:

“武阳,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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