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下子哑火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傻柱,心里暗自嘀咕:这傻柱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仔细品了品傻柱的话,竟觉得还蛮有道理的,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王主任也是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傻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番话,很大程度上能洗刷他那 “白眼狼”的风评,要是传出去,不知情的人只会说傻柱想得周到。王主任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外。
一旁的秦淮茹,冷冷地看着此刻“能说会道”的傻柱,嘴角却噙着一抹冷笑。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傻柱脸上露出一丝期待,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双手,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王主任,怎么样?”
王主任微微沉吟了一下,目光在傻柱身上打量了一番,缓缓说道:“傻柱,只要你同意为易中海办后事,我可以答应你,易中海屋里的东西都留给你。”
“王主任,我们也可以帮忙的?” 院里有人按捺不住了,大声说道。这些人也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易中海屋里的凳子、桌子、脸盆、毛巾、被子这些东西,他们也能用。
“我说你们什么意思?” 傻柱一听,顿时怒了,把眼一瞪:“我现在一床被子都没有,你们还想和我抢?信不信我直接睡你们家去?”
傻柱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他在得知易中海死后,在心里就已经把易中海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了。他也确实需要这些基础的生活用品,桌子凳子倒是其次,脸盆、水缸、毛巾和被子是他迫切需要的。
听到傻柱话里满满的威胁意味,不少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有人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傻柱,你要是这么说,我们不会帮你的忙。”
“不用你们帮。” 傻柱把胸脯一挺,故作“大气”地说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紧张,生怕别人真的来和他抢。
见占不到便宜了,一些人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直接就走了。
“傻柱,那易中海的后事就交给你了,明天一早记得去把骨灰领了,是选择公墓还是乡下你自己看着办。” 王主任拍了拍手,直接安排道。
事情基本就是这个样子了,那些得不到好处的自然不愿意搭把手。傻柱也显然不想让别人插手,分走在他看来已经属于他的东西。
“可是,可是..” 傻柱挠了挠头,脸上又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 王主任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高兴了,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主任,我.. 我身上没钱啊。” 傻柱苦着脸说道,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他不止一次去过殡仪馆,火化要收费,骨灰盒也要收费,这些钱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拿不出。
王主任脸色一黑,看着傻柱,满脸的嫌弃。
不禁想起当初街道办为傻柱介绍对象时的场景,那时的傻柱,那嘴都快撇到裤腰带上了,口口声声说要找个漂亮的,有学问的,而且必须是城市户口的。
谁曾想这才过去了几年?不但被劳改了三年,如今竟落魄成一个扫厕所的,穷得连一点丧葬费都拿不出。当年的傻柱可是经常把自己37.5元的工资挂在嘴边上炫耀的啊。
“那这样,明天上午你去街道办领二十块钱,作为易中海的丧葬费。” 王主任略微思索了一下,权衡利弊后说道。毕竟街道和派出所分走了易中海身上的将近两千块钱,为易中海出点丧葬费也是应该的。
“谢谢,谢谢王主任,您可是大好人。” 傻柱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鞠躬道谢。
“那就这样吧。” 王主任微微颔首,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傻柱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急切,快走几步,走到王主任身前问道:“王主任,一大爷屋里的东西,我今天可以拉走吗?”
“拉走?” 王主任停下脚步,眉头微微一蹙。
“是呀,我现在在厂里住,正缺被子用呢。” 傻柱忙不迭地点头。
“易中海这间房你不准备租吗?” 王主任疑惑的问道。
“王主任,问题是我没钱呐!” 傻柱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傻柱,你确定会把易中海的后事办好?” 王主任目光炯炯,再次严肃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一口唾沫一个钉。” 傻柱猛地抬起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行,我相信你一次。”
王主任看着傻柱那紧张兮兮,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最终还是答应了。临走时,他转头看向还没走的许大茂,说道:“许大茂,天也不早了,你用自行车帮傻柱带一下。”
许大茂的脸都绿了,早知道和刘正一起回去了,这事搞的,还要免费帮傻柱那王八蛋。可,这又是王主任安排的,他又不敢拒绝。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待王主任走后,一直站在一旁的秦淮茹眼神一转,脸上堆起一抹看似亲切的笑容,凑了过来:“傻柱,你确定不搬回来住了?” 说着,她还轻轻拉了拉傻柱的衣袖。
傻柱搓着手说自己真没钱交房租。
再说了厂里那废旧小仓库他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真有些习惯了那里晚上的幽静。
秦淮茹问以后谁帮她提水。
傻柱指了指许大茂。
秦淮茹翻翻白眼。
不论她怎么说,傻柱是铁了心的不回来。气的秦淮茹扭着胯就要回屋。
刚回到屋里,秦淮茹又出来了,一言不发的来到易中海家,说家里缺凳子和桌子,傻柱屁颠屁颠亲自帮秦淮茹送到了家里。
看的许大茂暗暗叹息,本来以为傻柱学精了,原来还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