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小潘,救我。”
汪中求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双眼满是惊恐与哀求。
“玛德,这个废物。”
小潘皱着眉头,嘴角向下撇,小声嘟囔了一句,脸上满是嫌弃。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对手,双手紧紧握住棍棒,脚步急促,带着一股狠劲,朝着汪中求的方向奔去。
刘正呢,压根就没在汪中求身边有丝毫停留,眼神坚定,脚步沉稳,直接越过汪中求继续往前闯。只要是遇见戴着红袖箍的人,他二话不说,手中的棍棒就如疾风骤雨般挥出,每一击都精准地往对方嘴上招呼。那棍棒挥动时,带起丝丝风声,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
小潘看着气势如虹的刘正,原本坚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脚步下意识地放缓,眼神开始四处扫视,同时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大声呼喊:“都过来,都过来!” 急忙召集人手。
这一下,就给了四合院众人难得的喘息机会。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朝着许大茂那边跑去,脸上写满了惊恐。而许大茂也没有闲着,拿着木棒在后面痛打落水狗,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不报仇,那今天这顿打他就白挨了。
眼瞅着与刘正遭遇了,小潘脸上露出决然之色,大喝一声:“上!” 然后提着棍棒,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他之所以能当个小头头,就是因为敢打敢拼又听话,这可是他在张俊跟前立足的根本。
后面的人一看,小潘率先出手了,心想咱也不能落后啊。刚刚四合院那么多人都被打趴下了,现在就眼前这一个人,他们肯定不会怕。于是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然而,令人惊惧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小潘在距离刘正一臂距离的时候,突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不是他不敢动,而是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根本动弹不得。
未等他发出声音,刘正手中的木棒带着呼呼风声,如闪电般朝着他的嘴迅猛袭来。紧接着,便听到“喀嚓”几声脆响,小潘的牙齿如同纷飞的碎片一般飞了出去。随后,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成了香肠。
更让他惊恐万分的是,自己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地向旁边走去。此时的刘正,就像一尊战神一般,稳稳地站在那里,手臂快速有力地挥舞着手里的木棒,动作干脆利落。
刘正站在原地,手中的棍棒挥舞得虎虎生风,那些红袖箍排着队朝他“走”来,挨了一棍后,自动站立两旁,随后便是凄厉的哀嚎。
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如密集的鼓点,激发了许大茂心中的“血性”。
看着抱头鼠窜的四合院众人,许大茂边挥舞着手里的木棒,边喊道:“牛有财,你们傻了,捡起木棒给我打。”
哪知道,这不招呼还好,一开口,那些人更像是惊弓之鸟,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相互对视一眼后,顿时如作鸟散,一个个抱着头,脚步慌乱地往家跑去。
“呸,废物点心。”
许大茂愤怒地啐了一口,雨水混合着唾沫飞溅而出。他双眼通红,满脸的愤怒,也不再理会那些逃散的人,见人就揍,挨个打,他要将今天所受的屈辱都一并发泄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誓要把这口气彻底出了。
“汪中求,小潘,你们在做什么?”
站在游廊下的张俊,原本镇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瞪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雨中那诡异的一幕。
这怪事年年有,可今天实在是特别怪,所有人都分立两旁,除了在那发出痛苦的哀嚎,就是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即便是被人用木棍抽打,也不闪不避。
王主任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今天彻底印证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 —— 刘正确实有着一些特殊的本事。
很快,刘正提着那根带血的木棒,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游廊这里。雨水冲刷着木棒上的血迹,顺着木棒滴落在地上,与地上的积水融为一体,泛起淡淡的红色。
刘正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凉透了的阎埠贵,眼中满是嫌弃,嘴角一撇,嘴里嘟囔了一句:“废物。” 声音虽不大,但在这风雨声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王姨,你这街道主任当的真憋屈。” 刘正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了一句。
王主任只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也没说话。
“张俊?”
见王主任没说话,刘正也不介意,他微微歪着头,直接走到张俊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冷冷地问道。
张俊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嘴唇微微颤抖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呸,狗一样的东西。”
刘正上下打量了张俊一下,眼神中满是轻蔑。他看着张俊这张和张方有几分相似的脸,心里想着真是白瞎了一个好皮囊。紧接着,他毫不客气地一口痰直接吐在了张俊脸上,那口痰在张俊脸上缓缓滑落,显得格外恶心。
“你?”
张俊顿时怒目相视,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刘正,刚说出一个 “你” 字,就看到刘正手里的木棒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猛地抽了过来。
张俊心中一惊,刚想侧身躲避,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根本不受控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木棒越来越近,最后,张俊就用他那还算周正的脸,硬生生地接住了刘正手里的木棒。
“啊...”
张俊知道自己的牙断了,因为他清楚地听到了牙齿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满口的牙齿混合着血水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落在地上的积水中,泛起一片片殷红。
这还没完,刘正手里的木棒如狂风暴雨般不间断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每一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打得张俊的脸血肉模糊,原本还算周正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不堪。直到张俊整张脸都被打烂了,像是一个破碎的人偶,瘫倒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小正,别出人命。” 王主任见状,心中一紧,急忙喊道,脸上满是担忧。
刘正回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王主任惊讶的目光中,他将手里那根带血的木棒塞到张俊手里,动作干脆利落,然后说道:“王姨,报警去吧。”
“啊?” 王主任愣了,实在不知道刘正这是要玩哪一出。
“王姨,我说报警去吧。” 刘正再次说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该怎么说?” 王主任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眼神不自觉地瞟了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俊。
“就说张俊,汪中求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爆发了冲突,着重说一下是在逼死阎埠贵之后,他们内部好像出现了分歧,突然大打出手。” 刘正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
“真这么说?” 王主任指着张俊问道。她心里清楚,张俊又不是聋子,他们说的话张俊可是全听到了。
“就这么说,不论谁问都一样。” 刘正盯着王主任说道。
“明白了。”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