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渣男毫无悔意的悔过,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太大的波动。
别说死一个人,死多少人,我们没见过的。
这种渣男,在我们眼里,当真还不如蝼蚁。
他倒我挺有眼力劲的,见我们神色冷漠,也知道情况不对。
忙张嘴道:“你们是怕我后面对他不好?我可以写保证书?”
“我是他亲爹啊,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弄死他的,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切手指,再也不动他半个手指头了,好不好?”
他话太多了,说得越多就越让我感觉恶心。
朝顾容卿摆了摆手,示意她动手。
杨渣男见状,张嘴还要说什么。
可顾容卿也没心情听他解释!
这种能主动说写保证书,说切手指的,前面不知道有过多少承诺。
到头来,还不是这样!
所以直接引着另一条血蛇,钻进他嘴里。
蛇头一钻进去,杨渣男喉咙还“呜呜”作响,伸手去扯那条血蛇,想逃。
可顾容音种在他体内的柳枝,怎么可能让他逃了。
不过轻轻一引,柳条就将他身体全部绑住。
那条钻进他裤子里的蛇,也开始从下面往身体里钻。
杨渣男从双眼恐惧,到痛苦,再到哀求的看着我们。
“别让他死这么快!”苏秦调好药,端着进了卧室。
我和顾容音也没有多说什么了,看那蛇的粗壮和长度,估计也不是这么好进去的。
还得慢慢吸干血肉,要点时间呢,够他受的了。
只是可惜了,他肝癌晚期,命不久矣,生命力并不算太旺盛,用来养蛊,有点不太合适。
不过顾容卿,既然选择了他,就他吧。
也算有个开始!
朝姬姮打了个眼色,我们三个走到阳台边,朝外面看,把里面的空间留给顾容卿自由发挥。
等阳台的推拉门一关,杨渣男那痛苦的呜呜声,都听不到了。
顾容音这才朝我们道:“安排得很好,你舅舅没醒,可苏老爷子醒了过来,估计是有话要说。”
“可不是对苏秦,是对你。”
我呵笑了一声:“现在说还有用吗?”
这些老一辈的人,总感觉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为了隐瞒祖上做过的一点错事,宁愿咬死不开口。
苏老爷子不过就是被阿夭整了一下,就和我奶奶一样装昏迷。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肯开口,现在防线里万物重新开始繁衍了,他就又要开始说了。
现在又能改变什么?
我奶奶也是一样的,一直熬到快熬不住了,才让龙飞草送她回防线。
估计还是许诺,将顾家兄妹带出去,龙飞草才肯帮忙。
姬姮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些不能怪他们,谁又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苏家和刘家一样,涉及到这些事里,有点古怪。”
“都古怪。”我不由的嘲讽。
刘家的血脉有什么异常,至今也不知道,可都盯着刘家的血脉,包括我。
刘宇辰不说了,阿夭在以为对舅舅失败后,就一直盯着他。
更不用说刘艳和玄典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事。
光是舅舅就古怪,一直说他治病,我小时候也是心大,一直想着应该是什么先天性的心脏病啊之类的,哪知道是双性。
可治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改变什么。
他也好,现在也来个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用管。
我到现在都不想不明白,他搞了个羊头蛇摆,将阿夭献祭出来,把自己引得和阿夭春风一度,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
他对刘家的事情,知道多少?
或者说,刘家的秘密,传女不传男。
舅舅不知道,只有刘艳知道。
就像刘宇辰也不知道一样。
苏家就更有意思了,一个赶尸匠出身的,和蛇形山有什么关系?
他们家好像也没有牵扯到蛇形山的事情里,却还是死了这么多人,炼成僵尸都还要守在蛇形山边上。
祖训却又明令着,不准子孙踏入蛇形山。
别说我,估计到现在苏秦都没想明白,他家和蛇形山有什么关联。
苏秦拉在这些事情里面,就是因为我。
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苏秦不能知道,我得知道。
至于顾家就更不明白了,顾阴生就为了柳仙, 赔上了自己后面所有的子子孙孙。
当然,这些子孙,也不是他自己生的,反正就是搞受精。
这就是男性的好处,生孩子不用自己十月怀胎,多生多养,全部当蛊炼起来,最终有用的,总有那么几个。
完全不把子孙当子嗣,这点和玄典一样无情!
我呼了口气,轻声道:“等卿卿炼完蛇蛊,我们就走吧,这里事情也解决了。”
里面杨渣男呜呜的声音越来越低,可听着却越来越痛苦。
顾容音想拍我,却苦笑了一声:“你要理解,如果换成我哥老了,别人问他,为什么要涉及蛇形山的事情,他估计也宁愿装疯装睡,不肯说。”
“这有什么好不说的?”姬姮有点疑惑。
冷声道:“又不上顾容声想成为冥渊的容器,是你家那个好爷爷联合龙飞草,把你们父兄献祭了。”
“可如果谈及那个荒唐的梦呢?”顾容音冷呵一声,幽幽的道:“如果再过几十年,他子孙问他,他率先想到的肯定不是自己成为冥渊的容器,也不是顾家的献祭,而是这个荒唐的梦呢?”
“你们猜他会选择性的说,还是直接逃避?”
“逃避!”我举手投降。
实在不知道怎么话题就扯到这个梦上了,所以我投降。
这事不能想,一想就头痛。
顾容音明显是想让我脱敏,所以这么坦荡的提起。
可我一点都听不了!
连阳台都不想呆了,直接就转身进去。
把空间留给她们,让她们讨论去,只要我听不见,就跟我无关,就不尴尬。
里面,上下交攻的两条血蛇,已经进去半截了,杨渣男肚子高高隆起,却还没有断气。
双眼全是痛苦的看着我,眼神无尽的哀求,眼泪混着血水,往旁边流。
这双眼睛,和杨浩云确实挺像的。
可杨浩云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时,确实引人心疼。
他这样的,只会让我感觉恶心。
可他不会这么快死的,就这样慢慢熬着吧,至少也得杨浩云上完药吧。
我没有施虐的倾向,看了杨渣男那痛苦的表情一眼,就回房了。
将东西整理一下,就该换地方了。
再也没有什么安稳的日子过了。
就在我收东西的时候,隐约见到窗外有什么一闪,跟着锁骨好像微凉。
转手一摸,就是细鳞的蛇鳞。
忙冲到镜子边一看,果然,那条伏于锁骨十几年的黑蛇,又软软的伏在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