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之拉着朵朵快步跑到前面,只见地上躺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崔仲久。
要说崔仲久这一路也是凄惨,刚踏入秘境时进入那处遗迹,便遭遇成群干尸围攻。
好不容易从干尸堆里脱身,误打误撞寻到祭坛,满心期许能有收获,却与至尊骨失之交臂。
如今,更是身负重伤,来这秘境之后,没碰上一件好事,倒霉事却一桩接一桩。
崔仲久远远瞧见庆之,却默不作声。
庆之对他这冷淡性子早已习以为常,上前将他搀扶起来,看着他胸前那道触目惊心的长长伤口,关切问道:
“崔仲久,你没事吧?”
崔仲久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没事,还死不了。”
庆之皱了皱眉,接着说道:“死不了?那你怎么不赶紧疗伤?”
崔仲久神色依旧冷淡:“没疗伤丹药,躺着歇会儿就行,不用你救,你走吧。”
庆之撇了撇嘴,一脸无奈:“你这臭脾气,对谁都这样?”
崔仲久白了他一眼,懒得回应。
庆之对此倒也不往心里去,虽说自己与松林崔家有矛盾,但他觉得崔仲久这人还算不错,尽管为人高傲了些,却也没做过什么让他特别反感的事。
这么想着,庆之也没吝啬,掏出一枚愈灵果递过去:“把这个吃了,能帮你疗伤。”
崔仲久望着庆之递来的愈灵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伸手接过,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愈灵果刚下肚,仅仅数秒,崔仲久的眼眸陡然一亮,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自眼底掠过。
他抬眼深深看了一眼庆之,随即便盘腿席地而坐,运转周身灵力,全力配合愈灵果的神奇药效进行恢复。
只见他胸前那道可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皮肉生长,血痕渐消。
几分钟后,伤口已然彻底愈合。
崔仲久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庆之,语气虽依旧透着惯有的冰冷,却隐隐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感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庆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侃的笑意:
“哟,你居然还会说感谢?我还以为你不会讲这种话呢。”
庆之的话音刚落,崔仲久神色却骤然一冷,目光直直地锁住庆之,冷不丁问道:
“松林崔家的覆灭,是你做的吧?”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眼,仿佛要将庆之的内心看穿。
庆之神色未变,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这个问题,我记得来秘境之前你就问过了。当时我不是回答你了吗?我怎么会和你们崔家的事扯上关系呢?”
崔仲久缓缓摇头,目光坚定,“在没遇到你之前,我只是怀疑松林崔家的覆灭与你有关。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可以肯定,松林崔家的覆灭,要么是你所为,要么就是和你有直接关联。
因为你与众不同,因为你神秘莫测,我看不透你。
不过,你不必紧张。松林崔家那帮人的德行,我再清楚不过。
况且,他们早就与我们本家分家了,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无关,
最开始我们调查这件事情也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不过从今往后,这个真相不重要了,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
你,就是我们清河崔家的朋友。 ”
对于崔仲久的话,庆之不置可否,“行了,还能不能走,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崔仲久站了起来,“走吧!”
俩人刚要走,一直蹲在庆之肩膀上的朵朵突然指了一个方向,“北方有灵气波动,应该是有人在斗法!”
庆之看着朵朵手指的那个方向,眉头就是一皱,“你怎么知道那是北方,而不是东方或者西方。”
朵朵白了庆之一眼,“因为你大爷!”
“你们俩是朋友关系吗?”崔仲久看着庆之与朵朵,眼中还有了一些羡慕。
庆之与朵朵一起摇头,“不!是父子关系!”
崔仲久“…………。”
“行了,别闹了,那里有可能是谢长歌,咱们去看看吧。”崔仲久说道。
随后他与庆之也不步行了,而是腾空而起,御空前往。
另一边,谢长歌与司马通相遇了,司马通这人,平日里虽然骄狂,但他对自己的实力几斤几两再清楚不过,
深知一旦碰上战斗,自己就是个“战五渣”。
所以,当他一眼瞧见谢长歌时,瞬间贴了上去,活像一块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紧紧跟着谢长歌,一步都不敢离远。
谢长歌满心无奈,可又实在拿他没办法,心里想着:“他愿意跟着就随他去吧。”
此刻,谢长歌一门心思只想找到庆之。虽然自己比庆之更早被吸入千山图,且在这千山图里一路还算顺遂,没碰上什么危险。
但他心里基本可以肯定,庆之肯定也被吸进来了。
毕竟当时那股吸力太过强大,以庆之的本事,也未必能顺利逃脱。
所以谢长歌便一直在搜寻庆之。
只是庆之还没有找到,却被三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正是戏庸才,陆长风,以及剑一破。
看到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出现,谢长歌的面色就是一沉。
“你们三个怎么会在一起!”
戏庸才阴恻恻的一笑。“谢长歌,这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三个人本来就是一伙的呀,我们都效命于黯灵族的大人们!”
谢长歌的脸色微变,“真是这样吗?”
谢长歌问完,见剑一破与陆长风谁都没有说话,这显然就是默认了。
谢长歌勃然大怒,用剑一指陆长风,“陆长风,你可是灵启者,灵启者的使命就是铲除黯灵族,如今你却成为了他们的走狗,对得起国家对你的培养,对得起你自己吗!”
陆长风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低头不去看谢长歌的眼睛。
“还有你,剑一破,你可是剑宗的大师兄,居然也成了黯灵族的走狗,好好的人你不去做,去做狗,你真贱啊!”
听到谢长歌这么骂他,剑一破也忍不了了,他冷哼了一声,
“谢长歌,你不用给我扣帽子,为谁效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好,我是管不到,但今天我就替国家除了你这个走狗!”
谢长歌说完,一剑向剑一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