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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水镜之星的独占欲
"；砰！"；
保姆车门被狠狠甩上，达达利亚将自己扔进真皮座椅，长腿随意伸展。他扯松领带，水蓝色西装外套早因落水环节湿透，此刻随意搭在臂弯。水滴从橙红色发梢滑落，顺着脖颈线条没入半透明的衬衫领口。
"；给我毛巾。"；他伸手，眼睛仍盯着手机屏幕——画面定格在空落水瞬间，湿透的金发贴在泛红的脸颊上，琥珀色眼睛因惊讶而睁大。
经纪人托克默默递上毛巾，小心观察自家艺人的表情。从业十年，他见过达达利亚各种状态——获奖时的傲慢，拍戏受伤时的暴躁，被狗仔跟踪时的阴狠——但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嘴角挂着近乎傻笑的表情，蓝眼睛亮得吓人。
"；那个小偶像..."；达达利亚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目光没离开手机，"；他叫什么来着？空？"；
托克挑眉："；您刚才在节目上可是喊得亲热。"；
"；他比镜头里还要..."；达达利亚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搜寻合适的词汇，"；生动。眼睛像融化的琥珀，声音比最昂贵的小提琴还悦耳，连摔倒的姿势都那么完美。"；
托克默默在平板上调出资料："；空，22岁，'；星辰之子'；队长，主唱。母亲是已故歌手星辰歌姬，有个双胞胎妹妹荧。出道两年，绯闻对象包括队友温迪、万叶，还有..."；
"；绯闻？"；达达利亚猛地抬头，蓝眼睛瞬间结冰，"；什么绯闻？"；
托克滑动屏幕："；去年十月和温迪被拍到深夜共处一室；今年情人节收到万叶手作曲；上个月和那个叫散兵的成员在后台更衣室独处半小时..."；
"；咔嚓！"；
达达利亚手中的玻璃杯突然爆裂，碎片扎入掌心，鲜血混着冰水滴滴答答落在真皮座椅上。他面无表情地甩掉碎片，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那些围着打转的苍蝇都是谁？"；他声音轻柔得可怕，"；给我详细资料。所有人。"；
托克迅速递上医药箱，同时调出团队成员档案："；温迪，21岁，副主唱，性格活泼，擅长即兴发挥；万叶，23岁，创作担当，出身音乐世家；散兵，本名星，22岁，最近才公开是星辰歌姬亲生儿子；魈，年龄不详，舞蹈担当，沉默寡言但..."；
达达利亚突然嗤笑出声："；星？那个黑着脸的小鬼是星辰阿姨的亲儿子？"；他扯开衬衫领口，从内袋掏出一个皮质钱包，取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他应该记得这个。"；
照片上是三个五六岁的孩子站在游乐园里——左边的橙发蓝眼男孩咧嘴大笑，明显是年幼的达达利亚；中间的金发男孩腼腆微笑，赫然是小时候的空；右边拉着空手的金发小女孩自然是荧。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阿贾克斯、星和荧的夏日回忆。永远保护星。」
托克瞪大眼睛："；您认识他们？"；
"；何止认识。"；达达利亚用拇指摩挲照片上空的脸，"；星辰阿姨是我母亲的挚友，有段时间经常照顾我。星和荧...就像我的弟弟妹妹。"；他眼神暗沉，"；直到那场该死的车祸。"；
托克明智地没有追问。达达利亚的过去是个禁忌话题，尤其是他母亲自杀那段。
"；所以您今天的表现..."；托克斟酌用词，"；是为了叙旧？"；
达达利亚突然笑了，那种让合作演员做噩梦的笑容："；一开始是。直到我发现星——现在该叫空——变得这么..."；他舔掉掌心的血珠，"；诱人。"；
保姆车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托克后背渗出冷汗，他太熟悉这个表情——每当达达利亚看中某个角色或奖项时，就会露出这种志在必得的眼神。而最终，他总能得到想要的。
"；调整我接下来三个月的档期。"；达达利亚掏出手机，翻到空给他号码时偷偷塞的纸条，"；联系《Vogue》，我要和他拍双人封面；投资《跨界挑战赛》，增加常驻嘉宾位；查清楚'；星辰之子'；的合约细节，特别是解约条款。"；
托克倒吸冷气："；您该不会想..."；
"；我要他。"；达达利亚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只是在点餐，"；不惜任何代价。"；
手机突然震动，达达利亚瞥了一眼，笑容扩大——是空回复了他刚才发的照片消息：「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你是谁？」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一个遵守童年承诺的人。很快会再见面，星。」
发完这条，达达利亚打开相机，对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掌拍了张照，附言：「为你受的伤。值得。」点击发送。
托克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不是太直接了？"；
"；他习惯了被温柔对待。"；达达利亚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温迪的甜言蜜语，万叶的体贴入微，连那个面瘫魈都默默守护。要引起他的注意，就得..."；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他流血的手掌特写，"；与众不同。"；
托克欲言又止。作为经纪人，他应该阻止艺人这种危险行为；但作为达达利亚多年的共犯，他太清楚反抗的后果。
"；对了，"；达达利亚突然想起什么，"；查查星辰歌姬的死到底怎么回事。空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他好像不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
托克点头记下，又犹豫地问："；如果...空拒绝您呢？"；
达达利亚的表情瞬间阴沉。他慢慢转动手腕，让掌心的血滴在照片上空的脸上，像一道血泪。
"；那就让他知道，"；他轻声说，"；水镜之星之所以能在好莱坞生存，不是因为演技..."；鲜血染红了整个画面，"；而是因为他从不接受拒绝。"；
一阵沉默。托克低头假装整理文件，不敢与那双恶魔般的蓝眼睛对视。
"；回酒店。"；达达利亚终于移开目光，掏出另一个手机拨号，"；我要和制片人谈谈收购提瓦特娱乐股份的事。"；
车窗外，霓虹灯在达达利亚侧脸投下变幻的光影。一半是天使般完美的容颜，一半是魔鬼般阴郁的轮廓。就像他这个人——表面是光鲜亮丽的国际巨星，内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猎手。
而这一次，他的猎物是一个叫空的男孩。
一个他发誓要永远保护，却更想永远占有的人。
[镜头切换]
空盯着手机屏幕，达达利亚发来的血手照片让他胃部紧缩。更奇怪的是那种熟悉感——当他看到"；阿贾克斯"；这个名字时，脑海中闪过几个零碎画面：夏日的喷泉，冰淇淋的甜味，还有谁在耳边说"；我会保护你的"；...
"；怎么了？"；万叶从身后探头，在看到照片时皱眉，"；他自残？"；
空迅速锁屏："；没什么，只是...综艺效果。"；
万叶明显不信，但体贴地没有追问："；派蒙说下周还有录制，你要小心那个人。"；
空点头，却忍不住又看了眼手机。达达利亚的新消息弹出：
「还记得我们的摇篮曲吗？你唱错了一个音符。下次教你正确的版本。」
空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种莫名的预感告诉他——这个"；下次"；，将会彻底打乱他平静的生活。
而星辰之下，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