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盛凌风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人。
“你今天怎么回事？”
陆今野抬眸：“怎么了？”
“怎么了？不应该我问你吗？那姓周的是有什么问题吗？你今天怎么一直针对他。”
“你从哪儿看出的我针对他？”
盛凌风挑眉：“难道没有吗？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再怎么说你我还那么多年的同学吧，你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说吧，什么情况？”
“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有心事？”盛凌风无奈，“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搞得好像我想知道似的。”
陆今野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也想不明白林晚晚到底想做什么。
看到图纸上熟悉的字迹时，他就怀疑了，刚才的试探更证明了他的猜想。可若是这些东西都出自林晚晚之手，那她为什么不愿出面，反而交给了周正？还有，周正又为什么要替她隐瞒？
他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从一开始林晚晚就给她一种感觉，她身上有秘密。
第二天，林晚晚正上着课，就被沈明叫了出去。
“林晚晚，你出来一下。”
林晚晚便走了出去。
沈明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让她跟着去校长办公室一趟。
他不说，林晚晚也没问。
最终还是沈明忍不住开口：“你就不问问我什么事？”
“沈老师要是想说，刚刚就已经说了。”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聪明。
“你倒是聪明。确实，不过不是我不想说吗，是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但林晚晚却清楚。
推开门，看到面前的两人，林晚晚就更加确定了，只是没想到陆今野也会来。
“又见面。”盛凌风看着她笑着打招呼。
“盛大哥。”林晚晚点头打招呼，又转头看向陆今野，语气淡然疏离：“陆连长。”
陆今野蹙了蹙眉，随即抬眸，目光锐利：“林晚晚同志，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你解答。”
“晚晚你别紧张，我们来就是了解点情况，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盛凌风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怕他再给人吓着，赶紧道。
“好。”林晚晚乖巧点头。
只是这模样让陆今野更是不痛快了，毕竟她在他跟前可从未这般好说话过。
“你认识周正吗？”
“他是我学长。”林晚晚答道。
“他公司最近的局域网和路由器你也有参与？”
“是，但我只是跟他提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准确来说不算参与。”
“是吗？那为什么我了解的情况和你说的不太一样？”
他这是什么意思？质问？怀疑她？
“我不知道陆连长这些情况是从哪儿了解的，但我说的都是实话，陆连长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两人一问一答，表面看着和谐，实则充满了试探，就连气氛都变得紧张严肃，而两位当事人却一个比一个平静，只是这平静下风起云涌。
“林晚晚，我是在给你机会。”陆今野突然冷脸，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林晚晚真是气笑了，冷笑一声道：“那我还要谢谢陆连长的好心？”
“林晚晚！”
“陆连长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要回去上课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晚晚！陆今野，你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盛凌风训斥完陆今野，又赶紧劝和：“晚晚，他就这个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今天来就是跟你了解一下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不好意思盛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们还是信不过，大可去查。”
就在林晚晚离开时，身后再次传来声音。
“你以为我们什么都没查到吗？”陆今野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
林晚晚脚步一顿，回头才发现这是她给周正的图纸，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手里？
“字迹熟悉吗？这份图纸上的信号处理算法，和现有的国际标准完全不同。国内目前没有任何研究机构提出过类似的理论，还要我再说下去吗？”陆今野死死盯着她。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
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承认，随即又从包里掏出一份专利申请书，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专利归属栏清清楚楚写着她林晚晚的名字。
“这是周正公司提交的专利申请，但这上面为什么是你的名字？”
看到这一幕的盛凌风也愣了，完全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林晚晚的杰作，更没想到陆今野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事，他却一点都没察觉。
见她不说话，陆今野又道：“怎么不说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林晚晚抬眸直视他的眼睛。
“周正说，核心技术是你提供的。”他盯着她的眼睛，“包括这个。”
说着敲了敲桌上路由器的外壳。
“你承认吗？”
林晚晚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盛凌风开口道：“陆今野你差不多行了！”
“你闭嘴！”
陆今野闭眼舒了口气，抬头看向她语气放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隐瞒，但部队的人不是傻子，我能查到，别人也能！一旦事情败露，你知道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吗？”
她一直怕东西太多会被怀疑，却忘了还有这么个问题存在，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是，所有的技术都是我提供的，图纸也是我给的，但过程我确实没有参与。”
听到这话，陆今野终于算是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盛凌风：“听到了吧。”
盛凌风此刻终于算是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合着就是让他过来作人证了，真要是被调查，他就是唯二的证人。
“你说你饶了这么半天，你直说啊，我还以为你……晚晚，你也别怪他，真要是被调查了，挺麻烦的。国安那群人有多难缠，到时候祖宗十八代都得查个底儿掉。真要是再按个间谍的罪名，那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说完就开始给陆今野使眼色：“不过你也是的，刚刚那架势都给我吓着了。”
陆今野自然也知道，只是他要是不那么做，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承认。
“抱歉，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