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总是想谈影片下映后，上线企鹅视频的事情，应该不用亲自打电话给我吧？”林一凡笑问道。
“当然不是。”
企鹅视频总裁陈杰立即回道：“这种小事，以我们两个的身份，还不至于聊这么没营养的话题。”
“我想再和你合作，像《疯狂的石头》那样，将《赌侠》投放到企鹅视频，网络点播。”
林一凡听到陈杰的话，无语回道：“陈总，你这个电话是不是打的太晚了？《赌侠》昨天就已经在院线上映，还怎么放到企鹅视频，网络点播？”
两个人的时间线不一样吗？
陈杰要合作，也应该是在《赌侠》上映之前，现在《赌侠》都已经在院线正式放映了。
虽说就算在签放映合同之前联系，他不太可能同意，毕竟这会得罪院线。
林一凡非常确定自己就算和视频平台合作，院线也不敢朝他呲牙，把他惹火了自建院线，各大院线哭都没地方哭。
但没这个必要。
目前和各大院线的合作还算融洽，把电影放到企鹅视频点播，收益大概率是没有在院线上映大的。
平台的局限性摆在那里，视频平台永远不可能让观众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块钱，点播一部电影，十来块钱顶天了。
能上院线，谁愿意去视频平台啊！
陈杰哈哈笑了一声，道：“正常是肯定不行，但现在不是不正常嘛。”
“《赌侠》被定级为19禁，应该是星光娱乐没有想到的结果吧？”
林一凡沉默，这一点没法否认，确实是没有想到。
像星光娱乐这样的大公司，对拍摄限制观看人群的电影，真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兴趣，十几年都不见得能拍一部。
在立项一部电影时，恨不得观影人群连三岁小孩都能包含进来。
19禁，至少会损失三分之一左右的观影人群，这是绝对无法定接受的。
《赌侠》一开始立项的时候，目标观影人群是12岁以上，压根就没想过会19禁。
更别说是新年档这种观影人群大都是家长带着孩子看的档期，19禁的打击，只比直接下架好一点。
“林总，别怪我说话难听，《赌侠》在新年档，已经没有搞头了。”陈杰沉声说道。
林一凡没有反驳，而是说道：“还是那句话，《赌侠》已经在院线上映，你这个电话打的太晚了。”
让他主动下架《赌侠》，绝无可能，这是在打他的脸。
不是他好面子，这个行业的名声非常重要。
如果提前下架，他下一部电影上映的时候，肯定铺天盖地的人说他上一部电影不行，不值得去看。
需要付出更大的宣发力度，花更多钱，以及院线不信任，不敢给出高排片，导致前期的票房不理想。
另外，院线对制片公司和视频平台合作很敏感，林一凡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各大院线发生摩擦。
“我倒是想提前打电话，可提前打了，林总你肯定也不会答应。”陈杰笑道。
他巴不得所有娱乐公司，专业制片公司拍的电影，都放在企鹅视频首映，问题是没人愿意合作。
上次《疯狂的石头》在企鹅视频首映，甜头之大，让他现在还是回味无穷。
几乎是无成本从用户口袋里掏钱，他这辈子就没赚过这么舒坦的钱。
他一直想再来一次，可只有一些小公司的小制作愿意，大公司的大制作，无一例外都是选择在院线上映。
本来他都不抱希望了，想着自己投资一些电影放到企鹅视频上，能赚钱就赚钱，不能也无所谓。
但他前两天带孩子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发现《赌侠》竟然是限制级！
他也算是娱乐圈里的人，对娱乐圈大公司的经营策略比较了解，知道大公司正常情况不会选择拍摄限制级电影。
那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大公司也没必要通过限制级的噱头，来吸引喜欢特定类型电影的观众。
他马上意识到，这其中十有八九有故事。
一番打听后，原因让他差点笑出来，星光娱乐真是平白无故栽了大跟头，还只能自认倒霉。
“林总，我说句可能让你不开心的话。”
陈杰顿了顿，继续说道：“《赌侠》在新年档，已经没有了爆发的可能。”
新年档的主力观影人群类别，决定了不适合上映限制观影人群的电影。
《赌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新年档取得好成绩，这是企鹅视频的市场部，推演了一整天得出的结果。
昨天的票房成绩也证明了这一点，首映才9000万票房，还是在各大院线给出的排片并不低的情况下。
这个成绩可以说是非常烂，相比星光娱乐同等排片的其它电影，烂到无以复加。
今天各大院线势必要大幅降低《赌侠》的排片量，今天的票房成绩会更加难看。
可以说《赌侠》在新年档，已经没有搞头了。
“各大院线肯定会下调《赌侠》的排片量，与其看着票房越来越差，还不如趁着前期宣发带来的热度还在，把《赌侠》放到企鹅视频点播。”
“这样就可以避开新年档电影院一家人团聚看电影，即使想看《赌侠》也得考虑孩子，被迫观看其它电影的弊端。”
《赌侠》并不是没有热度，相反，这个题材非常新颖，在网上的讨论热度非常高。
但新年档的观众群体很特别，至少三分之二的观众想看也没法去看。
等《赌侠》下映后，还有没有现在的热度，谁都说不好。
“院线那边我帮你联系过，如果你愿意放弃这两天的票房分成，院线那边同意提前下架《赌侠》，并且不会干涉我们之间的合作。”
我丢你老母！
放弃这两天的票房分成？搞笑呢！
这两天的票房，星光娱乐少说也能分个四五千万回来。
四五千万不是钱？
林一凡嘴里有一句粗口，非常的想爆发出来。
“这笔损失，企鹅视频愿意承担。”
话又说回来，放弃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