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确实厉害,一打一个准,能力、手段都是一流。
只可惜,政Z嗅觉不够敏锐,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年气势如虹,却差半步没冲上去的原因!
这次他几次出手,都能抓住要害,可谓都是一击必中,可是他还是没有敏锐嗅到形势。
明显是挑错了对手!
祁连山明显是被洪流大势选中的“幸运儿”。
因为,祁同伟“稀里糊涂”与江家交往甚密。
即使没有这样的关系,祁连山也是被看好的,大概率会被提上去!
那是因为q力的过渡,需要一个新兴势力,或者说是草根势力!
他要没有庞大的家族,也没有深厚的根基。
这样的人,最适合交接棒了,用来传递一手。
而军队永远是最核心的命门!
最需要这样的交接棒!
杨老明显是没有嗅到这个深层次的大势……
更何况,祁连山、赵蒙生也不是等闲之辈,不会被动挨打。
此时的贵妇人,望着窗外远去的车辆。
自从上次决裂之后,贵妇人便抛弃了念旧情的幻想!
她在疗养院安排了自己的眼线,盯紧了杨老。
杨老在疗养院见了谁,做了什么,去了哪,贵妇人都一清二楚!
毕竟这疗养院贵妇人也参与了筹建,里面都是熟人,杨老是后面搬来的。
贵妇人属于是本土作战了!
虽然都是眼线,但是,他们谈了什么!贵妇人还不知道。
所以,局面还是被动!
但是,看这个架势,肯定又是在搞事!
“杨老在见张振邦之前,见得那人是谁?”贵妇人缓缓开口问道。
贵妇人的警卫赵哲波拿不准,只能表示:
“暂时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特地从外地请来的。”
“我看老张车接车送的,来时轮胎上有不少泥污,显然是跑远途接来的。”
贵妇人点点头,随后吩咐道:
“暗地里小心查一查,确定这人是谁。”
警卫赵哲波点点头,立即下去办了。
但是,一连几天,赵哲波的调查都毫无进展!
一来是他不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调查。
二来,就是杨老毕竟是开服玩家,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只和冼裕韫见了这么一面,而且是专车专送。
赵哲波也不敢查得太明显,一时找不到什么线索!
犯难之际,他只能从那个司机老张处着手。
这个司机,他也很熟。
这天,疗养院的院子里阳光正好。
赵哲波一眼就看到司机老张正闲来无事,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与人下棋。
赵哲波心中一动,嘴角微微上扬,迈步朝着石桌走去。
他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战”起来,时不时还轻声点评几句。
老张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赵哲波,笑着招呼道:
“哟,老赵,来凑个热闹?”
赵哲波笑着摆摆手:
“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你们这棋下得咋样。”
老张笑盈盈,嫌弃起了对手,笑着说道:
“那来两盘?这老孙不行啊,不是我对手……”
众人乐呵呵笑起来。
半推半就下,赵哲波顺势坐了下来,笑着对老张说:
“那咱也来两盘?我这手可痒痒好久了。”
“就是,你输了可别急啊……”
老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哈哈笑道:
“行啊,谁急谁孙子!”
棋局开始,赵哲波看似认真地下着棋,可每一盘却都输得恰到好处。
既不会让老张觉得赢得太轻松而失去兴致,又不会输得太过狼狈而显得刻意。
老张每赢一盘,都兴奋得直拍大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这步棋走得妙啊,哈哈!”
“棋逢对手了,还得是你!”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赵哲波看了看天色,笑着对老张说:
“老张,这天也不早了,咱去吃个饭,边吃边聊,吃完接着下,咋样?”
老张正胜得意犹未尽,连忙点头说:
“好嘞,先吃饭,吃完饭,说好了,吃完再陪我下两盘!”
赵哲波笑盈盈地点点头,说道:
“没问题,今天就陪你杀个够。”
两人来到机关食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食堂里的人不多,四周静悄悄的。
赵哲波一边吃着饭,一边看似随意地和老张聊着天。
他见四下没什么人了,便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起来:
“老张啊,最近忙啥呢?找你下棋都找不到人!看你进进出出的,就没闲着。”
“咱都到这疗养院来当差了,哪有你这么忙的!”
老张还沉浸在刚才棋局险胜的兴奋劲里,丝毫没注意到赵哲波话里的陷阱。
他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脱口而出:
“嗨,别提了。最近是隔三岔五往汉东跑。”
赵哲波一听,心中微微一震,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笑着打趣道:
“汉东?那可不少路啊。来回一趟得花不少时间呢。”
“我们这军卡,你一把年纪了,顶得住嘛?”
老张听了,当即笑了,那笑声爽朗而洪亮。
他一边笑着,一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哈哈,是啊,去汉东一趟就得四五个小时呢。”
“你也知道的,咱们这军卡,跑起来那叫一个颠,简直能把人颠死过去。”
“前几天啊,拉了个姓冼的老头,都八十多了,那身子骨弱得跟纸片似的。一路上,差点没把他给颠死!”
说着,他又忍不住爽朗地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老张像是突然被什么触动了神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他毕竟也是部队里退下来的,虽然现在身处疗养院,但基本的警觉和纪律意识还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当即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对赵哲波说:
“唉,老赵,这话就当没听过啊。咱就当是闲聊扯的犊子,别往心里去,也别跟别人说。”
赵哲波看着老张突然严肃起来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盈盈的神情。
他轻轻摆了摆手,笑着说:
“嗨,老张,瞧你紧张的,咱就是随便聊聊,哪能往外说呀。”
“再说了,你这算哪门子机密?逗我呢?“
“来,吃饭,吃饭,吃完了,赶紧再来两盘棋,我这手还痒痒着呢。”
老张见赵哲波如此坦然,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行,吃饭,吃饭,吃完了继续。”
“上一盘,好险啊,你就差一步就能赢我了,着实可惜。我当时都以为你要翻盘了呢,结果还是我技高一筹,哈哈。”
赵哲波当即笑盈盈地,假装没事人一样,轻轻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说道:
“行,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这小老头了!今天非得把你杀个片甲不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饭后,老张和赵哲波两人急吼吼地往院子里走去,那脚步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赵哲波心里打着小算盘,借着这下棋的功夫,想再从老张嘴里探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但是,老张明显是嘴巴严了,只专注地盯着棋盘下棋。
赵哲波见老张没有接话的意思,发现老张明显嘴巴紧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口无遮拦。
他心里明白,再刻意套话只会引起老张的警觉,于是便不再追问,索性专注起下棋来。
赵哲波一认真,一发力,老张则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
“你……这……这是什么走法……这步棋走得怎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