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西想要去抢话筒,突然从人群之中闯入进来好几个保镖,当场将他控制住。
连同虞盛年,虞柔,还有虞老夫人不在例外。
更是为了不让他们出口,直接用布封住他们的嘴巴。
一群人挣扎不得,嘴里只发出呜咽的声音。
现场很是混乱。
宾客们不清楚虞旎想做什么。
而裴雨姗被这个气势给震惊到了。
不应该是慕千爵进来抢婚。
怎么变成虞旎和虞家人的口舌之战?
根本不给裴雨姗思考的时间,虞旎突然指着虞盛年,冰冷的声音,像是刀子刮过人心。
“眼前这个畜生,害我双亲,夺走江氏,霸占江家财产,囚禁我十五年,今日,我要揭穿他的所有罪行,替我父母报仇。”
此话一出,引起强烈响应。
有人说:“我知道江氏,当年的江董事长就是云港城的传奇,凭借一手之力白手起家,短短几年时间就将江氏推向云港第一首富的位置,
只可惜天妒英才,江氏突然惨遭危机,一夜宣布破产,江董事长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身亡。
至于江夫人是个痴情种,江董事长死了后不久,她也跟着殉情了。”
虞旎听到这番话,攥紧了话筒,“不,我母亲是被虞盛年强行带回了虞家,她不堪受辱才选择的自杀。”
真相一点点被揭开,所有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表面看似风光的虞家,竟然是个强盗窝。
杀人抢夺家产,还囚禁人家女儿,这种大逆不道的勾当,虞盛年怎么敢做!
虞旎满是仇怨的眼神,犀利而又冷漠,“不仅如此,虞盛年还囚禁我母亲的骨灰盒,以此来要挟我留在虞家,妄图对我图谋不轨,
还纵容虞家大小姐虞柔,虞太太,连同虞老夫人各种折磨欺辱我十五年,现如今还在郊区的别墅里,将我父母的灵位压在树底下,妄图让我父母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落。
全场惊嘘一片。
【怎么有这么歹毒的心思,人死了还不放过灵位,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像这种大逆不道的禽兽,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让法律惩戒他,必须将牢底坐穿。】
【难怪虞家一直不肯暴露虞二小姐身份,原来是用了不正当手段囚禁她,折磨她。】
【虞二小姐真可怜,认贼作父,看着贼人享受着属于她父母的一切富贵荣华,还要胆战心惊的防着所有人,这十五年她到底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虞二小姐身体较弱,敢情是天天承受着不平等的待遇。】
有些妇人,指责虞家的同时,也在心疼虞旎的遭遇,现场落了泪。
虞柔更是惊得撑大双眼,全身都在发抖。
怎么会这样?
大哥和父亲不是说,父亲和虞旎母亲曾经是恋人,是江董事长夺人所爱,之所以将虞旎母亲的骨灰盒放在家里,是为了让虞旎方便探望。
可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现在所拥有的,全都是父亲从江家抢来的。
父亲之所以疼爱虞旎,是对虞旎图谋不轨。
虞柔抱着脑袋,面露痛苦之色。
不会是这样的。
这一切全都是虞旎的谎言。
她不会相信的。
虞旎示意保镖,摘掉了虞柔嘴上的布。
虞柔摆脱了约束,歇斯底里大吼,“你在撒谎,分明就是你勾引我大哥,妄图想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虞旎见她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嘲讽的笑了,“不信啊?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想听。”
虞柔撇过脸。
虞旎偏要说:“你母亲之所以会发疯,是被虞盛年给逼疯的。
虞盛年对我母亲爱而不得,到死了都还不肯放手,不仅囚禁我母亲的骨灰盒,还妄图把我当成我母亲的替身。
你母亲承受不住丈夫心里藏着一个死人,和虞盛年吵架被暴打到精神失常,才不是罚跪祠堂被逼出失心疯。”
虞柔无力的软在了地上。
双手捂住耳朵,满脸都是泪光,“我不相信。”
虞旎不在乎虞柔信与否,让保镖再次堵住虞柔的嘴,而后朝着虞景西靠近。
“我的好大哥,装好人这么多年,累吗?”
她摘掉了虞景西嘴里的布,笑得阴森森。
虞景西慌乱解释,“我对你是真心的,这十五年来始终如一。”
“真心?”
虞旎笑出了声,“没错,你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听我话的人,但你太贪心太懦弱了。”
虞景西知道,今晚的真相一公开,虞家的丑闻绝对会被大肆报道出来,虞氏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他妄图去拉虞旎的手,却被她毫不留情的甩开了。
“旎旎。”
虞景西着急恳求,“算我求你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虞旎满脸嘲讽。
事到如今,虞景西还妄图掩盖丑闻,就为了保全虞氏。
她不给面子,“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你们虞家该血债血偿了!”
低沉冷厉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十几个保镖一拥而入。
慕千爵从外面走进来,一身黑色定制西服矜冷又高贵,头发全部梳理脑后,眉眼凌厉冷酷,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直压人心,让人喘不过气。
保镖在前面开路。
几息之间,慕千爵来到了虞旎身边,众目睽睽之下,搂住她的腰身。
全然哗然。
太子爷这是做什么?
裴雨姗和陆烨白很是激动,两人还挨着一起聊天。
“我就说,阿爵这么喜欢虞旎,怎么可能放任她嫁给其他男人。”
陆烨白刚还在想着,慕千爵再不出现,他就要亲自去找人了。
裴雨姗虽还惊于虞旎公布的丑闻之中,但想到订婚宴被破坏了,心里还是很高兴,“他出现得真及时。”
不远处,沈颜颜目视这一幕,仍然妒忌得眼睛发红。
她落到这种地步,而虞旎却被当成公主般,被慕千爵呵护怀里。
凭什么她和阿爵二十几年的情义,比不过虞旎的短短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