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那光明顶之上的“圣火大阵”,似乎能源源不断地补充着“圣火”之力,使得那些“圣火鸦”仿佛无穷无尽,杀之不绝!
正面硬抗,绝非良策!
就在徐刚眉头紧锁,思索破敌之策之际,他身旁的龙女,在仔细观察了片刻那“圣火大阵”的运转规律之后,美眸之中突然闪过异样的光芒!
“炎先生!”龙女声音急促地说道。
“我发现,此阵虽然威力巨大,但其火势的蔓延和那些圣火鸦的飞行速度与轨迹,似乎极度依赖光明顶周围这几处山谷之间,此刻正猛烈刮起的西北妖风!”
“若我们能设法改变这股风向,或是在关键时刻,扰乱其核心区域的气流运转,便可暂时削弱这‘圣火大阵’的威力!甚至让其反噬自身!”
“改变风向?”徐刚闻言,心中一动!
他立刻对身旁的拓跋烈沉声下令:“拓跋将军!你立刻挑选三千最为精锐的草原轻骑,携带所有能找到的浸湿了水的引火之物,火速绕到光明顶的西北上风口!听我号令行事!”
“末将遵命!”拓跋烈领命,立刻点齐兵马,如同一阵旋风般,消失在弥漫的硝烟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光明顶之上,那“光明左使”霍山见久攻不下,反而被徐刚那诡异的金色火焰屏障挡住了攻势,不由得勃然大怒!
“一群废物!连区区一个中原的阵法都攻不破!加大‘圣火’的输出!本座要将他们连人带阵,一同焚烧成灰!”他尖声嘶吼着。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笼罩在光明顶上空的暗红色火云,翻滚得更加剧烈!
更多,也更凶戾的黑色“圣火鸦”,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再次朝着焱军大阵席卷而来!
眼看焱军的防线就要被彻底攻破!
就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
徐刚眼中精光爆射!
他猛地消耗了近千点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人道气运”,同时催动体内那尚不纯熟,却已能初步调和五行的“炎黄血脉”之力,以及那能引动天地法则的“人皇敕令”!
“风!来!逆转乾坤!”
随着他这声蕴含着“人皇敕令”的断喝!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原本从西北方向,猛烈吹向东南方向的狂暴妖风,竟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骤然停滞了!
紧接着,一股微弱的逆风竟从东南方向朝着光明顶的方向,吹拂而去!
就在这股“逆风”出现的瞬间!
早已等候在光明顶西北上风口的拓跋烈,看准时机,猛地一挥手!
“点火!放!”
数千只早已准备好的,涂抹了猛火油,又用湿布包裹,此刻正冒着滚滚浓烟的巨型风筝和孔明灯,被同时点燃,升上了天空!
那浓郁至极,几乎能将整个天空都遮蔽的黑色浓烟,在逆风的吹拂之下朝着那“圣火大阵”的核心区域,以及那些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圣火鸦”群,倒灌而去!
那些原本还凶悍无比,飞行轨迹刁钻诡异的黑色“圣火鸦”,在被这突如其来的浓烟包裹之后,瞬间便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它们失去了方向,甚至开始互相攻击,胡乱爆炸!
整个“圣火大阵”的运转,也因为这浓烟的干扰和气流的逆转,而为之一滞,威力大减!
光明顶之上,那不可一世的“光明左使”霍山,亲眼看到这一幕,气得是目眦欲裂!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引以为傲,无往不利的圣火大阵,竟会被徐刚用这种呼风唤雨的手段,给戏耍破解!
“杀——!!!”
就在“圣火大阵”威力大减,敌军阵脚大乱的千载难逢之良机!
早已按捺不住的项少羽和袁左宗,各自率领着麾下最为精锐的焱王铁骑和炎龙卫,从焱军大阵的两翼,狠狠地插入了那些早已被浓烟呛得晕头转向,又被自家“圣火鸦”炸得哭爹喊娘的“圣火联军”的外围阵地!
一场酣畅淋漓的反击战,就此打响!
焱军将士们,在压抑了数个时辰之后,终于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将那些早已溃不成军的“圣火联军”,杀得是丢盔弃甲,血流成河!
一时间,光明顶下,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焱军成功拔除了数个敌军的外围重要据点,斩杀敌军数千,取得了西征以来的第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然而,那“光明左使”霍山,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与愤怒之后,却并未因此而气馁。
他迅速收缩兵力,残余的圣火联军和拜火教徒尽数退守到了光明顶那地势更为险要,防御也更为森严的核心区域。
徐刚知道,今日的胜利,不过是暂时的。
霍山和那“圣火大阵”的真正核心,尚未被真正触及。
而就在此时,龙女快步走到徐刚面前。
“炎先生!这些圣火的灰烬之中,我竟然感应到了与我守龙一族世代镇守的禁地‘葬龙谷’最深处,那被上古先贤联手封印的某种太古邪恶力量,极为相似的本源气息!”
“那霍山的‘圣火’,其真正的源头,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为古老!也更为邪恶!”
“看来,这霍山的‘圣火’,绝非寻常火焰那般简单。”徐刚看着龙女那凝重无比的神色,沉声道。
“其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为了彻底弄清这“圣火”的真正底细和霍山老贼最后的王牌,也为了寻找可能存在的,一劳永逸的破阵之法。
徐刚当机立断,决定再次亲身犯险!
“袁左宗!龙女姑娘!玄龟长老!”徐刚召集了心腹,“今夜,本先生要亲自潜入那光明顶深处,探一探那所谓的‘圣火之源’!”
“先生!万万不可!”袁左宗闻言大惊,“那光明顶此刻定然是龙潭虎穴,霍山老贼也必然有所防备!您若……”
“夫君!”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宋红缨,不知何时也已来到了帐内,她凤目坚定,不容置疑,“此行,我必须与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