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
家家户户都飘出了饭香味,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有的人家吃饭早的,甚至已经吃完坐在院子里聊天呢。
何雨柱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家的路上。
远远的望见院子大门口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不由地长出了一口气。
“他奶奶的,总算快到家了。”
浑身的疲惫令他想起白天发生的那一幕幕。
李建民和赵光义名为是来监督他,其实就是来消遣他的。
关键这两人还特能装,一个总是摆出一副自个儿同志的热情模样。
另一个不知道是真憨还是假憨,脑子好像就一根筋似的,根本听不进二话。
一言不合就要扇耳刮子。
可当有其他人来厕所时,他们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向诸人控诉。
“同志们啊,何雨柱没救了。你们看看,扫个厕所都扫成这样,他还有什么用?”
“对对对!我们老师说过了,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何雨柱连厕所都不会扫,他能干什么?!”
“听说他以前是你们厂的厨师?啧啧,难怪你们都跟豆芽似的,摊上这种厨师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我家的大黄要是知道厂里有这等厨师,估计会连夜给我做四菜一汤了!”
听着两人的诋毁言论,何雨柱气得是七窍生烟。
而更令他感到无语的是,那些个来上厕所的工人全踏马都信了。
而作为他的死对头,许大茂更是趁机挤兑他,然后将之到处宣传。
何雨柱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本来就臭不可闻的名声已经可以让五十公里外的苍蝇都闻得到了。
“两个该死的混账!”
“这种人也能混进保卫科?!”
“老天爷的眼睛都瞎了吗?!”
何雨柱倒也不是没有去反映情况,可压根没人信他的。
听他反映情况的那个科员看上去一本正经地听着。
可等他才走出办公室,就听到那科员跟其他同事唠嗑:“毕竟曾经是疯子,他说的话可信度存疑。”
“不然以他的厨艺,李厂长为啥一定得让他扫厕所不让他待在厨房啊!”
“肯定是怕他突然发疯在饭菜里加料啊!”
听到这话,何雨柱瞬间破防了。
好家伙,他现在不光是名声臭了,恐怕外边都没几个人把他当作正常人了。
与此同时,在易中海原来住的房子里。
这里已经成了李建民和赵光义的家。
两人下班后买了肉来,特地请李建成夫妇过来吃饭。
“大哥,多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乡下跟泥土较劲呢!”
李建民一脸诚恳地敬了李建成一杯。
他是能吃苦的人。
但如果能有更好的生活,他也绝不会拒绝。
在他看来,自己能如今的生活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放在过去是绝对难以想象的。
而这一切,全拜李建成所赐。
对李建成,他心存感激。
一旁的赵光义虽然憨,但这当口也不含糊。
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表哥,我也敬你一杯。”
只是他身材魁梧,刚才站起来的时候太过激动,撞到了饭桌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吓了郝欣雯一跳。
李建成跟他们碰了碰杯:“行了,瞧你那出息。”
“把你嫂嫂都吓着了。”
“现在既然进了厂里就好好干,别把咱们院子那些禽兽的一些臭毛病给学去。”
“尤其是那个何雨柱。”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厮以前胆大得很。”
“给领导做招待餐的时候就中饱私囊。”
“炖一只鸡,给领导端去半只,自己留半只。”
赵光义听得目瞪口呆:“这...没想到这个屎壳郎这么坏呢!”
李建成笑道:“你都说他是屎壳郎了,他没往饭菜里倒翔就不错了。”
一说到何雨柱,李建民就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大哥,咱们今天可是跟科长要了个好差事。”
“就是去监督这个屎壳郎!”
李建成扬起了眉毛:“哦?那你们监督得如何了?”
李建民连忙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
末了,他满脸坏笑道:“我估计他这会儿应该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正如李建民所言,何雨柱确实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
被人消遣了不说,还没人相信他,这让他上哪说理去。
他不禁很是怀念易中海在的时候。
想当初易中海在的时候,谁敢这样在他头上拉屎拉尿的。
“一大爷,我好想你啊!”
“你啥时候能回来啊!”
正在洗澡的何雨柱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
可当他洗完澡回到家时,看着一大妈婀娜(何雨柱眼中)的身躯,瞬间就将易中海抛到脑后去了。
“傻柱,你、你干什么呢!”
在一大妈的惊呼声中,何雨柱将她抱上了床。
不知过了多久,面色通红的一大妈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
“你虽然年轻,但也得悠着点。”
“忙活了一天了,也累着了,还在床上这么折腾人,你不要命了?”
“跟属狗似的,吃不够?”
何雨柱笑嘻嘻地抚摸着一大妈粗壮的水桶腰:“跟你哪有够啊?”
一大妈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别弄我了。”
“再折腾你明天还能干活么?”
“说正经的,你上次说要跟我结婚,是真心的么?”
何雨柱立马坐了起来,一脸认真道:“当然是真心的!”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如果我何雨柱不跟你结婚,就让我何家祖坟...”
一大妈连忙捂住他的嘴,温柔地看着他:“用不着发毒誓,你有这份心就好。”
“我白天去街道办问了一下。”
“我这种情况是可以单方面离婚的。”
“真的?!”何雨柱一脸惊喜地将双手搭在她的双臂上。
一大妈有些激动地点头道:“是真的。”
“街道办新来的那个吴主任说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何雨柱激动地将一大妈搂在怀里。
他心中默默喊道:“一大爷,你放心吧!”
“腊梅姐跟了我,我一定会爱她,不让她吃苦吃亏的!”
“你做人一向那么大度,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与此同时,远在劳教所的易中海猛然感到一阵心悸,从瞌睡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