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里的。
她机械式地忙活家务,脑子里想着的全是今天医生跟她说的那些话。
傍晚,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下班了,何雨柱也回来了。
一回到家,何雨柱就插上门,从身后抱住了一大妈:“腊梅姐,今天去医院检查得怎么样?”
“应该没事吧?”
一大妈双眼瞬间就红了:“医生说我怀了。”
“什么?真的怀了?”何雨柱有些震惊,但内心当中却又有一丝喜悦。
他何雨柱真的当爹了,他老何家要有后了!
一大妈抬眼一瞧,见何雨柱脸上隐隐有喜色,没好气道:“你高兴什么!”
“你就光觉得你老何家有后了,有没有想想过我该怎么办!”
何雨柱呵呵地傻笑道:“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呗!”
一大妈一听更气:“这就是你的办法?”
“这孩子生下来,怎么解释?!”
“你都没结婚呢。”
“而我,大家都觉得我不能生呢。”
“突然蹦出一个孩子来,咱俩这关系还能捂得住吗?!”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发生什么!”
“到时候咱俩恐怕都要被吴主任拉到街上去游街了!”
一大妈说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掉眼泪。
顿了顿,她又说道:“而且中海终究会从劳教所里出来的。”
“难道要让他回来的时候,让他看到我挺着一个大肚子?!”
一大妈说完,将脸埋在手心里,手指缝隐隐有泪水流出。
她是真的有点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按说打掉孩子一了百了是最好。
但她觉得这么大年纪怀上一个,又舍不得。
何雨柱看着一大妈,面色有些挣扎。
随后他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斩钉截铁地道:“腊梅姐,要不你跟一大爷离婚,跟我结婚吧!”
“什么?!”一大妈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你还要跟我结婚?!”
“你是怎么想的?!”
一大妈双唇颤抖。
平心而论,她是真的很喜欢何雨柱。
不然也不会情不自禁地跟何雨柱有了那层关系。
但她也很清楚,一旦这段关系被曝光,她跟何雨柱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甚至会影响到她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何雨柱一脸坚定:“腊梅姐,咱们这段关系见不得光,那是因为你还是一大爷的老婆。”
“一旦你跟一大爷离婚了,我未娶,你又是单身,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可、可中海那里...”一大妈还是有些犹豫。
何雨柱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腊梅姐,你问问你自己,你是更爱一大爷还是爱我?”
一大妈深情地看着他:“当然是你啦,傻柱。”
“至于中海,我、我只是把他当亲人,并没有什么爱了...”
何雨柱双眼一亮:“这就对了,腊梅姐。”
“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结婚。”
“至于一大爷...”
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道:“你好好想想,他对你真的好吗?”
“想想之前,他瞒着你去逛青楼...”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叹:“一大爷,对不起了。”
“本来我不该挖你墙角。”
“但没办法,我跟腊梅姐两情相悦了啊!”
“你不是一直说做人要大度么。”
“我相信,这次你一定也会大度的,对吧?”
与此同时,劳教所里,易中海正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闭目养神。
他方才被壮汉和阴柔男拉到厕所去狠狠操练了一番,这会儿正累着呢。
迷迷糊糊中,他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自己的房子被厂里没收了。
而他的老婆一大妈则和他的养老人何雨柱睡在了一起。
一大妈是挺着大肚子来迎接他。
“中海,你看到了吗?”
“傻柱他好勇猛哦!”
“一下子就让人家怀上了呢!”
紧接着画面一转,一大妈抱着一个婴儿朝他走来。
“中海,你看到了吗?”
“这是我跟傻柱的孩子,他叫何爱柱。”
“你放心好了,他虽然不是你孩子,但他会很孝顺的。”
“长大以后也会给你养老的。”
“到时候,你的那些积蓄就留给他吧...”
易中海听得是又惊又怒,正要大骂出声。
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一大妈和那个婴儿都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劳教所的墙壁。
“刚、刚才那是梦吗?”
“为什么我又会做这种梦!”
易中海想起之前自己也梦见过一次何雨柱和一大妈生孩子。
那孩子也叫何爱柱。
虽然易中海不认为梦能预知什么。
但是同样的梦做第二次,在他看来属实有些诡异了。
“难道说...傻柱真的跟腊梅搞上了...”
“...不、不可能的!”
“腊梅多大了,傻柱多大了,他们怎么可能搞在一起呢!”
“况且腊梅不能生呢!”
“这梦肯定是假的!”
这么想着,易中海长出了一口气。
在他不远处,阴柔男和壮汉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地有些诧异。
阴柔男小声问道:“孙哥,你看老东西神经兮兮的,莫不是精神不正常了?”
壮汉摸着下巴端详着易中海:“难说难说,我现在觉得他越来越变态了。”
“感觉好像比我还要变态一点。”
“你想想,咱们最近给他加的花样还少么。”
“可他呢,虽然表面上好像是一副很屈辱的模样,可是到后来不也接受了。”
“甚至都习以为常了。”
阴柔男点头:“我也发现了。”
“果然,这老东西就是个变态。”
“难怪那时候会主动对我...”
阴柔男说着,脸上闪过一抹羞红。
壮汉窃笑道:“老东西越是这样越好。”
“这样等咱们从劳教所出去以后就能有个来钱路子了。”
......
四九城某医院的干部病房,赵开山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
就在前不久,他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道。
现在想来,他有时候还会惊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那个年轻人,我早就化成灰了吧?”
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领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