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杨启林替张玉芳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苏青璃不是和江薇关系很好吗，张经理固然有错，但是这次的合作之所以能成功，也是靠她最初的牵线搭桥啊。
好朋友的母亲需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于情于理不该帮个忙？
“以张阿姨的才能，去主持江城的生产基地工作太屈才了，而且夹杂着私人感情，万一遇到了某些问题，碍于情面，反而就不好解决了。”
陆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玉芳，说道：“张阿姨，什么时候代表集团总部来我们这里考察，你提前打个招呼。”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
“包你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这就是张玉芳之前的做法，公私分明，陆寒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张玉芳满嘴苦涩，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现在尝到了自己亲手酿的苦果，这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啊……
她在工作中出现重大纰漏，就算有分管自己的顶头上司出面斡旋，也难逃被下放的结局。
问题是想短时间内回到总部，就必须要做出亮眼的成绩才行。
相较于别的子公司都已经步入正轨，即将开始建设的江城生产基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偏偏她以为最十拿九稳的地方被拒绝了，张玉芳硬挤出笑容说道：“那就多谢陆总的好意了。”
“张阿姨不适合来江城，不代表学姐不能来啊。”
苏青璃微笑着打圆场道：“杨总，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的这个建议？”
如果说张玉芳的下放是需要她戴罪立功，那么江薇的下放可就是镀金了。
要知道这个女孩并没有在这次的接待工作中出现任何纰漏，而且后续跟踪陆寒和什么人接触的时候，她还算立了大功。
既然豪德时代的集团高层要赏罚分明，苏青璃真不介意帮江薇一把。
同时也表明自己承的是学姐的人情，和张玉芳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江薇要是去江城的话，肯定就不是平级调动了，至少是个占据一定话语权和决策权的管理层。
“青璃，阿姨替薇薇先谢谢你。”
张玉芳这回的笑容可就自然多了，当父母的都愿意为儿女铺路，见苏青璃这样提议，之前的郁闷和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苏青璃摇了摇头，说了声不客气。
“这个没问题，我回头就找人事研究一下该怎么安排。”
杨启林当然也不可能拒绝，不过顺水人情和雪中送炭的区别就有点大了，张玉芳可未必承他太多人情。
谈完了正事，又闲聊一会别的，杨启林和张玉芳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
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张玉芳苦笑着说道：“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小两口还真是有默契。”
“不只是默契，还很狡猾呢，尤其那个陆寒，真不是省油的灯。”
杨启林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韩志旭那个蠢货想玩商场潜规则的时候，陆寒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韩志旭只图钱，别管要多少，只要能促成这次的合作，他该给的一分不少。”
“可要是意图染指他的女人，陆寒就要彻底撕破脸了。”
“最关键的是他有恃无恐，撕破脸对咱们豪德时代没有半点好处。”
“你可以理解为他是在将计就计吧。”
“因为就算刚来的时候表明自己的身份，双方客客气气的谈，他也只能为苏氏集团争取原本12.5%的持股比例。”
“不过等冲突爆发以后，尤其成轩高科和国创启航等等，那些人只要来到德城，我们就几乎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我甚至在想啊，为了给咱们制造压力，这个消息是不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
其实杨启林心里清楚，这次最该背锅的是自己，好在之前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出面，加上韩志旭犯蠢，这才能成功甩锅。
但即便如此，也被对手派系抓住机会好一顿疯咬，没办法只能丢卒保车。
不然他是真想把韩志旭保下来的，可惜最后还是只能狠心放弃。
“你对他的评价未免也太高了一点吧？”
张玉芳回想起初次见面还把陆寒当成吃软饭的，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但是也不至于心机城府这么可怕吧？
杨启林答非所问道：“韩志旭之前说陆寒手里有视频证据，我也拐弯抹角要来着，你猜他说什么？”
“还有这事？”
张玉芳微微一愣，问道：“他怎么说的？”
杨启林苦笑摇头道：“陆寒说给我也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哪怕他没有备份，我也会怀疑他肯定有，那给不给还有什么区别？”
张玉芳沉默片刻，说道：“回头我得嘱咐嘱咐薇薇，等到了江城之后离陆寒远一点，我真怕她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另一边，陆寒还不知道张玉芳已经把自己列为了危险人物，只是静静地陪在苏青璃身边，尽量不说话的同时也替她挡了好几杯酒。
就算这样，等宴会结束的时候，苏青璃也有了几分醉意。
因为她今天是真的很高兴啊，基本算是签下和豪德时代合作的项目不说，在持股比例上还占了大便宜，心情愉悦，不免就多喝了点。
陆寒扶着苏青璃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先去卫生间里释放自己的膀胱。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正醉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俏脸上布满酡红，别提有多诱人了。
“真喝醉了啊？”
陆寒感觉有些好笑，苏青璃这个样子真挺可爱的，尤其被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居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他走到苏青璃面前，正要抱抱这个女人，却被顺势张开双臂如同美女蛇一样缠绕上来。
苏青璃在陆寒脸上亲了一口，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老公~”
女人呼出香甜的气息混杂着红酒的味道，陆寒瞬间就不想控制自己了。
醉了正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