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暮色已浸上城头,残阳把吐谷浑大军的影子拉得老长。

夏侯顺没再搭理尼洛昼,领军率先冲过城门洞。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闷响还未散尽,忽然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又重重落下。

他抬手抹了把,溅在颊边的尘土,似是想起来什么,当即转头对着身后簇拥的将领们粗声喝问:

“诸位,谁愿去将城楼上,那个故弄玄虚的家伙,给本太子砍咯!”

说着,指尖径直指向了,琴声持续传来之处。

钟立房翻身跃下黑马。右手抱拳重重砸在胸甲上,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末将要亲手将他的头提来,献给太子!”

“好!”

夏侯顺斜睨着他,抬手挥了挥:“那就交给钟将军了!”

“遵命!”

钟立房猛地起身,转头冲身后一招手,四名精悍的亲兵立刻提刀跟上,靴底踏在城砖上发出“噔噔”的沉响。

一行人沿着城墙内侧的石阶快步上行。

城头上,身着月白色襦袍的陈宴,依旧端坐于案前,双手轻拢慢捻,琴弦间流淌的乐声,却掩不住那眼底的玩味。

他抬眼瞥向下方潮水般,涌入城门的吐谷浑大军,视线扫过那个勒马而立的吐谷浑太子,嘴角陡然勾起一抹嘲讽:“真是些不可救药的蠢东西!”

声音不高,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随风散在暮色沉沉的城头。

身后侍女打扮的女人,鬓边斜插着支素银簪,立刻上前半步,压低声音提醒:“咱们的第一个差事完成了,是时候该撤了!”

说着,目光扫过城下,仍在涌进的吐谷浑兵卒,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中的短匕。

“走吧!”

陈宴抬手理了理月白色襦袍的下摆,将散落的几缕发丝拢到耳后,眼底的嘲讽褪去,换上几分沉稳,颔首道:“该去准备做,陈宴大人安排的第二个差事了.....”

话音落,两人飞身一闪,旋即隐入后方的阴影里,转瞬便消失在浓重的暮色中。

唯有那张琴仍静静横在案上。

琴弦上还凝着未散的余振,琴尾雕刻的缠枝莲纹,在残阳最后一点光线下泛着温润的木色。

钟立房提着弯刀率先踏上城头,靴子踩过残留着琴音余韵的砖石,目光立刻扫向前方。

案上的古琴还在,可那个穿月白襦袍的年轻人却没了踪影。

他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上前两步踹了踹空无一人的案几,粗声喝道:“人呢?”

“刚才那家伙,不还在那儿弹琴的吗?”

“怎么转眼就没人了?”

后四个亲兵也围了上来,一人挠着头四下张望,满脸困惑:“跑哪儿去了?”

分明上楼的过程中,那琴声还在响的,而且是越来越清晰.....

“娘的!”

钟立房怒喝一声,反手扬起弯刀,寒光闪过,“咔嚓”一声将那翻倒在地的古琴劈成两半,木碎片混着断弦飞溅开来。

他喘着粗气,用刀指着四周喝道:“你们几个在这城楼,四处去搜!”

“务必将那人给搜出来!”

“遵命!”四名亲兵齐声应道,立刻分散开来。

暮色已彻底笼罩枹罕城,火把的光焰在街道两侧摇曳。

将吐谷浑大军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夏侯顺勒住战马,甲胄在火光中泛着冷光,目光扫过城中央这片开阔的十字街口。

四周的土坯房门窗紧闭,檐下挂着的葵、蒜、蔓菁静静垂着,连条狗吠声都没有,只有大军的马蹄声和甲叶碰撞声在空荡的街巷里回荡。

他侧过身,视线落在后侧的某人身上。

尼洛昼身披皮甲,胡须上还沾着城外的尘土,此刻正眉头紧锁地打量着周遭。

夏侯顺忽然嗤笑一声,抬手朝着空荡荡的房屋挥了挥,语气里满是讥讽与得意:“本太子就说周国摆出这空城计,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吧!”

勒转马头,让战马在原地踏了两步,溅起些许尘土,猛地拔高声音,让周围的士兵都听得一清二楚:“看看,这根本就没有伏兵!”

自信归自信,但其实夏侯顺也一直提防着.....

直到来到此次,才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这进城的一路上,要是有伏兵,早就杀出来了。

“太子果然英明!”

素和贵立刻催马上前一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拱手朗声附和:“高瞻远瞩!”

“没错!”

另一侧的将领也赶紧跟着勒马近前,连连点头称是:“太子运筹帷幄,将局势明察秋毫,决胜千里,实乃当世名将!”

又一名瘦脸将领拍马而出,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此战必将以我吐谷浑大胜,而名留青史!”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点头,仿佛胜利已然握在手中。

夏侯顺听着这一连串的奉承与马屁,甲下的胸膛微微挺起,嘴角的笑意再也压不住,径直向上扬起。

尼洛昼勒着马缰,指节处的老茧在火把光下格外分明,望着夏侯顺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得意,终于忍不住催马上前半步,凝重地开口提醒道:“太子,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他抬眼扫过四周死寂的街巷,土坯房的门窗紧闭得异常整齐,连一片被风吹落的茅草都没有,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在空荡中回荡。

顿了顿,又继续道:“末将总感觉此城,有些不同寻常的诡异.....”

那一刻,尼洛昼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按理说百姓逃难,也该乱作一团.....

可屋檐下的柴垛码得齐整,墙根下连半粒散落的谷物都没有。

倒像是特意收拾过一般。

尼洛昼勒转马头,目光投向远处黑沉沉的内城方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他从军四十余年,打过的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从未见过这般‘安静’的空城。

这静不是溃败后的死寂,倒像是一张张开的网,就等着他们往里钻。

“老尼,你这就属于是杞人忧天了!”

素和贵抬起手来,朝着空荡的街巷挥了挥马鞭,反驳道:“但凡真有埋伏,早就冲出来,杀一个措手不及了.....”

顿了顿,又反问道:“又岂会坐视咱们谈笑风生?”

这枹罕城中的不同寻常之处,素和贵自然也察觉到了.....

只是倘若真有问题,伏兵早就动手了!

可现在却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这....”

素和贵张了张嘴,手攥着马缰微微发抖,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焦灼地望着夏侯顺。

还想要再开口劝两句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街角传来。

“太子,弹琴那人溜得太快!”

钟立房提着染了尘土的弯刀,大步流星地奔过来,单膝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懊恼,“末将没抓住,还请太子治罪!”

他身后的四名亲兵也跟着跪下,低着头不敢吭声。

甲胄上还沾着城头的草屑,显然是搜寻得极为仓促。

“无妨!”

夏侯顺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甲胄上的流苏随动作晃了晃:“先洗劫枹罕才是大事!”

“洗劫”二字刚落,好似触发了某种关键词一般,周围的空气瞬间沸腾起来。

原本垂首待命的将领们,眼睛猛地亮了,素和贵率先搓着手笑出声。

络腮胡将领更是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士兵们手中的弯刀“哐当”碰撞。

不少人踮着脚望向两侧的民房,眼神里满是贪婪与期待。

方才因尼洛昼劝阻,而起的一丝疑虑,早已被对财物的渴望抛到了九霄云外。

火把的光映着一张张躁动的脸,整个十字街口都弥漫开急不可耐的气息。

夏侯顺猛地拔出腰间的嵌玉弯刀,刀刃在火把光下闪过一道寒芒,振臂高呼,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夜空:“我吐谷浑的勇士们,这些时日尔等都辛劳了!”

“一切的付出,本太子都看在眼里!”

他的手臂用力一挥,指向两侧紧闭的民房,语气愈发激昂:“今夜这枹罕城中的金银财帛、粮食美酒,放开了抢!”

“三日不封刀!凡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夏侯顺很清楚,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到了必须兑现军功的时候了,不然容易出现哗变与逃兵....

如今有了枹罕的财富,安抚大军的同时,也正好树立威信!

一名满脸横肉的兵卒攥着刀柄,踮脚望着街边气派的砖瓦房,眼睛亮得像要冒火,“这枹罕可是,周国河州首善之地啊!”

枹罕可不是之前抢的,那些穷乡僻壤,这可是河州治所之处,好东西绝对少不了的.....

“发财了!发财了!”

旁边的矮个兵卒早已按捺不住,搓着双手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里透着狂喜:“就知道跟太子出来准没错!”

周围知晓这个消息的吐谷浑兵卒,几乎都是同样的想法.....

此时此刻,只觉前面遭的罪,皆不算什么了!

只想为太子献上忠诚!

夏侯顺将嵌玉弯刀,向前狠狠一挥,寒芒划过火把映照的夜空:“去吧!”

一声令下,早已按捺不住的吐谷浑兵卒,瞬间炸开。

他们像脱缰的野马般,朝四面八方蜂拥而去。

有的踹开民房木门,有的爬上院墙翻入后院,还有的举着弯刀直奔街巷深处的商铺。

甲胄碰撞声、呼喊声、门板碎裂声混在一起。

原本死寂的枹罕城中央,瞬间被抢掠前的混乱与狂热填满。

钟立房提着弯刀,接连踹开七八间民房的木门。

每一次推开门,映入眼帘的都是空荡荡的堂屋。

桌凳翻倒在地,灶台上没有一丝烟火气,里屋的箱子柜子全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连件像样的衣物都没留下。

“空的,空的,这间又是空的?!”他猛地将火把往地上一掼,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

粗哑的怒吼在空屋里回荡。

“东西没有就算了,怎么他娘连人都没有!”

怒火冲昏了头脑,钟立房挥舞着弯刀,在屋里乱砍。

门板被劈得粉碎,陶罐瓷器碎裂的声响接连不断。

一脚踹翻墙角的粮缸,里面只有几粒散落的尘土。

直到把屋里的东西,砸得七零八落,钟立房才拄着刀喘着粗气。

钟立房拄着弯刀,走出被砸得狼藉的民房。

靴子踏过地上的木屑,面色依旧阴沉得吓人。

“老钟,你那边如何了?”

素和贵快步迎了上来,先前的兴奋早已褪去,满是凝重,他一把抓住钟立房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可有何收获?”

“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别说人了,连跟牲畜的毛都没瞧见!”

“狗娘养的!”

钟立房脸上的青筋,因愤怒而突突直跳,骂骂咧咧道。

“我那边也是!”

素和贵点头附和:“真是咄咄怪事啊!”

素和贵与钟立房遭遇的事,几乎一模一样.....

任何一个房屋中,都空的不对劲,匪夷所思!

“有了枹罕的财富,下一步就可入渭秦二州,说不定还能攻到长安.....”

夏侯顺勒马立于城中央的十字街口,嵌玉弯刀斜倚在马鞍上。

望着夜色中黑沉沉的内城轮廓,嘴角噙着志得意满的笑,指尖轻叩甲胄,心中无限畅想。

“你们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忽然皱起眉,目光扫向街巷深处,疑惑询问。

只见麾下将领正快步往回走,身后跟着的兵卒个个垂头丧气,手里竟没一件抢来的财物。

素和贵叹了口气,抱拳回道:“禀太子,末将那边什么东西也没有!”

“末将也是!”钟立房亦是抱拳道。

......

附和声接连不断。

全是相同的遭遇。

“都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呢?”

夏侯顺闻言,眉头紧蹙,喃喃自语,猛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不好!中计了!”

“快往城门方向而去!”

话音未落,已调转马头,战马受了惊般扬起前蹄,朝着南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快跟上太子!”

“驾”

钟立房、素和贵也顾不上多言,纷纷翻身上马。

腰间的弯刀碰撞作响。

六千余吐谷浑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如惊雷般碾过街巷。

原本混乱的抢掠声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急促的奔逃声,朝着南城门方向涌去。

吐谷浑大军冲到南城门下,夏侯顺勒住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惊嘶。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城门外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周军举着火把列阵以待。

火把连成的光,带从城门一直延伸到,城外的黑暗里,望不到尽头。

跳动的火光映照着,无数亮闪闪的矛头,空气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这数之不尽的火把,究竟是有多少周军啊?!”夏侯顺攥紧弯刀,声音因震惊而发颤。

放眼望去,火把的光芒如同星海般铺展开来。

根本看不到阵列的边际,只觉得那股逼人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趣趣阁推荐阅读:唐羽穿越成太子的小说特种兵之种子融合系统玄武裂天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从火凤凰开始的特种兵逍遥小憨婿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大明:弃婴开局,老朱求我当皇帝大乾憨婿大唐秦公子重整山河,从穿成宋钦宗开始奋斗在沙俄唐朝好地主水浒:什么靖康?不存在的以三国为基,铸至高圣朝贞观俗人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从李元芳开始寒门书生,开局捡个便宜小娇妻樱花之国上的世界末日大明:家妻上将军李世民:逆子!你怎么让她怀孕了亮剑:我有一间小卖部赘婿三国:从拯救家族开始风起陇西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朕真的不务正业大文豪公子凶猛丛林战神隋唐大猛士不明不清最强之军火商人帝国皇太子,老子不干了!叶宁罗舞苏倾城小说盘点败家皇帝,开国太祖们傻眼了大召荣耀曹操的痞军师九州,开局忽悠项羽做我哥大明,我的老丈人是卢象升逍遥暴君隋末绝品兵王篮坛大流氓武炼巅峰开局召唤李儒与黄忠开局一书生:从敬夜司狱开始落榜当天,娶了个郡主娇妻回家吃货唐朝锦衣黑明
趣趣阁搜藏榜:洪荒之吾为帝尊推背图之大唐帝国大明皇家维修工疯鼠重回北魏相公,陛下又请辞啦三国:因长得帅被小乔捡回了家雉朝飞之铁骨柔情大唐:咸鱼的我被李二看穿了内心风起刈羽大明之我真不想当皇帝啊抗日之活着再见备前宰相装傻三年:从状元郎到异姓王三国:我与我父,喝退十万曹军纵横图大明之崇祯大帝当云天明穿成林如海太岁官婿既然重生了,这个皇位必须我来坐异世召唤之帝者为尊大秦规划师未央金屋赋岳氏传奇之逆世护宋水浒:换天改道黄金时代,风云二十年三国:开局反了汉灵帝魔兽争霸之天下竞技隋兵霸途精灵之守灵人1855美国大亨神医毒妃逆天改命最强黄巾大明永乐,从教导皇孙开始水浒:灌口李二郎传我就是能投进太子驸马逍遥小地主大神,来淘个宝呗!明左回到原始社会当大酋长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明末灾年,我有一个中药交易空间大唐:我辩机,誓死不从高阳回到古代搞工业错妻:入赘半年你说我认错媳妇了曹操刘备,那些美人是我的架空历史:从天道盘点意难平开始梁山之梦
趣趣阁最新小说:本王只想修路:父皇求我继承大统大秦:扶苏的两千年救赎!三国:从桃园四结义开始无敌抗倭战神快穿:硬核授课,教的太子都篡位南诏残魂穿越三国:主角比吕布还猛科举:大梁魅魔,肩抗两京十三省楚汉争霸演义我在明朝修铁路历史天幕:永乐大帝梁朝九皇子汉武基建:墨家系统带我定乾坤李世民重生水浒南海龙腾:从张保仔到七海之王吴越霸业之这个钱镠不一般糊涂县令贾清廉开局怒打朱元璋,老婆竟是他女儿明末,你让我一只狗拯救大明朝朕,陆地神仙,你让我当傀儡!大明1643,我以敌血铸轩辕扶苏双穿:用科技打造日不落唐朝穿越917,巨舰重炮横扫两大洲大夏九皇子与紫微星宿传说:星辰归途录天问:大秦末路风波亭外大唐,我真的是来作死的饥荒年,我来拯救快饿死的少女桃花酒赠君,往愿君安康崇祯一拳歼八百,全大明跪喊真神三国:一代谋圣陈渡三国:我在三国支教红楼:贾政从教坊司救人挽大明天倾:从驿卒开始签到北疆,开局召唤霍去病穿越大秦之我和始皇帝抢下班明末:开局一把刀,天下任我枭三国:开局带走孙家小萝莉醉剑江湖社畜?不,系统说我是天选之子秦始皇的小伙伴好难为得到我粮食,硬塞老婆给我谋天录开局废柴少爷华夏兵王杀疯了三国:美女收集者财倾山海缔王志这饷,李自成拷得我崇祯拷不得?逆天改命:牛马玩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