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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的墨汁,被震得晃了晃,几滴溅在素笺上。

晕开乌黑的痕迹,衬得宇文沪此刻的脸色愈发难看。

“我勒个去!”

陈宴目睹这一幕,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望着被狠狠拍在桌案上的文书,再看宇文沪周身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寒气,心下狠狠一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大冢宰爸爸如此震怒?!”

这是何等触逆龙鳞,居然能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冢宰爸爸,动了这般雷霆之怒.....

陈宴莫名无比好奇。

公羊恢指尖的文书还带着墨香,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半步,目光死死黏在那封文书上,喉结滚了滚,心头发紧:“天官府这送来的文书上,到底是有多么天怒人怨的内容啊?!”

追随自家主上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那么失态,发这么大的火......

陈宴与公羊恢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眸中皆是了然与凝重。

二人几乎不分先后地敛衽躬身,双手抱拳抵在额前,齐声劝道:“还请大冢宰息怒!”

宇文沪胸口仍有起伏,闭了闭眼,轻捏眉心后,指节泛白的手从案上拿起青瓷茶碗,茶盖与碗沿相碰发出一声轻响。

滚烫的茶汤入喉,他喉结滚动两下,周身那股骇人的寒气终于散了几分。

待气息稍匀,宇文沪才伸手将案前那封“罪魁祸首”的文书拎起,指尖在纸页边缘重重按了按,随即递向躬身立在下方的陈宴,道:“阿宴,你来看看这文书的内容......”

声音依旧沉哑,却已没了方才的暴怒。

只余压抑的冷意。

“是。”陈宴沉声应下,双手接过那封的文书,随即展开文书。

目光自上而下扫过,起初还带着几分审视的从容,可越往下看,眉头便拧得越紧,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河州流民叛乱?”

“吐谷浑趁机扣关,烧杀抢掠?”

河州流民聚众叛乱、官署被焚的字句尚未入目,吐谷浑趁虚而入、叩关烧杀、劫掠边民的记述,已让陈宴瞳孔骤缩。

他捏着文书微微用力,纸页被攥出更深的折痕。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陈宴缓缓抬眼,脸上再无半分从容,只剩沉沉的凝重。

他忽然理解了大冢宰爸爸,如此震怒的原因了....

尤其是吐谷浑的落井下石。

是对大周的公然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河州流民叛乱?”

站在一旁的公羊恢,重复着陈宴方才的喃喃,疑惑不已,心中嘀咕道:“河州去年冬天,并未受太严重的灾,不足以导致这种情况啊.......”

作为幕僚,朝中政务,公羊恢都有协助自家主上处理,并建言献策.....

而河州的状况,他多少也有些了解,是下了大雪,却并不严重,为以防万一,也派人送去了钱粮,稳定局势。

完全不可能会形成,大规模的流民.....

怎出现如此变故呢?

真是咄咄怪事!

这里面透着诡异,很不对劲.....

陈宴抬手将文书递向身侧的公羊恢。

公羊恢忙躬身接过,目光刚落在“吐谷浑叩关”几字上,便听得殿上一声怒喝炸响。

“河州的刺史、都督都是饭桶!”

“干什么吃的!”

宇文沪一掌拍在案上,刚归位的茶碗又晃了晃,茶汤溅出几滴在案牍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文书的方向怒斥:“这两个庸才,守土无方也就罢了,竟纵容流民作乱、外敌入侵!”

“居然能让人蹬鼻子上脸,到这个地步来!”

“把我朝边疆当成了予取予求的囊中之物,他们有何颜面见天下百姓!”

陈宴默立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若有所思,脑中反复梳理着,文书里关于流民起事的时间、吐谷浑叩关的路。

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比方才更添了几分凝重。

待大冢宰爸爸的怒声稍歇,陈宴才上前一步,垂首沉声道:“大冢宰,或许这并非是河州刺史、都督失职.....”

这场叛乱与外敌入侵,有太多的不对劲之处.....

流民叛乱虽起于仓促,却能精准避开州府驻军的布防。

吐谷浑这些年,向来只敢在边境骚扰,此次竟能一举突破关隘。

这两处太过蹊跷,倒像是有人暗中引导,里应外合。

若仅是地方官渎职,断不会乱得如此“周密”!

而且,时间上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宇文沪本还余怒未消,闻言眉头一挑,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几乎是脱口而出:“阿宴,你与那二人并无交情,没必要替他们开.....”

但脱字还未出口,他猛地顿住,玄色袍袖下的手微微一僵,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等等!阿宴你这是何意?”

随即,目光锐利地盯住陈宴,语气里的怒火被急切取代:“可是有什么发现?”

陈宴微微颔首,目光愈发深邃,语气沉凝:“大冢宰,这里面疑点颇多.....”

顿了顿,略作措辞后,又继续道:“区区食不果腹又未披甲的流民,怎会迸发出这等冲击力?”

“您觉不觉得此次这叛乱,与此前秦州的叛乱,似乎又有些过于相同.....”

并非陈宴瞧不起流民叛乱成军,而是在这个时代,军队是否披甲,战斗力的差距是极为悬殊的。

河州兵虽非精锐,却也是受过操练、配备刀枪盔甲的正规军。

一群饥寒交迫的百姓,既无指挥调度,又无器械优势,怎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还能精准摸到粮仓位置,甚至击溃守军?

这背后若无人挑唆、居中指挥,才是活见鬼了!

而且陈宴越想就越觉得,这河州流民叛乱,莫名有种熟悉感......

特别是对流民的煽动,像极了某些位故人的手笔。

唯一的不同是,多了叩关的吐谷浑骑兵!

宇文沪听完陈宴的分析,缓缓走回案后坐下,指腹反复摩挲着青瓷茶碗的边缘。

书房内的寂静中,他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凝重。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在脑中串联——

流民的精准战术、吐谷浑的突然发难,还有文书里隐约提过的“戴黑巾为首者”,瞬间指向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

宇文沪猛地攥紧茶碗,语气里没有了先前的暴怒,只剩彻骨的冷意:“阿宴,你的意思是,这一回的河州流民叛乱,有残留的通天会势力,在从中作梗?”

“正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沉郁。

他垂眸回忆片刻,字里行间皆是凝重:“秦州戡乱之时,不慎让通天会残部逃了,除恶未尽.....”

“而他们遁走的方向,正是与吐谷浑交界的河州一带!”

说罢,眉头紧锁,满是懊悔。

当初就算抗命,也得追杀清缴到底的.....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并非是成化的犁廷,与希尔的清油,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患,还有可以补救的机会。

“呵!”

宇文沪冷哼一声,眸中满是杀意与狠戾,指节在案几上重重一叩。

果然凡事都得斩草除根,斩尽杀绝!

陈宴眉头微蹙,指尖在腰间玉带上来回摩挲,似在梳理纷乱的思绪。

片刻后,他抬眼看向满眸杀意的大冢宰爸爸,躬身抱拳,语气带着几分审慎的推测:“臣下怀疑,他们沉寂蛰伏的这一年里,与吐谷浑搭上了关系,得到了夏侯伏允的援助!”

以陈某人的直觉与判断,狼子野心的吐谷浑,绝不是叩关那么简单与偶然.....

他们与通天会之间,恐怕是达成了深度合作!

约定好了同时对大周发难.....

公羊恢垂手立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卷着文书边角,将陈宴的分析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他悄悄抬眼瞥了眼书房凝重的气氛,又飞快低下头,心里忍不住暗叹:“新帝刚登基不久,就整出如此动静......”

“看来那通天会是真的活腻味了!”

其实河州死了多少人,造成多大的动荡事小,下大冢宰与大周的面子事大.....

简直就是上赶着找死!

宇文沪往后一靠,重重倚在铺着软垫的椅上,拇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指节上的玉扳指,玉件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他眸中的杀意稍敛,却仍凝着冷戾,目光沉沉落在陈宴身上,开门见山问道:“阿宴,你觉得该怎样处置?”

陈宴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处青筋凸起,眼中没有一分一毫的犹疑,尽数被凛冽的杀意填满,声音铿锵如金铁相击:“杀!”

一个字掷地有声,震得书房内的空气,都似凝了几分。

“将通天会连根拔起!”

“并全歼敢于犯境的吐谷浑骑兵!”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看向大冢宰,语气狠戾决绝:“将这些家伙的人头,筑成京观,震慑宵小!”

后患绝对不能再留。

西边的邻居也该狠狠敲打。

要让天下人看看,勾结外敌、祸乱家国者,下场唯有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沪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从椅上直起身,重重一拍案几,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笑道:“好,很好!”

“本王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还是阿宴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陈宴躬身抱拳,郑重道:“臣下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昭大周天威!”

眼底战意燃烧得炽热。

陈某人好久没领兵了,也手痒得很......

宇文沪转动着玉扳指,面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似在权衡战局轻重,开口道:“这回有三方势力,来势汹汹,对手实力不容小觑.....”

说罢,抬手一挥,沉声道:“本王给你八百精锐骑兵!”

“八百?”

“八百!”

那一刻,陈宴双眸骤亮,像是暗夜中骤然燃起的火把。

这可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啊!

霍骠骑:八百就八百,百里抄后灭匈奴。

张辽:八百就八百,八百虎奔踏江去。

李二凤:八百就八百,八百玄武门对掏。

Judy:八百就八百,奉天靖难。

陈某人:八百就八百,但是学生证拿出来看一下!

宇文沪指节轻敲着桌案,嘴角微微上扬,朗声道:“再予你提调河州,渭州,鄯州军政之权!”

“以及便宜行事之权!”

“可先斩后奏,一切由你全权定夺!”

必须要给那些家伙,一个深刻且彻底的教训。

宇文沪也相信,这孩子能够办到.....

“啧!”

公羊恢闻言,忍不住咂嘴,心中叹道:“吐谷浑与通天会,是真的在找死.....”

自家主子这回是真的动了真怒。

最锋利的刀加八百精锐骑兵,以及三州大军.....

大概是要被夷平了!

“多谢大冢宰!”

陈宴的眸中难掩惊喜与振奋,额角的青筋因心绪激荡而隐隐凸起,躬身抱拳。

河州,渭州,鄯州,足足三州啊!

合起来起码有七八万兵,精锐都可以挑出万余了.....

他老陈可是头一次打这种富裕仗啊!

旋即,心中萌生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宇文沪抬起右手,竖起一根食指,眸中杀意如寒刃出鞘,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阿宴,本王只有一个要求,杀尽这些逆党敌军.....”

顿了顿,目光死死锁住陈宴,一字一句咬得极重:“用他们的人头,作为新帝登基的贺礼!”

既然敢扎刺,那就要让这些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遵命。”陈宴颔首,沉声应道。

宇文沪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叮嘱道:“将阿泽给带上一起去!”

“其他偏将你自行挑选.....”

这也是一个极好的历练机会,同时还能让阿泽再刷战功镀金,回来就可以授官了。

“是。”陈宴重重点头。

宇文沪收回手指,说道:“河州就交给你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针对府兵缺陷的革新之事,本王会与阿横亲自盯着的.....”

说罢,摆摆手,示意无需多言。

陈宴目光一凛,行了个礼,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袍角在书房内气流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脚步声沉稳有力,渐远渐消。

公羊恢望着那离去挺拔的背影,心中不由地感叹:“凶虎又出闸了.....”

——

pS:有点高反,状态不太好,等缓过来了再继续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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