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而行。
武植一行人来到阳谷县南门外。
种雁翎和尹杰看着面前县城级的城楼,瞳孔一缩,脸上有些动容。
这是县城级别的防御工事?
为何打眼一瞧,有种堪比重要州府城墙的错觉,除了规模比不上那些重要州府外。
其它方面哪里是县城级别城池该有的模样?
硬木铜钉所制成的高大城门、宽且深的护城河、错落分布的岗哨还有值守巡视的兵卒,方方面面比起那些重要州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楼高耸,墙体厚壮,显得坚不可摧,似能抵御万千兵马一般。
史进看着这阳谷县,心中也有些咂舌。
这阳谷县的城建手笔,几乎堪比他们西北军一些比较重要据点的城池防御工事了。
武植近日大兴土木,几乎不计成本的加固城池,此处算是他的老巢,自然要好好经营。
好在他缴获了朱家庄的钱粮,又拆卸朱家庄的石料运回来自用。
所以将这阳谷县修得跟铜墙铁壁的堡垒一般,并非难事。
有了这依仗,开春后应对谢宝来等众匪寇的侵扰,便不再担忧。
他有信心,只要谢宝来用常规手段攻城,以现在的城建质量,定不可能会被贼匪从外面破城而入。
现在说武植处于不败之地也不为过,因此他并不着急,更不会没事找事,要在外面与那谢宝来决一死战。
……
来到城门不远处,值守的原薪火村樵夫——火志,还有他堂弟火照见到是武植后,立刻大声喊道:“县尉大人回城,快快开门!”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响起。
沉重的硬木城门被缓缓拉开——
火照在城头上见到武植回县,双目微眯,待看见其身后跟着那眉宇间蕴有英气的女子后,登时瞳孔一缩,握住长枪的手不自觉微微一抖。
见城门打开,武植率众策马入城,然后吩咐张二岩还有丁良点三百兵卒出城去接应栖霞卫回来。
张二岩和丁良点头称是。
火志见状,立刻从城上下来,抱拳朝武植请命道:“县尉大人,卑职也请命前去接应石秀兄长等人。”
薪火村选出来做兵卒的男子大都归属石秀统管,这火志与石秀私交甚好,平日更是以兄弟相称,所以他要请命去接应石秀。
武植闻言后,也没拒绝,反正栖霞卫不正面与那谢宝来等贼寇短兵相接,光靠弓箭远程掩护后退,要脱身也是轻而易举,更别说还有人前去接应了。
当下点了点头,同意火志的请求。
火志领命后,面露喜色,转身去和张二岩、丁良等人一齐出城接应。
待安排好后,武植含笑对鲁智深和史进几人抱拳说道:
“智深大师、史大郎、种副将、尹副将,几位远道而来,又凑巧救下武某兄弟的性命,武某心中感激。
方才已差人率先回县衙前街的武楼设宴,为几位接风洗尘,诸位还请暂移尊步,让武某略尽地主之谊。”
刚刚策马回来时,史进已经在武植耳边介绍了种雁翎和尹杰两人。
当听到种雁翎、尹杰两人是西北种家军的副将时,武植心中微惊,同时对两人的观感也好了许多。
毕竟是在西北苦寒之地戍边卫国、御敌护民的将士,他对这些保国安民的将士难免心生敬重。
都是枕戈待旦、铮铮铁血的儿女。
种雁翎闻言,自是点头答应,毕竟此行来阳谷县,就是找面前这青年县尉有事相询。
只是方才情况不便,一直没开口而已。
当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那就劳烦武县尉了。”
尹杰见武植听到自己是种家军的副将后,言行举止还有态度立马改变了许多,心中不禁有些自得,心中暗道:
“小小一个县尉罢了,知道我尹杰在西北军中位居五品武官副将,所以要巴结也没什么出奇,不过刚才这武植对我甚是倨傲,让他协助剿匪不愿意便算了,连借人都不愿意。
哼!
如今设宴款待,想用一顿酒宴示好,让我不计前嫌么?
呵呵……
做你的美梦!”
念及此处,尹杰微微昂首,轻哼了一声。
这时,旁边的鲁智深哈哈一笑,问道:
“武县尉,洒家一行人刚入东平府时便听闻阳谷县有一烈酒,唤作什么茅台!入口辛烈醇厚,酒香留口一日不散,可是真的?”
武植轻笑道:“确有此酒,只是智深师父乃是出家人,饮酒不忌破戒吗?”
鲁智深拍了拍肚皮,豪迈道:
“洒家修心不修口,虽说为洒家剃度的智真师父也劝解过洒家要戒酒戒燥,但洒家愧对师父教诲,这酒洒家实是万万戒不掉。”
说罢,他摇头叹息,紧接着双合十,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武植见鲁智深性格直爽豁达,喜恶丝毫不藏,果真是个至纯至性之人,难怪这鲁大师在原着中最后能得道参悟。
果真如智真长老所言,这鲁智深是心有慧根之人。
当下笑着回道:“既然智深大师修心不修口,那这边请,我唤人从酒厂内新起几坛中品茅台给智深大师畅饮便是。”
鲁智深闻言一喜,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
……
县衙前街。
武植这段时间又在这条街上开了一间酒楼,就在县衙隔壁不远处。
这县衙前街附近住的均是阳谷县大户,在这附近开酒楼势在必行,也方便那些大户平日消费。
平日用来接待各镇来县衙公干的差吏和州府官员也能方便些。
新开的武楼上下三层,装修得豪华雅致,雕梁画栋、飞檐斗拱自不在话下。
只是这酒楼开在县衙前街,直接将花子虚那狮子楼的生意抢了七八成。
如今花子虚那狮子楼已然接近门可罗雀的状态,靠着老御厨留下那几道看家菜,还在苦苦支撑。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狮子楼也快闭门谢客了。
几人来到这间武楼前。
迎客小二见到武植后,立刻点头哈腰跑上前来迎接道:“各位客官好!东家,三楼雅间已经备好,后厨正加紧出菜。”
武植嗯了一声,转头对种雁翎、鲁智深等几人含笑道:“几位这边请请!”
说话间,他将四人迎了进去。
沿梯而上,众人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单独雅间。
雅间内,枣木精炭已经燃起,屋内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几人刚才在外面策马而归,一进雅间,顿感身上寒意消散大半。
来到圆桌前,五人分别落坐。
刚坐下,小二便端上一壶热茶。
鲁智深着急道:“快些给洒家上酒来!其它的都不急。”
武植呵呵一笑,找对小二吩咐道:
“你去把下面酒厂新起的中品茅台全搬上来给这位大师父畅饮。对了,也拿几坛花雕酒上来。”
说罢,武植对那眉宇间蕴着英气的种雁翎笑了笑。
小二听了吩咐,立刻点头:“是,东家!”
接着他躬身退下,下楼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