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乔瑟夫低声喃喃,手轻轻按住心口,眉头微蹙。
就在刚刚,他的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不是肉体上的,而是情感上的碎裂。
“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心脏一痛。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
他顿了顿,神色沉重。
“像几十年前,我的挚友西撒牺牲时一样。”
“老爸,怎么了?”
仗助注意到他神情异样,关切问道。
乔瑟夫摇摇头,脸上掠过一丝不安。
“……也许是错觉吧。”
“老爷子别想太多。”
花京院拍拍他的肩膀,笑着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碟子里的樱桃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这店长真会挑啊,巧了,我也喜欢吃樱桃。”
花京院咀嚼了几下,将樱桃果肉吞下后,轻轻一挑舌尖——
那枚果核竟连着细细的果梗一并被他精准地吐了出来,稳稳落入他的手中。
他勾起嘴角,带着一点得意的笑:
“我可是吃樱桃的行家,怎么样?”
说着,花京院转头笑道:
“说起来老爷子,你要不要顺便也来做个发型放松一下?来都来了。”
乔瑟夫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理发店的沙发上,四周是镜面墙与柔光灯,空气中还弥漫着高档洗发水的清香。
“欸?我们是来理发的?”
他迷茫开口,
“我刚刚走神了,还以为在看其他小队的报告……”
“是啊。”
徐伦解释道,
“主要是我爸承太郎和花京院叔叔,他们俩早就声名远扬了。我们准备换身行头,不然太招摇了,刚才的戏也白演了。”
乔瑟夫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理发店的装修典雅而不浮夸,墙上挂着不少国际奖项,都是理发界的顶尖荣誉。
而此时最激动的要属仗助,他左看看右看看,整个人像进了天堂一样,眼睛发光:
“请一定要给我安排最豪华的护理套餐!乔鲁诺先生!我超爱这里的!”
“那当然。”乔鲁诺笑着答,
“这可是意呆利目前最顶尖的造型店——独角仙造型店。放心,来都来了,肯定让你们满意。”
“顺便说一句,叫我乔鲁诺就好,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那么客气。”
他说完便转身与站在一旁的威奇(天气预报)继续聊起天来——
因为两个人的替身都是自然系的替身,共同的话题自然很多,两人从生态的植被又聊到天气的变化,仿佛就聊不完一样。
“好啦好啦,别想那么多了。”
波鲁那雷夫拍了拍乔瑟夫,指向走廊尽头———
“你看,总理发师过来了。”
乔瑟夫抬起头,只见走廊尽头,一个身形修长、头发极为浮夸、佩戴墨镜的男人缓缓走来。
那人一边走,一边咧嘴一笑,金灿灿的金牙在灯下闪闪发亮:
“欢迎各位来到独角仙造型护理店!也是全意呆利最好的造型店——”
突然,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声音一滞,摘下墨镜,眼神露出惊愕:
“我……靠!承太郎?!”
“你怎么在这儿?!”
承太郎皱眉看向他,语气冷淡:
“我认识你吗?”
花京院目光一凝,语气不确定却笃定:
“你是……拉巴索?”
“啥?他?【黄色节制】?!”
波鲁那雷夫也惊道,他看向了眼前的拉巴索,也就是替身【黄色节制】的主人:
“这不是老朋友了吗,你怎么在这里啊?话说过来,你不是被维克托那小子干掉了吗?”
“说实话,我还觉得有点可惜呢!”
拉巴索却轻笑,神情轻蔑:
“你说那糊涂蛋小鬼?他杀的是我捏造的一副身体罢了。”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连忙解释:
“呃,不要误会啊。自从承太郎先生教训过我之后,我就更换了我的职业,学了一些理发知识,然后就来到了永远走在世界时尚界前沿的意呆利。”
“这几十年间,我可一直老老实实的没干任何违纪违法的事情啊!”
花京院把嘴里那颗樱桃籽轻轻吐进掌心,耸了耸肩:
“拉巴索,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啦。虽然你当年做了迪奥的刺客,假扮成我,确实让我很火大了。”
说罢,他顺手将樱桃籽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擦了擦手——
“放心啦,这都几十年过去了,恩怨也都过去了,你早就受到惩罚,而且改过自新了,我们今天纯粹来换造型。”
“把我们当正常客人就行。”
听到这里,拉巴索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内心想着:
“谁敢真的把这活阎王承太郎当正常客人啊喂……”
但是他不可能真正表露出来的,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招牌式的职业微笑:
“那就好,既然各位是客人,那我当然要拿出压箱底的绝活来招待!”
他一挥手,后方的理发师们立刻像训练有素的战士般进入状态。
“请问各位有什么造型上的要求?不管是低调优雅,还是耀眼张扬,我们都能做到。”
“请问两位要什么风格呢?”
“随便就好,让其他人认不出来我们的全新造型……”
…………
一个小时之后。
承太郎站在镜子前,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又抬头瞪着镜子里那个明显不是“自己”的自己,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这啥啊?”
拉巴索却自信满满地走上前,兴致勃勃地介绍:
“尊敬的客人,让我来为您说明一下——”
他指着承太郎的服装,像在介绍一件自己亲手创作的杰作:
“这是一套融合了那不勒斯传统工艺与米兰先锋设计的风格杰作:”
“手工剪裁的湖蓝色修身西装,搭配白色微亮镭射反光材质的内衬!”
“下身配的是风琴褶流线裤,踩着荧光边线的厚底德比鞋,帽子则是本季最流行的透明亚克力宽檐设计!”
“这可是意大利现在最时髦的打扮之一!包你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甚至有人会以为你是哪个音乐节的主舞台嘉宾!”
承太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沉默了几秒,伸手把那顶像摩天轮一样的帽子摘下来,毫不犹豫地扔在了一边。
“啧。”
承太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他掏出随身他标志性的黑色鸭舌帽,重新稳稳地扣在头上,仿佛将自己的灵魂也一并归位。
“这些衣服确实挺时髦没错。”
承太郎低头打量了一眼那身意式潮流套装,剪裁利落、配色张扬,时尚值拉满。
“但是我接受不了。”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决绝的抗拒。
“如果非得穿成这样的话——”
“还不如让我直接回米国去。”
说完,承太郎毫不犹豫地开始解开扣子,准备脱下那身被拉巴索精心搭配的“米兰风男模look”。
花京院这时也从旁边的镜子前站起,正在欣赏自己的新造型。
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墨绿色格纹长风衣,内衬是深紫色丝质衬衫,脚踏皮质亮面的漆黑短靴。
发型也变了——不是以前那种厚重的卷发了,而是剪成了不过肩的中长发。
头发看起来很有层次,两边稍短一点,干净利落。
整个人宛如深夜歌剧院里走出的贵族花花公子,既复古,又极具浪漫张力。
“还有花京院先生,这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斑鸠式贵族绅士风】。”
拉巴索双手一摊,承太郎已经拒绝了,他的心里稍微有些打击。
他盯着花京院,一脸艺术家那种“你要是反对我就死给你看”的神情。
承太郎的发型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但是花京院的发型真的已经尽拉巴索毕生所学搞出来,他认为最合适花京院的发型了
花京院转了个身,在镜子前欣赏着衣摆随动作轻微摆动的弧度。
“确实挺不错的,我很满意这个新造型。”
他用手指轻轻挑起自己的头发,撩了一下发丝,优雅地点了点头。
———
而东方仗助那一头标志性的“牛粪头”发型,在拉巴索的精心护理之下,发生了某种奇迹般的蜕变。
原本硬得像钢丝刷、看起来像一块被炭火烤过头的牛排,如今——
依旧看起来像一块被炭火烤过头的牛排。
但!
那是一块油光发亮、纹理顺滑、甚至带点焦香光泽的“顶级熟成牛排”!
“入口即化”…哦不,应该说是“纵享丝滑”!
仗助的脸已经红得像刚蒸出来的螃蟹,眼神激动到发光,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脸上写满了幸福。
那表情———
简直就像他当年跟凉子举行婚礼、在教堂第一次亲吻新娘时的模样!
他猛地站起来,冲着镜子里那一头重新焕发光彩的“招牌发型”比了个大拇指,整个人仿佛点燃了战斗魂:
“就像一个鼻子堵了十年的人,今天终于通气了!!”
他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发型,脸上的表情越发陶醉———
“GREAt!GREAt!GREAt!!!”
“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都想高歌一曲!”
“拉巴索先生,您是我的知音啊!”
仗助抚摸着自己的发型:
“太合适了!!您的护理对我的发型实在是太合适了!”
“就像是几十年前,我第一次在理发店中得到了这样的新发型的时候,那种如同亲眼目睹神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惊喜感与救赎感———”
“就跟当时一样Great呀!”
说着,仗助的表情愈加享受———
“这种感觉,真是令我hIGh到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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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