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呆利罗马国际机场,一架来自米国的私人飞机刚刚降落,抵达了目的地。
随着飞机的降落与一群专业保镖的清路,飞机上走下来了一行人:
“诶哟~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真是累死我了~”
乔瑟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张大嘴打了个响亮的哈欠,声音在飞机廊道里回荡着。
而坐在他旁边的承太郎则一脸严肃,面无表情,两只眼睛却是货真价实的熊猫眼。
乔瑟夫侧过身,看着外孙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疑惑地问:
“哎哟承太郎,你整整十几个小时都没眯一会儿啊?”
承太郎语气冷静,目光沉着地回了一句:
“你这【载具杀手】在飞机上,飞机这次居然没出事,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oh!mY!God!”
乔瑟夫瞬间弹起来,指着承太郎满脸痛心疾首:
“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诽谤你亲外公!?我什么时候是‘载具杀手’了?”
“回答我!Look in my eyes!”
他一本正经地瞪大眼睛,好似受了污蔑一般地看向承太郎。
“我各个载具精通,什么时候把载具搞坏过啊?”
东方仗助站在一旁,嘴角抽搐,看着这幕实在有些无语:
“老爷子……年轻时候也是这么活蹦乱跳的吗?”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战斗,仗助临出发前Spw特地尝试过用银箭对他进行觉醒,但令人意外的是——
那支箭似乎失去了能力,在扎了之后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之下,他只得使用了Spw最新开发的波纹技术,一种通过银色虫箭原理改造的短时替身激发装置,维持时间大约只有一个月。
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对仗助而言也许反而更合适——
毕竟,他还有家室在身,仗助的家里有他的妻子和儿子在等着他,如果一觉回到16岁,反倒对他来说更麻烦。
“你们是不知道他十几年前有多能蹦哒。”
波鲁那雷夫正一边打着电话联系【热情】的线人,一边腾出空闲插话。
“虽然当时的乔瑟夫年纪也不小了,可那种‘少年心性’,啧,那是真的跳脱。”
“喂喂喂!什么‘跳脱’?那叫魅力四射好吗!”
乔瑟夫不服,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角度,自恋地一笑: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这才是我乔瑟夫·乔斯达的一贯作风!”
?
另一边,气氛截然不同。
“徐伦!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发誓!”
安娜苏举起三根手指,围着徐伦团团转,像颗紧张兮兮的人造卫星。
“求您大人大量,原谅小的不长眼行不行啊?”
他一边赔笑,一边绕着徐伦不停地道歉。
可徐伦压根懒得理他,神情冷峻得像被冻住的钢丝球。
眼看徐伦快走远了,安娜苏急得冲上去,死死拦在她面前。
“徐伦!我亲爱的伦伦!你要是再不说话,我真的要疯掉了啊!”
徐伦终于抬眼扫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刀刃。
“滚开。”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徐伦抬起手指——
“3——2——”
“好好好!我这就滚,这就滚!”
安娜苏缩了缩脖子,赶紧尴尬地笑着让开。
“啧。”
徐伦不屑地轻啧一声,甩开他的纠缠继续往前走。
可安娜苏像狗皮膏药一样又跟了上来:
“但是…真的对不起啊!徐伦!我压根没想到你会——”
“亚卡马西!!”(给我闭嘴!)
徐伦猛地回头,眼神如雷霆万钧,话语如刀锋凛冽:
“你要是再敢往下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安娜苏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徐伦走远。
这时,艾梅斯两手插着口袋,从他身边走过,她看了看安娜苏呆滞的脸,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继续向前走去。
她的全身早已在【疯狂钻石】的治疗下恢复如初。
随后,天气预报,也就是现在的威奇,也走了过来,路过时拍了拍安娜苏的肩膀。
不过,这一拍不要紧,手放得下去,抽出来就有点困难了——
“天气预报……不对,威奇!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重新赢得徐伦的心啊?”
威奇一脸迷惑地看着安娜苏紧紧地握着自己手臂的手,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
“bro,你问一个失忆的人情感问题,这不是病急乱投医是什么?或许你可以问问徐伦的好姐妹——艾梅斯?她可比我懂得多。”
安娜苏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朝艾梅斯追了过去。
……
在众人吵吵闹闹的身后,戴着墨镜的花京院静静站着。
他缓缓摘下墨镜,目光柔和地望着眼前这一群久违的、鲜活的生命。
嘴角,微微扬起。
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照片,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
那是一张旧照片,泛黄却依旧清晰——照片上,有六个人和一只小狗。
照片的最左侧,站着一个黑衣黑帽的强壮少年,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意——
那微笑干净明亮,和他一贯的扑克脸形成对比。
照片中央,是花京院自己。
他站得笔直,神情温和,迎风而笑。
右边,一位面容刚毅的阿拉伯人静静伫立,身着红衣,气质沉稳坚定,宛如一座不动的灯塔。
照片的下方——
一个发型奇异的白发青年正一脸调皮地用手托着一位老年人的下巴,而那老年人睁大眼睛,看着镜头,怀里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
那小狗仿佛通了人性一般,朝着镜头摆出一个无比端庄的姿势,好像知道这一刻会成为永恒。
花京院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
“阿布德尔……”
他轻声呢喃,声音温柔,就像母亲的摇篮曲。
“真想和你一起见证这一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