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欣簇紧眉头。
苏漾劝说,“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蛋糕黏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左欣点了点头,“好吧。”
看她离开,董哲眼底闪过一抹狠辣的冷笑,又给苏漾切了一块递过去,“你尝尝看,味道很不错,她之前做过烘焙店呢,大家都说好吃。”
“好。”
苏漾点头,吃了一口。
董哲催促,“在吃一口。”
她察觉有些古怪。
董哲眼神躲避,“我就是喜欢看你吃东西。”
“这蛋糕有问题?”
她忽然感觉头有些发晕,要不是坐在轮椅上,整个人肯定会摇摇晃晃要摔倒。
很快,她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里是包厢,没有人,苏漾连大喊的能力都没有。
董哲狞笑起身,“你也别怪我对你出手,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我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知道珍惜,整天想着攀高枝,做不现实的美梦,也难怪你大哥说你被猪油蒙了心。”
苏漾指着他,“你不要脸。”
她想叫左欣。
“刚刚我已经发了短信,找两个服务员把她困在洗手间里,她这会儿,出不来,没人能救你。”
还好他早有准备,否则今天准备的一切功亏一篑。
“你想干什么?”
苏漾感觉她连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要不是在监狱那几年,她经常试药,体内已经有了抗药性,现在肯定已经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董哲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感受女人身上独有的香气,深吸一口,“我可真喜欢你。”
苏漾打了个激灵,“你要是敢碰我.........”
忽然之间她竟找不出一个肯能给她做主的人。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董哲也不磨蹭,直接给她抱在怀中,快步走出去,“跟我回苏家,你爸爸答应了,不管什么方法,只要给你送回苏家,他就同意你跟我之间的婚事。”
“你想逃离我,绝对不可能。我可是岳父岳母看中的未来女婿。”
“无耻。”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苏漾死死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偏偏这会儿连呼吸都难受起来。
她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一万只小虫子,不停啃噬她的身体,脸急速红涨起来。
“喂?你怎么了?”
看着怀中女人好像缺氧的鱼似得,大口大口喘粗气,董哲有些害怕。
给她放在副驾驶上,喂了她一口水。
咳咳咳——
苏漾全部吐出来,甚至还吐了一口血出来。
“天啊!你怎么了?”
他买的明明是迷药,只会让人沉睡,根本就没买什么破坏性毒药,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苏漾奄奄一息,眼皮打架,“送我去医院,你这药里有跟我身体排斥的药物。”
“咳咳咳——”
苏漾又吐出一口血,随即身体开始发着青紫的颜色。
董哲吓坏了,“好,我送你去医院。”
本来还犹豫先把人给送回苏家,苏家有钱,肯定能解决问题,可她都吐血了。
董哲一脚油门飞驰出去。
左欣破开洗手间的门追出去,看见董哲疾驰而过的车,追上去。
医院。
冷砚琛正在顶楼休息,沈西辰冲进来。
“琛哥,不好了,小嫂子快要不行了?”
冷砚琛听后,原本迷蒙的眼神,瞬间清明,他从床上下来,套上白大褂,迅速按了电梯,往下走。
急诊室里。
院长急的满头大汗。
苏漾一口一口吐血,这情况,看起来太吓人了。
冷砚琛一进门,所有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初步怀疑是药物中毒,具体情况不明。”
冷砚琛一把抓住董哲的衣领,“说,你给她吃了什么药?”
隐忍的怒火,勃发的怒气,在这一刻,恨不能形成实质化,把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
董哲怕极了,哆哆嗦嗦地拿出药盒,“就是这个,迷药而已,只能令人昏厥,我根本不知道会要她的命,谁知道她是个过敏体质啊。”
他这个时候生怕染上人命,不停推卸责任。
冷砚琛懒得搭理这种人渣,把他交给沈西辰,“拖出去,废了他的手。”
沈西辰拎着领子给人拽出去,门外响起杀猪一样的声音。
苏漾颤着音说,“不要。”
冷砚琛按着她的肩,深吸一口气,“把他关起来。”
很快有人传达冷砚琛的命令,董哲被关了起来。
苏漾紧紧抓住冷砚琛的手腕,“我对这种药物有严重排斥,我.......”
“我知道该怎么解决,你不会死。”
苏漾放心地扯了扯唇,有他在,真好。
说完,彻底晕睡过去。
冷砚琛打开探照灯,让院长准备特殊血液。
院长点头,“放心,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自从上一次苏漾紧急失血,差点丢掉小命,冷砚琛就已经让人提前准备了血液在医院里储存。
“你是个躲灾多病的命,就知道有一天你会小命不保。”
冷砚琛说完,带上口罩,开始手术。
门外,张桂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冲过来。
她紧紧攥着衣角,看着手术中三个字,心脏疯狂跳动。
小樊扶着她,“你千万别担心,里面有冷医生在,没人能带走你心爱的女儿。”
张桂云笑了笑,眼泪往下掉,“都怪我,就不该带着她认亲,要是没进苏家,我们就在小城市里,安安稳稳的生活,哪里会有这么多磨难。”
每次看见苏漾受苦,张桂云都恨不能自己冲上去代替。
小樊安抚她,“放心,漾漾很坚强。”
寒辛走过来,“我都知道了。”
她怒急,差点又流鼻血。
顾天承捧着她的肩,“没事吧?”
眼底的焦急和担心是藏不住的。
寒辛摇头,“这个傻孩子,为了我差点丢掉命,你说让我怎么跟你交代。”
她也是刚刚知道一切。
苏漾送进医院,所有人知道瞒不住了,才告诉她真相。
寒辛气的不行,可更多的是心疼。
张桂云强忍着心中难过,安抚寒辛,“你是她师父,教了她那么多,给了她二次生命,她对你怎样好,都是应该的,我就是心疼而已。”
手术室的灯灭掉。
冷砚琛从里面出来。
“儿子,漾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