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田刚大哥二哥五弟六弟都是干活的好手,力气都贼大,干活一个能抵正常的两三个人。
年年公分他们都是挣得最多的,他们还有他们大伯那个挣了多年钱,有挣钱渠道和经验的靠山。
把屠田刚大哥二哥五弟六弟扒拉到自己家,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
更何况屠田刚大哥二哥平日里对他们也特别好,遇事是真会上,是真能抗事,于情于理,也要拉他们一把。
屠田刚大嫂二嫂的父母和屠田刚大嫂二嫂的哥哥嫂子弟弟弟妹们互相对视一眼。
屠田刚大嫂二嫂的父母就立马表示:让屠田刚大哥二哥放弃他们父母分给他们的所有财产,直接跟着他们走,去他们家,当他们的养老女婿,住他们家房用他们家东西。
要是他们不放心没结婚的五弟六弟,就一块带着跟着他们走,给他们做儿子。
养老女婿,是指跟儿子一样,住老丈人丈母娘家的房子,种老丈人丈母娘家的自留地。
等老丈人丈母娘死后,像儿子一样继承老丈人丈母娘的房子等财产,代替儿子给老丈人丈母娘养老的女婿。
养老女婿生的孩子都跟女婿姓,虽然住丈母娘家但不是入赘。
只要养老女婿拿了丈母娘家好处,按照约定成俗的规矩给老丈人丈母娘养老送终了,就不会受别人白眼歧视。
本来屠田刚大哥等人原计划就是卖房后投奔娘家,如今娘家递来橄榄枝,虽说是养老女婿,屠田刚大哥二哥都直接顺杆子往上爬,一口答应。
屠田刚五弟六弟也分别表示他们也愿意放弃刚分得的财产,跟着大哥二哥去做大嫂二嫂父母的儿子。
屠田刚父亲只是想拿捏压榨儿子们为他和屠田刚服务,没想着让儿子做别人的儿子。
屠田刚父亲也还想着等他和老伴儿老了动不了了,要屠田刚大哥二哥这些人伺候。
屠田刚父亲刚想反对,屠田田爷爷不想让屠田刚大哥等人记恨他,就站出来拍板决定了这事。
印村长也立马起草屠田刚大哥二哥做养老女婿,屠田刚五弟跟着屠田刚大哥做养老女婿,屠田刚六弟跟着屠田刚二哥做养老女婿的书面字据。
和屠田刚大哥二哥五弟六弟放弃屠田刚父母分给的房子等财产,日后也不用给屠田刚父母养老送终的字据。
然后让屠田刚父亲等当事和印村长在内的见证人,挨个在字据上签字,不会写字的就按手印。
屠田刚父亲想故技重施以死相逼,屠田田爷爷直接让他去死。
屠田刚父亲只是做做样子,他还要为他三儿子屠田刚谋划,他才舍不得死,最终他去死的事儿也不了了之。
屠田刚大哥二哥正式做了养老女婿,就迅速带着各自弟弟和老婆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跟着各自娘家人走了。
他们离开时,还当着半个村村民展示了他们衣物,让大家伙看着他们带了啥东西。
又请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挨个检查了他们身上,连内裤里都检查了个遍,让大家伙都知道他们没带除了他们自己衣物鞋子外的任何东西,才离开。
屠田刚大哥二哥四兄弟走了,村民也陆续散了。
印村长等人警告了一番屠田刚父亲别作妖,也离开了。
屠田田爷爷对着屠田刚父亲父亲摇了摇头,对他说了句“你好自为之,你以后如何,也是你自己作的”,屠田田爷爷也在屠田刚大伯的搀扶下,离开了屠田刚家。
外人都走完了,屠田刚父亲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扭头问一旁正在给屠田刚小儿子把尿的老伴儿:“婆娘,我真的做错了吗?”
“我是他们亲爹,他们怎么能去当养老女婿,给别人做儿子,都不在自己家?都不继续做我的儿子?”
屠田刚母亲看着怀里和初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孙子,又看了眼一旁装昏迷的屠田刚那和她初恋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眉毛。
屠田刚母亲忍着现在他家所有家产都归屠田刚,以后屠田田二伯跟着屠田田挣的所有钱也全归屠田刚花的兴奋,一脸心疼的看着屠田刚父亲道:“当家的,你没错。”
“错的是老大那些不孝子。”
“天下没不是的父母,你是爸爸,你是不会错的。”
“你爸不帮你,他觉得你有错,那是他要讨好印村长,想从印村长那得好处。
印村长和你反着干,说你有错,那是他自己儿子不在身边,他就嫉妒你有刚子这么能干贴心的儿子在身边,他就趁机使坏。
其他人说你有错,都是嫉妒你有刚子这么好的儿子,嫉妒你有我这么好的婆娘,嫉妒你儿子多,嫉妒你能干,嫉妒你哥哥能干……”
在屠田刚母亲嘴里,屠田刚父亲完全没错,全都是别人的错。
屠田刚父亲听了屠田刚母亲的安慰,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开始用各种污言碎语咒骂起了屠田刚大哥等人。
“老大老二那些个不孝子,乌龟儿子王八蛋,迟早断子绝孙,不得好死,老天爷迟早打雷劈死他们……”
屠田刚母亲怕屠田刚父亲日后还会和屠田刚大哥他们和好,损害她心爱的屠田刚的利益。
屠田刚母亲余光见窗外八九十米外的大路上,屠田刚大哥和村长他们不知道为啥又掉头回来了。
屠田刚母亲眼神暗了暗,充满算计的眼神转了转,直接把怀里刚把了尿的小孙子放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屠田刚老婆屠大丫手里。
然后走到堂屋最里面的香火案板前,伸手拿下香火案板上放着的一叠打好的祭祖用的纸钱,又抽出两根祭祖用的香蜡,快步走到屠田刚父亲面前。
塞屠田刚父亲手里,低声劝说:“当家的,老大老二老五老六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敢抛弃你这个把他们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的亲生父亲。
不如你向老天爷告他们一状,让他们拿些寿命来回报你,给那几个不孝子一个教训。”
“医生不也说你的病最多只有五年活头了,你这么好的人,应该多活些年头。”
“子女是父母生的,子女犯错,父母拿些子女的寿命天经地义。”
正在气头上骂得使劲儿的屠田刚父亲听了屠田刚母亲的怂恿,思考了几秒。
真拿着香蜡纸钱到他家厨房外那颗大桃树下,点燃香蜡纸钱就跪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