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剪上面,还挂着有牛财多家的人才有的特殊玉坠。
劫匪一把从乘客手里抢过指甲剪,拿着指甲剪上面挂着的玉坠举起来一看,就见包裹玉坠子那层偏黑色包边上,刻着很多个五。
劫匪老大玉坠子包边上的五时,眼神一变,立马扭头盯着屠田田问:“你是牛财多什么人?”
“他的这东西怎么到你手上的?”
屠田田先前光顾着把玩多功能指甲剪,根本没多注意挂在多功能指甲剪上那个玉坠子。
不过看劫匪的举动,屠田田也猜出那玉坠子上应该有啥代表牛财多的印记。
屠田田立刻满眼实诚,粗声粗气道:“牛财多是我妹妹的对象。”
“这玉坠子是牛财多自己拿给我的,让我用来等我和我妈他们坐火车到了市里医院,拿给牛财多在市里医院当医生的亲戚看的。”
“我们村有个人嫉妒我妹妹和牛财多搞对象,对我和我妈等人下了毒,我们县医院的医生说得去隔壁市里的医院才能治好。
牛财多就帮我们联系了他亲戚,还给了我代表他的信物。”
“就我们带的这些麻袋里装的土特产,都是牛财多替我们准备的。”
劫匪听了屠田田的话,看了眼屠田田一行人那皮肤,见他们皮肤看起来也很像中毒黑得有些不正常的样子,将信将疑的问:“牛财多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我们怎么没听说他有对象?”
“你们真是中毒了?”
屠田田满眼老实道:“牛财多上个月有的对象。”
“只是上个月初八上午我妹妹刚和牛财多确定关系搞对象,中午就有人嫉妒我妹妹找了牛财多这种土豪,就对我家种的菜撒除草剂,把我家菜全弄死了,还毒死了我家的狗。
晚上还有人因为嫉妒我妹妹和牛财多搞对象,跑去我家引水的水源里拉了屎,还有人点燃了我家的柴火堆。”
“村里人的嫉妒太可怕了,我爸又不愿意花牛财多的钱搬出村子,我爸说他的家他的根在村里,他就要在村里。
为了我家在村里能继续安稳的过,牛财多和我妹妹搞对象第二天,就假装分手了,然后他们偷偷搞对象,除了我们自己人,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谁知道牛财多和我妹妹都搞地下情了,还有人因为嫉妒我妹妹和牛财多搞过对象而对我们下毒。
我真的是说起来就气,我一个女的,让我成了这样,害得我大过年的都要出远门去看医生。”
“我们要不是真中毒了,谁会大过年的跑出来啊?”
屠田田说着,抬手就捶了下她身边的窗户,一副气得要死的样子。
屠小虎等人听着屠田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睁眼说瞎话,一个个也不敢说话,怕说错话坏了屠田田的事儿,一个个就跟个木桩子一样杵在哪儿。
在劫匪眼里,屠小虎等人就是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些劫匪都是乡下村里人,知道村里人嫉妒起人,是真会干出屠田田说的那些事儿的。
毕竟他们现在干这事,都是因为嫉妒有些人太富裕了而干的。
几个劫匪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就有个劫匪从火车乘务员身上拿着火车车门的钥匙,打开火车车门,拿着屠田田给的指甲剪离开了。
而其他劫匪则开始收缴除了屠田田一行人外的其他火车乘客的财物。
这群人也是不挑,啥都要。
连乘客身上的厚棉袄,厚鞋子,都全要了,就给男乘客们留了遮羞的裤衩子,给女乘客留了遮羞的打底上衣和打底裤衩。
屠田田看着这群劫匪跟蝗虫一样,所到之处啥也不留,心里很庆幸来之前遇到了牛财多,还收到了牛财多给的指甲剪。
不然现在她的服装保不住了不说,她身上的衣服裤子鞋子保不住。
一会儿后,劫匪刚洗劫了屠田田所在这节车厢一半乘客的东西,带着屠田田给的指甲剪下火车的劫匪就带着个身高一米八,光着布满结实肌肉的上半身的,年纪大概20来岁的年轻小伙回来了。
年轻小伙把牛财多的指甲剪又双手递给了屠田田。
“女同志,这指甲剪还你。”
“刚才是我这小弟的不对,不知道你是牛财多的对象的姐姐,请你多见谅。
这苹果,糖和牛肉干送你,算我们给你道歉的赔礼,希望你能原谅我这小弟。”
年轻小伙话音一落,刚才让屠田田交出指甲剪那个伪装成乘客的劫匪就提着个半人高,装着苹果,糖和牛肉干的麻袋放在了屠田田面前的空隙里。
他笑得一脸讨好的对屠田田道:“姐,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
“您行行好,就原谅我吧!求您了。”
屠田田闻言,视线从年轻小伙那结实有型条理清晰的腹肌上移开,落在伪装成乘客的劫匪身上。
屠田田明白,她现在根本没有“不原谅”的实力。
这火车里外都是劫匪的人,这些人也不是拿手榴弹能吓唬的人,刚才前方车厢里就有个人拿手榴弹和劫匪硬干,结果也只是和劫匪同归于尽。
不到万不得已,屠田田可不想和谁同归于尽。
屠田田立刻伸出双手接过年轻小伙递来的指甲剪,开口粗声粗气道:“你们事先又不知道我是谁,拿走我的指甲剪正常的。”
“你们把指甲剪给我还来就行了。”
“你们去忙吧!我不会和牛财多乱讲的。”
年轻小伙听了屠田田的话,立马打发刚跟屠田田要指甲剪的劫匪去忙了,他自己却没有走。
他还在屠田田面前蹲下,仰视这屠田田的双眼,满眼欣赏的盯着屠田田的双眼夸赞:“女同志,你的眼睛真漂亮。”
“你的五官看着也漂亮。”
“我特别喜欢你的眼睛,你成家了吗?”
“你要是没成家,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屠田田:?
自己都打扮成这样了,他也看得上?
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就喜欢身上有臭味的丑东西啊?
附近的劫匪听到年轻小伙的话,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先前屠田田吃她脸上扣下来的黑疙瘩的画面,一个个也偷偷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年轻小伙。
还有两个劫匪偷偷一个劲儿盯着年轻小伙的脑袋瞧。
怀疑年轻小伙脑子是不是不久前和企图反抗的火车里的乘客打架给打坏了,不然怎么会看上那种浑身发黑,一脸黑疙瘩,身上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难闻臭味的丑八怪?
屠田田不想和这年轻小伙多相处交流,怕让他看出异样,立马伸手去一边扣耳朵附近一颗黑疙瘩,一边道:“我结婚成家了。”
“我大儿子都七岁了,我肚子里还怀着第六胎两个月了呢!”
“也是因为我肚子里怀着孩子,牛财多才给我们联系了你们市里的医院。
我们县我们市里的医院里那些嫉妒我怀了孩子,见不得我好的庸医一看我怀了孩子就要害我,要我打掉孩子治毒。”
“孩子可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是上天的恩赐,我才不会听那些嫉妒我的庸医的鬼话打掉孩子。
算命先生也说了,我这胎准是贵子,长大了会特别的孝顺我。”
屠田田说话间,就扣下个脸上的黑疙瘩塞嘴里,故意砸吧砸吧的像吃啥美味的食物一样吃了起来。
屠田田虽然知道自己吃的是洋芋泥混合的中草药汁液,但由于它是从脸上扣下来的。
心里都忍不住有些恶心。
屠田田心想自己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儿,还谎称早已经有了娃,肚子里还揣着娃,这年轻小伙能打退堂鼓离开了吧!
正常人,都不会当接盘侠的。
更何况还是接自己这种长得恶心,行为举止还恶心的接盘侠。
结果屠田田话音一落,年轻小伙看向屠田田的眼神更亮了:“原来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还有几个孩子了啊!那正好。”
“我去年受伤了,医生说我无法生育,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女同志,你带着你的孩子们一起改嫁给我当老婆吧,我一定会拿你的孩子们当亲生儿子养。
我就喜欢你这种随心所欲不爱慕虚荣做事坦荡的女孩,你实在是太合我心意了。”
年轻小伙四周的人听了年轻小伙的话,都惊了。
屠田田更是满眼震惊的看向了年轻小伙的下半身,心想莫非是这人受伤成了不能生育的废人,所以心理变态了?
就在屠田田沉思时,年轻小伙还突然伸手抓起屠田田的手腕儿,把屠田田的手掌放在他腹部条理清晰的腹肌上。
“女同志,你对象都不陪你一起去看医生,他根本不在乎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这种男人别要了。
你要我吧,我虽然不能生育,但是我别的方面都非常厉害,身材更是杠杠的好。”
“我还特别能挣钱,我每天都能挣上千块的钱,你只要改嫁给我,我每天给你一百块钱零花钱,一天给一百,随便你拿去如何花。”
屠田田在年轻小伙炙热的目光中,感受着放在年轻小伙腹肌上传来的感觉,手还捏了捏。
嗯!
这小伙子的腹肌摸起来手感确实挺好的。
这小伙子脸也长得也非常不错,比牛财多都帅多了。
但是他可是丧尽天良的劫匪,是黑心肝的坏人。
他这种坏人,一般都是吃喝嫖赌啥都干的,是窑子的常客,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窑子里染来的传染病。
腹肌摸着手感是不错,但是健康更重要。
屠田田立刻收回手,垂头时不时偷瞄两眼年轻小伙的腹肌,做出一副馋他腹肌的样子,一脸扭捏道:“你身材确实好,你长得也比我男人好看多了。”
“只是我身上的毒要是治不好,我就最多只有三个月可活。
要不要改嫁给你的事儿,等我治好身上的毒再说吧!”
“不然我要现在改嫁给你,万一我身上的毒治不好我三个月后就死了,我孩子们得因为我被人指指点点还没有了妈。
别人也会认为我死是我因为我花心,攀高枝抛弃我现在的男人改嫁给你的报应,会一直咒骂乱讲我的。
我要是毒治好了能一直活,我带着我所有孩子们改嫁给你过好日子,那倒是不错。”
“你既然看中了我,那你在等我一个把月可以吗?”
“牛财多的亲戚说了,我的毒个把月后就能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
屠田田说着,就满眼期待的看着年轻小伙。
碍于屠田田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牛财多大姨子,年轻小伙也不敢对屠田田用强。
年轻小伙想着他接下来还得忙着跟着处理今天弄这些东西,也没时间娶妻,更何况,眼神这人这么有趣,年轻小伙也想和她玩玩,便同意了屠田田的话。
年轻小伙还和屠田田约定好十天后他跟牛财多打听屠田田所在的地方,然后去找屠田田。
随即年轻小伙定定的看了屠田田几秒后站起身,又从附近几个劫匪搜罗的东西里拿了300块钱和5桶麦乳精,一箱20瓶汽水,还有50包方便面塞给屠田田。
年轻小伙才下了火车。
年轻小伙一下火车,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劫匪就忍不住问:“大哥,你真看中了那个丑八怪吗?”
年轻小伙瞥了劫匪一眼,轻笑道:“丑八怪?”
“就凭借她那五官,她就不会丑。”
劫匪闻言想仔细回想屠田田的五官,结果发现碍于屠田田的样子太恶心了,他根本没细看过屠田田的五官,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屠田田的五官长啥样,只记得她有一脸丑啦吧唧恶心的黑疙瘩。
劫匪只好问:“老大,可是她中毒了唉!”
“她都中毒了,医生让打掉孩子治毒她都认为是医生嫉妒她害她。
这种胡搅蛮缠命和孩子谁更重要的女人,你不是告诉我们不能娶吗?你干啥还娶?”
年轻小伙抬手就拍了劫匪的脑袋一下:“傻冒,你大哥我家祖传的干啥的?”
“她到底有没有中毒,有没有怀孕,有没有结婚,老子看一眼就知道了,你懂个屁。”
“你少质疑老子的决定。”
劫匪抬手捂着被年轻小伙高大海打得生疼的脑袋,想着高大海家里是祖传的大夫,高大海是从小就跟着他父亲一起四处给人看病的,医术特别高超。
劫匪立刻双眼发亮的问:“大哥,你的意思那女的没中毒,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高大海想起他刚抓屠田田的手腕儿时,趁机给屠田田把脉得到的信息。
还有他近距离和屠田田说话时观察到的,屠田田那一口没有任何蛀牙健康的牙齿,表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健康的舌头,健康得不能在健康的双眼……抬脚踹了劫匪的屁股一脚:“她是你准大嫂,她的事儿你少打听。”
“滚,快继续去做你的事。”
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