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握着陆瑶的手说:
“闺女,去吧,这些年妈能看出来你努力的融进我们的生活,别看妈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但是总听广播和跟邻居们聊天也能听出来,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妈也支持你!”
贾张氏这话一出来,陆瑶再也绷不住了,抱着几人就嚎啕大哭,那是一种被人理解被人支持的感觉。
“不是你哭什么啊,又不是不回来了,到了上海好好学,把你们陆家海外的买卖全握在手里,到时候有钱了我再找几个漂亮的给你们当妹妹,伺候你们。”
“你敢!”几女异口同声的说。
“哈哈,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贾逸飞嘴角抽了抽,怎么还把真话说出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陆瑶没好气的说: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马上走啊!”
“没有,你爱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我就随便问问……”
贾逸飞说多错多,干脆闭嘴了,陆瑶叮嘱冉秋叶她们:
“我走了之后,你们可得把他看住了!我可不想我回来之后多几个妹妹!”
“放心吧,我们一定看住他!”
贾逸飞微微有些不满的说:
“家里这么多女人,我出去找什么啊,京如,展示!”
秦京如不太好意思的说:
“我又学会了几个新姿势,比如……呜……”
秦京如还没说完就被秦淮如堵住了嘴,将她推了出去,这人怎么什么都说。
陆瑶又想起来什么,跟贾逸飞说:
“逸飞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关于英语方面的书,我虽然会说英语,但是这么多年生疏了……”
“我就会英语啊,还费那劲干啥!”
“你会英语?我怎么这么不信呢!”陆瑶满脸的不信。
贾逸飞清了清嗓子说:
“oh,Yes!”
“oh,Yeah!”
“crazy!”
“Fuck!”
“Give it to me!”
“e on!”
陆瑶气的快冒烟了,大声吼道:
“你给我滚!!!”
“得嘞……”贾逸飞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秦京如在一旁满脸的迷茫,问道:
“陆瑶姐,这几句英文什么意思啊,听着挺带劲啊……”
冉秋叶也听懂了,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F开头的单词一出来,几个单词都觉得不对劲了,红着脸说:
“没什么,他乱说的!”
秦京如也是个爱学的孩子,默默地都记在心里了,有时间一定要跟贾逸飞探讨一下。
一个星期之后,一家人送陆瑶去了火车站,陆程刚怕闺女出事,派了四个警卫员跟着。
“逸飞,我走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学完了就马上回来!”
陆瑶对贾逸飞恋恋不舍,十几年来从没离开过贾逸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贾逸飞的依赖竟然这么深。
“行,放心吧,到了那就好好学经济,以后我还靠你这个富婆包养呢!”
“没个正行!”
陆瑶又蹲下抱抱几个儿子,不管是不是亲生的,都是在他身边长大的,现在走了更加不舍。
“妈走了之后,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啊!”
贾轩说道:
“放心吧妈,我会看好弟弟的,他们要是不听话我就揍他们!”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陆瑶瞪了他一眼,贾轩吐了吐舌头。
时间到了,陆瑶依依不舍的上了车,冉秋叶她们也都哭了,贾逸飞心里也是不舍,但是知道陆瑶不应该一直在自己身边当个家庭主妇,那样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
冬天悄然来临,这个冬天贾逸飞别的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开会特别频繁,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显得格外的忙碌。
与之对应的就是工厂工人的积极性每况愈下,没有了精神振奋,工作态度松松垮垮,这种磨洋工的态度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我出一份力和出十分力得到的报酬是一样的,凭什么还把自己累的要死要活。
贾逸飞看出了问题所在,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很简单,只需要基本工资加出勤加按劳分配的计薪制度就可以转变,但是他却没能力去改革,他可不想在违法的边缘来回横跳,他只需要默默地等到明年,国家会想办法改革的。
上万人的大厂,从来不会轻易解雇一个人,犯个小错误,偶尔的偷懒也不会被开除,而且这个铁饭碗还是可以‘世袭’的,父母退了,当知青的孩子可以补上,这本身就是个很大的问题,贾逸飞手里现在连可用的年轻人才都没有,一个个都是五十多岁等着退休的老家伙。
贾逸飞刚一进院,就发现三位大爷神采奕奕的开着全院大会,易中海无奈的看着旁边两个老伙计。
“逸飞回来了,快入座吧,街道让我们主持一下会议!”刘海中挺直了腰板朝着贾逸飞说。
贾逸飞觉得好笑,院里可是挺长时间没开大会了,之前说管事大爷制度是糟粕,所以取消了,可给刘海中郁闷够呛。
去旁边停好了自行车,贾霖连忙给贾逸飞拿了把椅子,用袖子擦了擦说:
“爸,你坐这!”
阎解成看了看自己的小板凳,又看了看贾逸飞的椅子,怎么看怎么别扭,跟身边的于莉说:
“你不是找贾哥有事吗,趁着没开会呢跟他说说呗。”
于莉小跑到贾逸飞旁边,小声的说:
“友谊商店新来一批外国女士内衣裤,料可少了,你想看不,我买一套啊?”
“哦?那还用问?钱不够去找秦淮如!”
于莉偷笑,要不是这里人多,少不得多跟贾逸飞打情骂俏一会,现在只能绷着。
回到座位上,阎解成过来问于莉:
“有什么事找贾哥啊?”
“咋的,有事我还得跟你汇报啊?”
“得得得,我不问了!”
阎阜贵看时间差不多了,敲了敲桌子说:
“今天是街道办让我们组织大家开会学习,其实大家伙应该天天听广播宣传也知道什么事了,现在请一大爷给咱们好好的讲讲!”
易中海摇头说道:
“我这个政治头脑一贯不够用,还是让老刘讲讲吧!”
刘海中一听还有这好事,立马站起来说:
“行,那就由我跟大家伙讲讲……”
“首先,咱们今后要停止使用‘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了!再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