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一片热议。
【四条眉毛陆小凤:好家伙!之前曹正淳咒骂云罗郡主的惩罚,分明是没说出口的狠劲!他这是早就憋着要收拾云罗了,这话都说轻了!】
【天地会香主韦小宝:这曹阉狗也太嚣张了吧!真当自己是皇宫的主子了?占着点破理就蹬鼻子上脸,皇帝的话都敢当耳旁风,当着天子的面就敢下令抓皇帝的亲妹妹,这胆子简直比天还大!】
【御前侍卫多隆:更离谱的是那些侍卫!皇帝亲自喝止都没用,眼里就只有曹正淳一个人,这皇宫到底是谁说了算啊?】
【御前侍卫多隆:看到这我算彻底懂了,换我是云罗郡主,我也得把这老阉狗恨到骨子里去!】
【四大名捕铁手:这案子明眼人一看就懂,曹正淳就是故意将计就计,把云罗这刁蛮丫头往死里坑!】
【四大名捕铁手:那卷宗室根本就是他自己指使小川子烧的,云罗不过是想出口气,哪会傻到去烧那么重要的地方?他就是借坡下驴,把脏水全泼到云罗身上!】
【四大名捕追命:没错!后来朱无视赶过来追问,一下就戳中了要害,他怕小川子扛不住把真相抖出来,才急着让人飞针灭口,死无对证,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
【快刀戚长征:你们只看到他陷害郡主,我倒觉得这老贼的野心远不止陷害忠良这么简单!】
【快刀戚长征:皇宫的侍卫听他调遣,他的刺客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这分明是整个皇宫都快被他攥在手里了!】
【快刀戚长征:这次针射的是小川子,那下次呢?下次要是想动皇帝,是不是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细思极恐啊!】
【蝶谷医仙胡青牛:曹正淳这步棋够毒,杀人灭口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借机立威,给皇帝一个下马威!】
【蝶谷医仙胡青牛:幸亏还有朱无视镇着场子,不然以这老贼的嚣张气焰,怕是早就敢挟天子以令群臣,把朝廷搅个天翻地覆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这皇宫里的水深着呢,皇帝、曹正淳、朱无视,三者早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制衡。朱无视没倒,曹正淳就必须靠着皇帝给的权力,才能跟护龙山庄掰手腕;要是没了皇帝这层虎皮,他哪敢这么横?】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而皇帝也得靠着朱无视和曹正淳互相牵制,才能防止一方独大,不然他这个天子早就被架空成傀儡了!】
【惊鸿仙子杨艳:是啊!说白了,现在的皇帝和曹正淳就是互相利用,谁也离不了谁。】
【惊鸿仙子杨艳:曹正淳心里门儿清,才敢在皇帝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嚣张,他吃准了皇帝不敢动他!】
【天下会帮主雄霸:这皇帝当得也太憋屈了吧!自己的妹妹被人说抓就抓,自己说话连侍卫都不听,简直是史上最窝囊的天子!】
【小李飞刀李寻欢:曹正淳这般恃权凌主,早已犯了大忌。只是朱无视与他势均力敌,才暂保平衡,可这平衡一旦被打破,朝廷必生大乱。】
【萧峰:朝廷之事虽复杂,但恃强凌弱、以下犯上终究不得人心!曹正淳这般嚣张,早晚有栽跟头的一天!】
先前瞧着曹正淳,脸上总挂着那副讨喜的笑,眼角眉梢都透着股人畜无害的温顺劲儿。
他对皇帝更是掏心掏肺般勤恳,桩桩件件差事都办得妥帖周全,半点不敢怠慢。
就连被云罗郡主那般肆意戏弄,他也只是躬身赔笑,半句怨言没有,更不曾有过半分翻脸的怒意。
便是这般重复的伪装,让周遭人都渐渐松了戒心——这曹公公,好像也没传说中那般阴狠可恶。
可当曹正淳猛然扯下那张伪善面具,露出藏在底下的森白獠牙时,众人才惊觉后背发凉!
那股子渗人的锋芒,那番肆无忌惮的嚣张,瞬间将先前的温顺碾得粉碎。
然而,谁都没料到,这露骨的狠戾,不过是他真正手段的开胃小菜。
曹正淳真正的嚣张,还在后面等着让所有人胆寒呢!
……
大殿之内,气氛沉凝。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左右侍从尽数退下,殿中只留下朱无视与云罗郡主二人。
原来曹正淳刚一告状,皇帝便瞬间洞悉了他的歹意——这老阉奴分明是要借机刁难云罗郡主!
正因如此,他才急着派人去请朱无视进宫,好为郡主撑腰解围。
为防云罗再遭曹正淳算计,皇帝当机立断:让郡主去护龙山庄暂住三个月,避避风头。
云罗郡主一听要离开皇宫,顿时撅起了嘴,满脸的不乐意。
可当朱无视轻声许诺,会在一个月内帮她找到成是非时,郡主眼睛瞬间亮了,方才的抵触烟消云散,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安稳日子,竟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曹正淳一计落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生一计——他竟将自己的义子小么子,以侍从的名义送到了云罗郡主身边。
云罗本就对曹正淳的手段心存戒备,见了这突然送来的小么子,当即起了疑心:这小子定是曹阉奴安插的眼线!
她故意找茬刁难,想逼小么子露出马脚,可骨子里的善良终究藏不住。
当看到自己失手弄伤小么子时,云罗心里的愧疚翻涌上来,连忙吩咐小奴带他去敷药。
这一善念,却给了小么子可乘之机。
趁着四下无人,小么子眼露凶光,迅速迷倒小奴,将人死死绑住扔在床上,反锁了房门。
转身面对云罗时,他已换上一副关切模样,谎称小奴突发恶疾,需好生静养。
涉世未深的云罗哪里识得这等奸计,竟全然信了。
接下来几日,小么子彻底取代了小奴的位置,寸步不离地陪在云罗身边,时而嘘寒问暖,时而讲些宫外趣闻,刻意拉近着彼此的距离。
待云罗对他彻底放下戒心,小么子知道,时机到了。
他故作惋惜地叹气,撺掇道:“郡主这般思念成公子,不如咱们便服出宫去找找?说不定就能遇上呢!”
这话正说到云罗心坎里,她想都没想便点头应下,当即换了男装,带着小么子偷偷溜出了护龙山庄。
她记得成是非最爱混迹赌坊,也最是爱凑热闹。
于是一出宫,云罗便直奔京城最大的赌坊,一进门就拍着桌子要跟老板对赌。
为了把动静闹大,好引成是非现身,她干脆掏出太后亲赐的“人鱼小明珠”,重重拍在赌桌上:“就用这个当赌注!”
谁知赌坊老板见了宝珠眼红心黑,输了之后竟翻脸不认账,招呼着一群打手就朝云罗扑来。
混乱中,“人鱼小明珠”被撞得飞出赌坊,滴溜溜滚到了街上。
云罗心头一紧,也顾不上跟打手纠缠,拔腿就追。
可就在她即将碰到宝珠的瞬间,一只枯瘦的手突然出现,稳稳将宝珠攥住——竟是曹正淳!
曹正淳捏着宝珠,眼睛一眯,厉声呵斥:“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携大内宝物聚赌,该当何罪!”
云罗又惊又怒,指着他破口大骂:“我呸!你个大胆太监!竟敢在此冒犯本郡主!”
曹正淳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脸上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厉声吩咐左右:“给我拿下!关进东厂天牢!”
事后,东厂内堂,曹正淳把玩着手中的“人鱼小明珠”,宝珠的光晕映着他扭曲的脸,他啧啧赞叹几声,阴恻恻地开口:“这颗宝珠乃太后御赐,单凭‘偷盗’二字,便足以治她死罪!”
一旁的千面郎君面露迟疑,小心翼翼地提醒:“可她毕竟是云罗郡主,持有大内宝物也合情合理……”
曹正淳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可她今日穿的是男装!我杀一个偷大内宝物的无名贼,谁能奈我何?”
他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愈发得意:“呵,即便皇上知晓了,我也能以‘认不出郡主身份’为由搪塞——不知者不为罪,他还能降罪于我不成?”